我沒有時間去想我快不快樂。
我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我是太無聊的人。
曾經,我是多麼快樂啊我想。可是那些快樂離我那麼遙遠。
我不再寫感傷的文章,我甚至不讓自己去想快不快樂去想那些形而上學的事。雖然老師反覆強調,“脫離了辯證法談形而上學是沒有意義的。”假裝夫子說話說高深莫測的話,為了不和別人交流。
學哲學之前,我站在門外,向別人解釋,“所謂形而上學嘛,舉個簡單的栗子,”“我舉個梨”“…唔別鬧”“就是你坐在教室心思卻在想別的這就是形而上學。”我好像把自己也教會了,令人信服的樣子。
寫作水平直線下降。你寫的東西反正我是看不懂。衫然這樣用無所謂的態度和我說話。看著這幅表情我都想打她。
生活變得粗糙一點不美麗。我同她站在大風裡大聲說話,自以為不帶任何情緒。換做第三個人看在眼裡,說是吵架完全不過分。
我喜歡爽快直接的她,說話做事幹脆利索爽如哀梨。就像她未必討厭嫌棄她的我。我慶幸我又學到一個新詞。
我急急忙忙想到一件事,拼命找東西,卻因為大幅度動作撞到桌角,吃疼的摔在床上。那是我隔了幾個月差不多第一次感覺到疼的滋味。
出車禍被撞飛我沒哭,被好朋友甩耳光我沒哭,我一聯想到我此刻我此時此刻皺眉頭,而有個人說“你別再皺眉好嗎”,我的淚像雨水一樣滑落。純淨的像一滴兩滴露珠,不伴隨情感。可我居然哭了。我鐵石心腸啊我冷血無情。
但有些能力或者說練習千百遍的習慣沒有喪失,持續持久的維持一個姿勢不動不斷續地敲字,直到寫的盡興。
你以為的不是你以為的,所有事情的變化超過了你的認知,你一開口的預知,變成了最後別人攻擊你的最直接面語言。你把刺刀打磨的鋒利光亮親手交到對方手裡,其實你都知道吧所以那時你就做好承著這一刀的準備吧。
衫然“你在說什麼?”
我“啊我給你讀了一段電影臺詞。”
衫然“我說嘛,人應該活的清醒而自知。你還活在小說裡。”
我“我只覺得它說的好“七情六慾都折在了心上”。”
真的非常之好。
你還記得你在那次口語公開課分享的你寫的那句“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也失望了一輩子。”我還是忘不掉這句話。
無論命運怎麼作踐人,人的價值是不會變的。死了就死了,沒必要假裝活著啊。重塑一個就是,倒下了再重塑。我知道你是你。
你在梧桐鋪滿的林子同我說過“衫然,如果哪一天你遇到從前的我,一定要把我帶回來。”
“真好,你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