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鷺

首發於簡書（白鷺姑娘）

情愛不過一瞬間，中途轉車很正常。

我清晰地記得去年阿華給我聊天的最後一句話：“你們這些拜金女，再見！”

隨後他拉黑了我，連還擊對罵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凝心細想阿華說出這話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他，大學女友突然劈腿社會大叔，多年的付出只換了對方的幾個字：各自安好。

換我是一男的，我也接受不了。

-01-

2014年夏天的時候，大學同學倩倩告訴我她戀愛了，對方是典型的“高材生+學霸”，到2016年畢業的時候，他們的感情已經很穩定了，只是阿華是政法學院的本科生，還得再多讀一年。

畢業的時候，倩倩回了老家，透過熟人的介紹進入農村信用社工作，因為她姣好的面容和苗條的身材很快便受到了領導的重視，經常帶她一起出去k歌、喝酒。

那會兒阿華還在學校裡苦熬著，打算考研，但他不知道倩倩已經開始向“拜金主義”傾斜。

2016年11月的時候，倩倩打電話告訴我，說她想結婚了，我當時很懵，以為是和阿華，便打趣道，他不是要考研，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呀。

當她鄭重地告訴我公司某個小領導正在追她，並且她對人家也有意思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不可思議的是對方已經離過一次婚，帶一小孩。

從一開始就見證了阿華對她的真心，我真的不願相信她會如此善變。

可事實上是我太過天真了，前不久看見有人寫過的文章——《滾了六年床單也滾不出一個北京》。內心真想破口大罵一句：“這瘋癲的社會啊，睡個覺還要換那麼多次人。”

也開始願意去相信，愛情在一定催化劑的作用下真得會變質。

-02-

生命註定是一場宿命的緣，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很多人逐漸發生了質的飛躍。

雖註定灰飛煙滅，但又被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所牽絆。

2017年元旦的時候，先前我和倩倩計劃好一起到大理古城遊玩，不管人事紛擾，去過幾天屬於我們倆的“二人世界”，我在網上把閨蜜裝都買好了。

正當我打算啟程來昆明與她匯合的時候，她卻告知與別人去了香格里拉旅遊。

我沒多想，以為她是和阿華去的，可那一天阿華正在為聯絡不上她而打我電話、狂發訊息，問我倩倩是否是出了什麼事。

我恍然大悟，倩倩真有事瞞我，在我的幾次電話轟炸下，她終於接通了電話，告訴我她與阿華已經分手。

“那麼，你是和那社會男去旅遊的？”

“嗯，等一下我給你發照片看。”

我問她到底唱哪一齣，憑什麼對愛情不忠誠，你忘記了你們一起走過的日子了嗎？

倩倩被我說哭了，可能我的言辭過於激烈。

支支吾吾的告訴我，她覺得她和阿華不現實，距離有點遠。

“我弟弟去西藏當兵了，爸媽也漸漸老去，我不願將來有一天遠嫁，阿華做事有些不成熟，我們倆之前都太幼稚了。”

說實話她無奈的語氣確實讓我感同身受，但他倆的家鄉所在地不過五百公里，高鐵直達，為什麼距離反而成為了藉口？

熱戀時，對方的任何缺點都可以直視；不愛時，對方所有的缺點都是阻礙。

我沒資格去評判別人的故事，雖然倩倩是我的好友。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都不再相信愛情了，而是我們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成熟了。

有了思考的深度，褪去了曾經年少淺淡的外衣，而我只是想不被世俗紛擾，期待一場牽了手就是一輩子的愛情。

-03-

後來的幾個月裡，我經常接到倩倩的哭訴電話，告訴我阿華不甘心，說憑什麼把他當猴耍，讓我幫她勸勸阿華。

我對阿華的印象很好，父母都是滇南小縣城的公務員，家中獨子，論條件確實不錯。

但可能性格爆了一點。

在學校的時候，只要有人敢欺負倩倩，他就聚齊所有老鄉去教訓對方，為這事還揹負上了因打架得來的處分。

又有一次，倩倩在家和父母發生爭執，阿華知道後直接就連夜坐大巴找到了倩倩家。

當然他這一做法間接地影響了女方父母對他的看法，全程沒給他好嘴臉。

2017年6月，阿華畢業了，但考研失敗，頗為幸運的是考上了省級機關公務員，在等待著面試。

他希望倩倩能給他一個答案，為什麼自己的付出得不到迴應，卻還慘遭劈腿。

那一段日子裡，他倆由愛生恨，開始了撕逼大戰。

我成為了夾在他們中間的傳話筒，幫他們緩和局面，在阿華面前說著倩倩的好話，在倩倩面前說著阿華的不易。

幾天功夫，我累得“筋疲力盡”。感情向來只是兩個人的事情，若愛，請深愛；若棄，請徹底。

我夾在中間算什麼呢？

我撒手去弄我自考本科論文的事情，他倆不知道怎麼解決的，但每次都是大吵大鬧。

“你們女的不就嫌我們沒錢吧，想錢想瘋了吧。”

也許是因為阿華的真心付出，還有他因為失戀帶來的負面情緒，沒有透過公務員面試，我也沒有心情再和他對罵。

剛要發訊息安慰他，卻發現對方已經開啟了好友驗證。

-04-

後來，阿華去了香港，具體做什麼不清楚，他和倩倩依舊在互損。

比如會把對方各自的新歡發給對方，我們常說的氣對方。但我認為他倆其實都放不下，倩倩後來也曾苦惱過，說自己必須學會狠。

一邊綁著社會大叔不願放，一邊又與阿華藕斷絲連，我真得不太懂她的世界了。

既然真心喜歡又何必彼此傷害，疊疊錯錯，迂迂迴回。

喜歡，從來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喜歡，可不愛了，卻有各種各樣的陳腔濫調被搬了出來。

什麼各自安好，什麼祝你幸福，這些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狼狽的驅殼，好讓自己全身而退。

還記得2015年的冬天，我在學校門口超市打工的時候，經常看見倩倩和阿華出雙入對的。

那時我們專科生實習，為了陪著阿華，倩倩在服裝場給人賣衣服，阿華每天晚上都去接她，並在外租了房子，他們應該算是同居了吧！

雖然我挺反對同居的，但想著只要倩倩幸福就好。

也天真地以為所有同居過的愛情一定會修成正果。

光陰裡的相聚與離開，讓我始料未及。

故事的開頭還信誓旦旦地說著陪君旋轉木馬，結尾卻又無可奈何地說著祝各自安好。

有人說：“是我們太過複雜，還是愛太過簡單。”容易動情，卻也難以忘懷，這個世界很小亦很大，下一秒的意外也總是猝不及防。

阿華的拜金女這個詞，也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底，我雖不是拜金女，但也不否認。

我一直都接受不了婚前同居，因為我會每日沉浸在一種患得患失的憂心中，畢竟這個年紀說愛太過燙嘴，說喜歡又無理取鬧，又何必讓自己痛苦呢？

這一年裡，倩倩的電話越來越少，我們幾乎都聊不到一塊了，估計她明年會結婚，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她的暖男，併兼當後媽。

如今的愛情已經和現在的腔調格格不入，迂迴曲折不過是現實調教下的結果，但願他們彼此都能記得時光縫綴過一段美好的回憶。

我祝福她，也想嘲笑自己，在別人都不當一回事的校園愛情裡，我曾堅持著自以為是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