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傍晚,五點半鐘,我正在廚房做飯的時候,這應該是多年養成的習慣時間,差不多都是這個點做晚飯,妻子在客廳裡喊了起來:你的快遞到了。——我的快遞?有些蒙呀,我很少網購,最近也沒有朋友告訴我有什麼書籍之類要寄過來。於是關上灶火,走到客廳去看“稀奇”。嘿,只這一看唄,立刻讓我感動得要化了。
開啟包裹,裡面滿滿地裝著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土特產,有粉絲,茯苓,年糕,豬血豆腐丸,以及其他種種,這天降的禮物,是一個見了面她也許不一定能認出我來的朋友寄來的,滿滿的都是情誼啊,讓我在感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慚愧。我認識他是一次偶然,那一年的夏天,在一處山頂上,有一個回憶三十年的活動,作為東道主的他,在那次活動中能幹的他,從組織到接人待物都很突出,給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而至於相互間是如何新增的微信,我記不得那麼清楚,似乎是在這之前,因為其中的某一個朋友我們才有了網上的相遇。
後來的後來,因為他她的身子經常不適,而我又稍微懂得一點,可以讓他的不適有所緩解,於是一來二去,漸漸地熟悉起來。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他像書生氣的樣子,但其內心深處,卻有一副狹義熱腸:你送他一分錢的物品,他便要用兩分錢的禮物來回贈,弄得我終於不敢隨便再寄東西給他了。
幾年過去後,他良好的形象始終都在我的心裡儲存著,讓我一直不敢有忘。但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年關將至的時候,他又為我送來了熱情的溫暖。在此,我除了在文字裡說一聲“謝謝”之外,仍然還是隻有再“謝謝”一聲!吃晚飯的時候,也許是因為真的被感動了吧,很想喝的酒,可惜戒了,但還是感覺到了酒的味道,到處都有一種無處不在的幸福。
其實,在我們的人生中,其實並沒有什麼遠方和近處之分,所謂的遠方不過是一種寂寞中的想象,是一種無法安放的情結。當你某一天回過頭去,終於會發現,真正的遠方都深藏眸子裡。生活中,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詩意,所謂的詩與詩意不過是文人發燒時的幻覺,是一種近似於歇斯底里的浪漫。當每一天高燒退去,最終一定會發現,所有的詩,不過是酒後的一碟點心。
昨夜的睡眠很糟糕,夜晚十點二十喝了幾口濃濃的涼茶水,竟然怎麼也不能入睡,深夜十二點半鐘之後,只好重新按亮檯燈,將上衣穿好,然後半躺在床上,又看了一會兒書,後來,什麼時候進入夢鄉的呢?不知道,只記得早晨醒來的時候,書還在手上,頭歪在靠背上。
有人說,用這樣的方式睡覺不好,會讓頸椎發生病變。是啊,我豈能不知道?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每每失眠的時候,唯有這樣半坐在床上,然後眯著眼睛慢慢地向夢中靠近。早上醒來,睜開眼睛,太陽明亮地從窗簾的縫隙中穿過來,拿起手機一看,是七點零兩分,該起床了。
吃過早餐,然後與同事繼續下鄉,回家後,看時間還早,繼續在《尋找沙口之二十五》上面認認真真地碼了幾行文字。下午,吃過晚飯,已經是五點多了,然後,散步,一路上,多了很多的同路人,當我站在田野的高處,平視遠方,美麗的夕陽照在身上,釋放出無限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