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一位分別8年的老同學,有機會見面一起聚聚,雖說很久沒有聯絡,但是和他聊起天來,並沒有太多的生疏感,也許是那份母校烙印在我們身上的印記,以及那份俱樂部的情義,讓我們始終有種莫名的連結,見面依舊熟悉。
與老同學相聚
我們聚會時,聊到了當初一起在學校,在同一個俱樂部的事情,我們都非常贊成:那段大學時光,是我們最無憂無慮的時刻。我們只會在乎學習,在乎與一批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並肩同行(在俱樂部中有說有笑,一起做一些有意思有意義的事情),並不會在乎太多太過現實的問題,比如買房子、養孩子等等,而這些卻是讓很多成年人無法自由生活的“枷鎖”,讓他們不能去安心地追求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尤其是在一線城市。當我們一起談起那些和我們有交集的老同學時,感覺那一張張天真而無邪的臉都出現在了眼前,而那是我們最懷戀的時刻。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也許,世間最美好的記憶就是用來懷戀的。
懷戀過去
和老同學的聊天,也第一次得知了他讀研時的“高光時刻”:可以放下內心的恐懼,在隱忍走向極端之時,可以與自己的導師心平氣和地進行“反抗”,他說回想起那刻的自己很牛,選擇不再繼續隱忍,而是忠於自己的內心,做自己的主人:放棄讀博,轉碩。在這裡補充一下,據老同學的描述,我感知到這位導師的風格是:第一,感覺這位導師會事無鉅細地抓自己博士生研究工作的多個細節,而且控制慾較強;第二,感覺這位導師自己非常努力,但是不出科研成果,或許研究方向是有問題的,但他依舊堅持,也讓質疑該研究方向的博士生也繼續堅持;第三,感覺這位導師對他的博士生所研究的某些細分領域不懂,但他偏偏要插手;第四,在週末的時候,這位導師也會隨機讓博士生回實驗室工作;第五,這位導師時不時地會找茬發脾氣責罵博士生。
高光時刻
那個“高光時刻”的具體細節是這樣的:那是一個週日,當他正在陪女朋女及其好友一起相聚時,導師的一個電話(讓他當天務必要做實驗),打亂了所有節奏。然後當晚,他按照導師的要求,出現在了實驗室的2樓,等待導師訓斥完另一位同學之後,來訓斥自己。當老師帶著憤怒的情緒到他面前時,正想開口數落我的這位老同學,但想不到老同學先發制人,以理性平穩口氣與這位導師進行“對抗”,可以如實地告訴導師同學們所反映的現實情況(關於導師的各種負面形象),而這些現實情況是這位導師的“盲區”,或許,那刻,這位導師才開始了第一次的自我覺醒。我不知道當這面“鏡子”出現在這位導師的面前時,他內心的感覺到底有多複雜,對於老同學的“反抗”,這位導師有多始料不及。
當我問他在後來,導師有沒有什麼變化時,他告訴我,這位導師後續還是有些許變化的,比如可以不再像以前那樣命令學生做些什麼了,而是可以給到學生一些自主權,讓他們自行研究一些東西了。我的老同學說總有人要犧牲一些個人的東西,以讓更多人更好,從這個角度而言,我心底裡認為他是一個“英雄”,一個可以在那刻不顧個人得失站出來,而且可以理性地表達自己觀點的人,他告訴我那刻的平和來自於他內心的“無所畏懼”,可能就是所謂的看開了,因為那刻,他不再畏懼他導師的那個“老闆”身份,不畏懼自己博士生學位的前途,而是可以從心,去發自肺腑地表達自己的觀點了,做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是呀,人都有表達自己觀點的權力,不用受制於他人的權威,更不用受制於內心的那份恐懼,那刻,那份踏實才是自己的“高光時刻”,我也由衷地為他感到自豪,因為他“拯救”了這位導師,也拯救了諸多這位導師後續的博士生。
做自己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