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春聯還殘留在牆上,依稀可見幾個字歲歲平安,在我沒回去過的老家米缸,爺爺用楷書寫一個滿,鋪著櫸木板的屋內還瀰漫,姥姥當年釀的豆瓣醬……每當聽到這首歌,心裡總會泛起淡淡的憂傷,寫滿的爺爺我從未見過,做豆瓣醬的姥姥也已五年前去了另一個世界。小時候,故鄉就是家,每天放學永遠都有爸爸媽媽和鄉親,長大後,故鄉就是遠方,我在這頭,她在那頭。就像是故鄉的過客,匆匆路過,不敢停留。八零後的童年,滿是快樂的記憶,割麥子、踢房子、玩泥巴、捉魚蝦……那時候沒有玩具,沒有零食,處於放養狀態,可是卻很快樂!那時候的鄉親,中午吃飯尤其是夏天,端著碗,找一片乾淨的樹林,席地而坐邊吃邊聊;三伏天沒有空調,好多人搬著床睡村裡大街上,睡自家院子裡,數著星星入眠。隨著長大,上了高中直到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家鄉,就再也不是心中那個一直陪伴的家鄉,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前捉魚蝦的河流沒有了水,大人們再也不在一起收麥子,也沒有了碾麥子的場,小朋友也不玩泥巴了,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村頭暖陽下那些冬天曬太陽的老人,依舊是半睡半醒的眯著眼,也不知道換了多少人,曬著曬著就再也不能曬了。村裡泥濘的道路早已變成整潔的水泥路,黑燈瞎火的大街早已安上了路燈,可是晚上也只有路燈在那孤單的發著光。現在回村的感覺就是冷喝蕭條,因為基本在快過年的冬天才回老家,回村轉悠半天,年輕人基本碰不上面,只有留守的老人和孩子,見了你問候一聲,你啥時候回來的?
經濟條件好了,村莊卻慢慢沒落了,煙火味慢慢淡了,我知道,故鄉,再也不是那個故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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