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情感>

1991的我出生在一個小縣城的工薪階層家庭,媽媽是小學教師,爸爸是一名工人,上面已有一個七歲的姐姐和一個五歲的哥哥,我至今都不明白,父母為何還要生我,父母都是家中老大,姐姐都是雙方家族第一個孩子,姥姥疼,奶奶愛,哥哥在當時重男輕女嚴重的思想下更是掌中寶,人見人愛。

90年代的計劃生育頗為嚴重,父母上班,姐姐外婆看,哥哥奶奶看,生了我,誰都不眼喜,外婆一度的鼓勵媽媽送人,爺爺奶奶雖不情願,卻也不肯照看。無奈尋的得奶奶的嫂子,也就是爸爸的舅媽,老舅媽兒女已大,看在奶奶經常關照的份上肯照看我。27天的我就這樣被放在一個小紙箱裡,帶到了離家十幾公里的一個小山村裡。

然而這一呆就是六年,打我有記憶起就知道,老舅媽和老舅不是我的爸爸媽媽,但是我愛他們,愛我住的土窯洞,和每天能跑跳的那個很大的院子,有愛我的姑姑、大叔、二叔(老舅媽的孩子們)。這六年,第一年父母還會給我捎奶粉,我媽來看了我一次說醜的不行,再也沒來過,奶粉也給斷了。老舅媽可憐我,雖然條件不允許,但也從牙縫裡擠出來給我喝。三歲那年讓我回家適應,我走進那個大平房,白色瓷磚地的家感覺好刺眼,好冰冷,一切那麼陌生,不敢吃飯,不敢上廁所,甚至不知道我應該鑽在哪個角落,更嚴重的是我怕我的媽媽,我怕她說話冰冷的語氣,更怕她那犀利的眼神,一天只能屁顛屁顛跟在姐姐身後。一天,外婆帶著表妹來做客,媽媽給包的餃子,我看見媽媽外婆抱著表妹那歡快的笑聲,喂她吃餃子卻沒有叫我,好嫉妒,我沒有感受過,小小的年紀感受到了落寞,只好跑到外面巷子裡去找姐姐,此時外面下起了小雨,看不到姐姐又不想回家,只好蹲在巷口等姐姐,遠處路邊好像聽到有人叫我,一看是我二叔,再也憋不住委屈的淚水,當時的二叔只有十八九吧,清晰的記得左手抱著我,右手還拿著用煙盒包著的麻花,問我下雨怎麼自己在外面,小小的我就知道哭,總覺得看見自己最親近的人了。二叔把我抱回家質問我媽,你們在這吃餃子,為啥不給孩子吃,下雨天自己在外面,你們不管我管,帶上我就走了。此時的我是非常開心的,因為我怕她們,二叔騎著腳踏車帶著我回到姚家嶺,這是一個汽車都很難到的地方,十幾裡地二叔在那會還是汽車,好點的就是那種70摩托車。回到村口的時候雨越下越大,騎行車只能放到村口,從村口回老舅家有一個很陡的坡,一到下雨很難走,我記得二叔是從那個坡屁股坐著滑下去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緊緊的抱著我。那會雖然小,但這件事這輩子都記在了我心裡。或許他們不知道,跟著我他們的傷心才慢慢的積攢。

就這樣,我又被帶回了這個小山村,又呆了三年,這三年,我已經不喜歡再到那個叫做城裡的地方,不喜歡再去奶奶家,不喜歡看到媽媽,因為我知道她不愛我,我也更不敢跟她說話,更多的是恐懼。六歲那年要上學了,已經拖了好久了,我還是被送回城裡了,好多孩子都比我早上學一年了,已經沒法再拖了,至此我覺得我噩夢般的生活開始了。

8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夫妻也好親人也罷,想長久地維持,兩樣東西至少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