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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明白這個故事的話,請先看完我寫的上篇《我在雲南的一次孤獨旅行,兼談偶遇時的男女友誼》。

有身份的人幾乎不用身份證證明自己的身份,而沒有身份的人只能用身份證來證明自己。

一個小姑娘敢主動提出與自己拼房,咱做為一個大男人要做的肯定是讓對方放棄防備嘍!到房間安頓好隨身物品後, 我便拿出我的身份證遞給小姑娘。

看一下吧,這是我的證件!

不用,不用,河南的呀!

她還是看了一眼,回了句

我的,你要看嗎?

她整理著床鋪,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好想知道她的名字,但我說的是:不用了,順便帶著一絲虛偽的微笑,其實。

我心裡明白,這姑娘還是有些心機的,並不想讓我知道很多她的資訊。

我家是東北的,在上海上班,你是做什麼的?

教師。

教什麼?

計算機呀。

哦,那我們是同行啊,我也是做IT行業的!

是吧,我那兩把刷子可是不敢跟你同行。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天色已經擦黑。我提議道:

吃飯一起吧,別讓老闆覺著我們是不良組合。

好呀!

晚餐,四個菜,饅頭,玉米碴子粥。

老闆推薦他的紅豆杉酒,其實就是白酒泡紅豆杉的樹葉。

我覺著提議不錯,喝點酒,就可以多說點不著邊際的話了嘛!喝多了,氣氛就融洽了唄!

“來點吧?”

“今天不想喝。”

“我去過你們東北!東北姑娘喝酒、抽菸都厲害的很!”

“哈哈,也會喝點,但我媽說,女孩在外少喝酒!我給倒酒,你只管喝!”

這是我第二次感覺到小姑娘的小心。

人貴在有揣摩之能,再讓人家喝,就是強人所難,或者說居心不良了。

與人保持一個避免互相刺傷的距離,也將將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一絲溫暖。

當此花前月下,有姑娘甘願地為你斟酒,氣氛也不錯嘛!

晚飯罷時,月亮從東山坡上撲面而來,瓦藍的天空上,一縷縷棉白的絲雲。站在這陌生又寧靜的高原之上,沐浴在水銀般的清輝裡,似乎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

何處無明月,何處無竹柏影,即便是無雅緻的人也會想在月下的小路上走一走吧。

周圍完全籠罩在一片明亮的月光之下,遠處是黑乎乎的山影和寥落的幾點燈光,從農家樂到花石頭村街頭的路上,除了我們兩人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說著、晃著,就再見不著其他人了。

夜晚的烏蒙高原很冷,她應該更冷吧,月光之下似乎都能看到她內衣的顏色嘛。

我脫下衝鋒衣的外套,給了她,她見我裡邊還有一層抓絨,就沒再推辭,紅色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如同一團鮮豔的火,也不知道是暖和了,還是對我增加了些好感,我們開始肩並肩走路,偶爾她也會與我面對面,倒著走,看著她秀氣而又有些野性的面龐,感覺象是惹人愛的美麗姑娘,又突然感覺似乎也是一個志同道合的小兄弟。

荒天野地裡和陌生男人在一起,不害怕麼?

怕啥?她似乎特別想強調自己不怕,連比帶劃。

你知道麼,柬埔寨、臺灣我都是一個人去的!

我在泰國和閨蜜拿著棍子和野狗還對戰過。

我媽媽從不擔心我在外邊被人欺負,就擔心我欺負別人。

我覺著這話是自己給自己壯膽,或者是向我傳達“此處危險,請後撤三百里”類的氣息吧。

路走的再長,終究還是要睡下。

一個封閉侷促的房間裡,一對半生不熟的男女,翻個身可能面對面,背過身還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狀況下,男人要怎麼做才好?

這世上只有不好也不壞的男人才會活的特別掙扎,特別糾結。

她在被窩裡告訴我,(她在她的被窩裡告訴我):

招呼什麼?

問我,明天都去哪裡玩?他有車可以一起呀。

坦率講,聽到這些,我心裡竟然有了點失落,可又一想,我們似乎沒有什麼承諾,在一起睡的初心,也只是為了省些錢,而不是交朋友吧。我便回答道:

好的呀,反正來這一次也容易,有車玩著方便,不用管我。

哈哈,哪會!這些傢伙也不是雷鋒!我一說自己還帶著一個男友,就沒人再更理我了,什麼人吶!

說這話,心裡真有了一絲溫暖,我們除了錢之外,還存在偉大而純潔的友誼啊!

我睡覺有打呼嚕的毛病,在陌生環境也不容易入睡,便告訴她:

你先睡吧,我呼嚕太響!

沒事,我有時也打!

君子有謙讓之風,但和妙齡女人互相謙讓先睡後睡的情景,估計不會再有吧。

……

第二天,要看日出時的紅土地,我很早就醒,她還在被窩裡均勻的呼吸,象一隻倦怠的小貓。

起了!

嗯,她象彈簧一樣坐了起來。

我晚上,打沒打呼?

沒有沒有,你睡的特別熟。

她一夜裡確實是沒有打呼。

因為12點是回昆明的客車,我們只用半天的遊玩時間,怎麼說呢,日光裡的紅土地,奔跑放浪的一對男女,一切沒有發生,卻似一切都曾經歷。

男男女女,什麼是最好,倒不如這樣,似乎唾手便可偷得,卻總也想偷偷不著。

這個熟悉的陌生同伴,也是個會與人相處的老手。

在第二天所有的消費時,她從不待我付,也不代我付。

我知道我們只是臨時的合作關係,在經濟上是臨時互助,如果說有些情感的話,也是暫取美好或填補而已。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應該也不會記下我的名字。我們所有的聯絡僅限在東川的那一夜,那一天。

到哪了?

和朋友在普者黑呢。

兩句話後,我們似乎都無話可說了。

樹影之後的白色房子就是我們夜宿之處

落霞溝附近的村莊、土地

從村子裡遠眺樂譜凹

豐收後的紅土地

有些經歷就像長水機場前的道路,永遠不會再有交集

再見!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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