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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川是一個十足的手機控。33歲了,還不思慕著找物件結婚,賴在父母的大別墅裡,每天只有三件事:吃飯,看手機,睡覺。因為長期不活動,中等身材的他,體重已經接近二百五十斤了。偶爾出去一下,也是跟一群和他體重一樣不相上下的重量級哥們兒吃吃喝喝,之後,就各自回家睡覺而去。父母看著他一坐下去,就能把凳子都包進去的臀部,不斷嘮叨著讓他減肥。但對從小被慣壞了的張川來說,父母的話還不如蚊子飛有影響。

年紀輕輕的,張川已經接近糖尿病的臨界數值。但這仍然沒有喚醒他要健康生活的意識。除了體檢後的一段時間,他還勉強走走路、跑幾步,之後就濤聲依舊了。

因為身體肥胖,夏天成為張川最難熬的季節。這反而成為他不出門的理由,整天在自己二樓的空調房間避暑。手機時刻不離手,視力也大為下降。

有一年夏天酷熱的中午,忽然停電了,張川很快就在自己的房間待不住了,就搖晃著身子下樓,準備到一樓的堂屋地板上鋪個涼蓆躺著。

父母都不在家。停電後的堂屋裡,往日“噝噝”作響的電器都停了,安靜地令張川產生了一點奇怪的感覺。堂屋正中裡掛著張家的祖宗畫像。因為張川一脈是嫡傳,到他這輩又是獨子,這幅據說有百年曆史的祖宗畫像就名正言順地供奉在他家了。

張川從小對這幅畫著十多位身穿清朝服飾、面容清瘦古板、顴骨異常突出的男男女女祖宗畫像心懷畏懼。恭敬是談不上的。他從小就享受著全家人的關愛,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就是這個家的中心,在張川心裡,沒祖宗們什麼事。

他把窗簾全部拉上,準備看看手機就睡覺。屋裡暗了下來,他鋪上涼蓆臥下。透過灰暗,猛然感到祖宗們的眼神有一絲絲亮光,一個個安靜威嚴地盯著自己,令他異樣地不舒服。穩了穩神,張川拿起手機,鬥起了地主。

沒有多一會兒,倦意漸漸湧了上來。張川開始迷糊。

不久,他感到祖宗畫像最上面的男性祖宗開始飄下來了,把他嚇得不輕。他努力想醒過來,使勁地想叫出聲來,好像感到自己醒過來了,但畫像上面的祖宗們不斷下來,全部圍著他,盯著他,沒有人說話,有人還壓他的肚子。他嚇得想跑,卻怎麼也邁不開腿,也喘不上氣來。恐懼一遍一遍地襲擊著他。

他開始央求祖宗們饒過自己,因為他潛意識裡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頹廢,父母是多麼都傷心。此時,他一遍遍地向這些祖宗們懺悔道歉,保證自己一定改正缺點,重新振作起來。

就在恐懼、懺悔甚至掙扎逃跑的過程中,他感到整個堂屋屋頂也旋轉起來。他想喊叫父母,但發不出聲音。接著,堂屋屋頂、牆壁也開始向下壓迫,晃晃悠悠地,要接近自己。在和人與屋頂的爭鬥中,他感到極為疲憊,近乎絕望了。

很久很久,夢然地,熟悉的“砰”地一聲響傳入耳朵,張川忽然意識到是大冰箱啟動的聲音。啊,來電了!自己終於醒了,張川感到一陣輕鬆。他暈乎乎坐起來,一身的黏糊把涼蓆也粘了起來。

夢裡恐懼的場景,讓張川不由得又開始回憶。幸虧是夢啊,張川慶幸到。然而夢裡的一切,又讓他有些相信是真的。也許,祖宗們是在給我託夢,傳達他們的指示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他又害怕起來,不由自主跪在畫像前的蒲團上,準備給祖宗們磕頭。

張川早都養成了手機不離手的習慣。這次磕頭也不例外,手機照舊還拿在左手上。當他跪好後,準備磕第一個頭的時候,蹊蹺的事情發生了:手機竟然從左手滑落到地板上。

張川下意識抓起手機,再次磕頭,然而,手機又再次滑落,這次掉落得更遠一些。

當張川打算稍稍伸腰,再次試圖抓手機時,卻一頭磕到木地板上,發出了“咚”地一聲巨響。

面前突然一聲慘叫聲響起,把張川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霎時又是一身冷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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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好不容易追到的真愛怕狗,我該不該把狗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