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工是早年間的中專生,在單位一直從事技術工作,我和他曾經共事過幾年。
馬工是南方人,說著一口吳儂軟語,特別講究“少兒精”。我剛剛和他共事時,總以為他說的是“少二斤”。
他特別看不慣我們買什麼都是一大袋子,他買香蕉,最多不會超過四個,買肉也是二兩或三兩,連市場買肉的都知道“少二斤”。
馬工的老伴竇師傅是我們單位的個人,多年一直是我們女單的服務員,每天樓上樓下的沖廁所、託走廊,還有燒茶爐。
到了冬天,宿舍很冷,我們吃完飯就回到管理室烤火,看電視,或坐在那打毛衣,所以我和竇師傅比馬工還熟悉。
前幾年,竇師傅的糖尿病併發症嚴重了,後來就臥床了。馬工也照顧不了她,就僱了個保姆照顧他們的生活。
去年,竇師傅去世,不到一個月,馬工就告訴三個孩子,他要跟保姆結婚。孩子們都不同意,覺得50多歲的保姆,不可能看上快80歲的馬工。
他大孩子是個女兒,身體也不太好,做過乳腺癌手術。她跟兩個弟弟商量後,找馬工談,說同意爸爸找老伴,可不可以等媽媽週年以後;再有找個知根知底,年齡差不太多的人。
誰也沒想到,馬工做得特別絕,第二天就換了門鎖,不再讓孩子們進他的家門,在竇師傅去世第36天就和保姆領了證,說是已經過了“五七”,對得起老竇了。
現在馬工把房子賣了,跟著保姆去了保姆鄉下的家,和兒女也斷絕了來往。昨天見了馬工的大兒媳,聊了幾句,她說,她大姑姐和老公既小叔子都想不通,這麼多年的親生父子感情,竟然抵不過兩年的保姆。公公也說了,不用他們養老,但他們很生氣,想起訴公公要分婆婆的一半財產,又覺得丟不起人,想想算了。
我也覺得,是男人太薄情了?還是他家的保姆誘惑力太大,不顧幾十年的夫妻情,也不顧兒女的挽留,做得這麼絕,真難讓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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