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類事我沒法置之度外。我侄女,開春即將跨入大齡青年、之末段?啊。36啦!我多麼仁慈、熱心快腸呀,每每提起,不牽扯隱痛嗎?
千里之外,我鞭長莫及。每見面,或電話談起,我只能反覆勸解:算啦,千萬別挑剔啦!(怕傷了孩子的心,我沒敢使用‘降格以求’!但我滿腦子急急轉來轉去,都想揭示那麼個原理!)就算隨便————草草!——嫁個人、也比現在……強百倍!因為她確有一次,忌諱物件地位差點,結果錯過了機緣!哎。皇帝不急太監急!我越俎代庖,比當事人更恨她錯過機緣!
這事、俺兩口子高度一致。要說傷痛?那她‘創面’就更大。她倆外甥、女待嫁、男光棍,倆接近31歲。另外有一早年閨蜜、室友,獨生女36歲,鐵四院博士,迄今待嫁。這一組‘曠男怨女’。都長相稍遜色,或很差。男的長相還好,高高壯壯;瑕疵是上中學打架,提前畢業,入了鐵路行。
此外,還有倆案例,都是41歲的光棍,印象太深了。一個是我孩子表弟,身為在德國獲博士學位的醫生郭穎華;一個是、曾經遵從父命、追求我女兒的常凱,碩士。親戚聚會,穎華的媽總是抱怨“萱萱咧?萱萱怎麼不來咧?”意思是,她喜歡我女兒,想做這門親事,終於機緣不當。常凱的父親是校長,曾是我妻的老師。這兩位,幾乎都綜合條件相當好。身高、長相都沒問題。要說事情壞在哪?我只特別清楚常凱,主觀能動性差了。似乎傲慢,同坐列車,對我女兒不夠照顧,導致了一票否定,連個門檻都沒透過!
有本事、你找個更優秀的女孩呀!誰知41還打光棍!
此外,再說倆老師行當裡的‘曠男怨女’。女的教語文,曾任團書記。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婚嫁期早過,還扎倆油黑小辮,髮髻像插朵花;但也許倒只是靚色髮卡?我沒好意思細看。
您如果只用特寫技巧,去觀察她,只是侷限盯她的眉眼?那、若再趕上青春年齡段?她將很可能有一點《英雄兒女》“王芳”的明星味道!區別只是“王芳”臉蛋兒圓潤、像小桃紅,她呢,臉型卻像“王文清政委”、像多了一點點、而已。總之,這條件真不該耽擱了她呀!然而他的老父,臨大去之日、多麼的抱恨終天!“……剩下的、怎麼會是你!?”
大約那是1998。我在學校值班。夜裡聽到一個女聲音,在幾乎無人的空曠五樓轉折處呻吟……怒嚎!滲得我毛髮衝冠!……事後瞭解,正是這位彭老師,幾乎是在例行性地仰天長嘯、控訴那位用情邪曲的意中人、如此這般毀滅了她的一切……
我從此心裡埋伏了戒備。人皆畏怯躲避著她。
另一位男老師,那還是1979以前的事。68中的這位年輕人嚆五嶽,白白淨淨,健碩文雅,一表人才。兼任報社記者。唯一缺憾是,高不成、低沒就,淪陷‘港灣迷失症。’最後的醜男都擁得了佳偶,可嚆五嶽依然沒法拜會丈母孃!你說他情場壅滯吧,嘴別臭?行不行?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容易有一位物件超越了偏見、芳心暗許了他,即將籌備嫁妝了!結果一個嘴失把門、滑溜了一句:某某女子還念舊情“跟我通訊……”
得,急急思嫁女、聞言釀醋,再細查那瀟灑風度,疑心他有點玉樹臨風的登徒子相、未必省油……恐難駕馭、立馬率先告吹!
他於是成就了教工之家“聞者足戒”的、風度翩翩的著名光棍。
對於所有這些反面教員,我有一個眼跟前的典範性成功案例。
這也適合叫做對症下藥、‘降格以求’的康莊大道一般的成功示範。她就是我們樓下的凌紫燕。我給他們一家多次扎針。僅僅老年耳背、未及見效、她就回西安了。凌紫燕皓齒紅唇,婚禮彩照一望之下,令我心生‘恨不相逢未婚時’之《長恨曲》 !
真的,我老想跟她偷情!(我已經失口說了句“只是禮節性抱一下嘛……”)礙於他老公的友情……等等戒律,只能動輒吞嚥口水、覆蓋炎灼色慾;或力求減免串門;死讀書以遺忘煩悶……
但是,她也曾是婚戀艱困戶!底盤低呀!奮鬥為碩士,家資已徹底罄盡。職業很體面。卻在情場久失意!一個底盤毀了她。
她審時度勢。降格以求!僅以人品做唯一入選條件。結果找了曾湧濤。小矮個。灰土臉。混人堆、或許最醜之一?我努力、但願不至於他每次墊底吧?
所幸她倆情深意篤,老公寵她如公主!生下一雙兒女。雙方事業蒸蒸日上!老公學歷低,但是德業處處堪為標杆!
有鑑於此,我就想不通,上述一切的曠男怨女,為什麼就不願學一學凌紫燕“從實際出發”呢?究竟什麼愚蠢附體的鬼祟、清高、死死阻隔了他們、逼他們付出一生絕緣交媾極樂之外這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