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二十度對山東的冬天來說也是少有的,有一個青年在空曠的房間裡面一個人對這三臺電腦坐立不安,不是因為冷,是因為他剛剛經歷了一場人生中比較重要的一次變故。本來在這個冬天他就可以跟他心愛的女子走上婚姻的殿堂,卻因為一場意外事件最終沒能如願,他此時正沉浸於悲傷之中,腦海裡想的都是他和那女子在一起的時光,越是想內心就越是痛苦,他無法忍受這種失去的痛苦,嘗試用各種方法去嘗試清除那些令他痛苦的記憶,他根本無法控制內心的想法,他快要瘋了,用拳頭用力的錘擊了幾下操作檯,起身在那個就只有自己的操作間裡來回踱步,他接近瘋狂的邊緣,吶喊也不足以緩解內心的痛苦,喊著喊著眼裡滿是淚水,他是在沒法承受失去帶來的痛苦,對生活充滿了絕望,看不到人生的方向。自己一個人蹲在操作間的一個角落裡大聲哭了起來,過了一會終於內心可以平靜一些了,用衣袖擦去了眼淚,回到操作檯,繼續堅持著他的工作。這個青年是一家工廠的職工,每天都是自己在這個操作間工作。這時候有一個當班的班長走了進來,在青年工作的地方背面的案子上坐了下來和這個青年說了一點他們工作中的事情,正好這個班長也藉機會休息一下。這個班長是個禿頭人們都親切喊他“老燈”,曾經當過兵,後來因為年輕氣盛打架做過牢,後來出獄找了一個精神有點受刺激的女人結了婚,有三個孩子,還有七十多歲的父母。沉默了一會兒老燈兒說:“時間過得真快又快過年了。”
青年沒有回頭看老燈回答到:“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老燈:“我三十六歲就進這個廠了,現在四十八歲了,一晃功夫在這上班有十二年的時間了,這十二年就感覺什麼都沒幹一樣,我還清楚的記得我當時來到這時候的情景,感覺就像在眼前。”青年沒有說話,陷入了短暫的沉思,覺得特別的可怕因為他今年三十週歲了,還沒有完成人生大事,三十歲跟三十六歲也就六年的時光,看到老燈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因為老燈說的青年也能深切的體會到了,青年想想就覺得可怕,因為他不想這樣碌碌無為的過完這一生。
青年從自己短暫沉思中出來,站起來找到一個面對著老燈的牆角蹲下,沒有再繼續老燈的感慨,隨便問了老燈一句:“你說人為什麼活著?”
“為什麼活著?”被青年這突然的一問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會說:“為了老的,為了家庭,老婆、孩子,至少要負擔起家庭的責任吧,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還不如個豬狗呢。”青年沒有接話盯著老燈聽他繼續說:“就是,為了自己的這個家,把自己的家給弄好了其實也是對國家的一種貢獻。你看看歷史上那些能留下名字的人能有多少?畢竟只是少數,我們都只是些草民。”青年覺得老燈說的太有道理了“對,你說的對,我們都只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草民,能把自己的家庭弄好也就是對社會的貢獻。”青年站起來走到老燈身旁和他一塊做到案子上沉默一會,問道:“你說人活著累嗎?”
老燈:“那得看你是怎麼看的了,你要是知足,你就活的快樂,你要是不知足你就活的不快樂,只要你自己能掌握好那個度。”這些話青年當然都知道,只是沒有明白後面那個要掌握的那個度是什麼,只是點點他。老燈繼續解釋道:“比方說你今年要達到個什麼樣,你也不能把這個度定的太高,那樣不切實際你就覺得累。你也不能什麼想法也沒有那樣就跟豬沒什麼兩樣。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該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青年眼睛一亮,沒有說話,盯著遠處在想明年的小目標,心情也好多了。
《少有人走的路3》中講的一個《聖經》裡的故事“當上帝準備焚燬罪惡深重的城市索多瑪和蛾摩拉時,他允許羅德和他的妻子逃離,條件是不能回頭看。羅德的妻子因回頭看而變成了一根鹽柱。上帝為什麼不讓羅德和他的妻子回頭看。回頭看錯在哪兒?隨後我想到,許多人在生活中花費太多的時間去回望過去懊惱不已。如此執迷於過去,將會發生什麼?我頓悟到,這樣的實際上變成了活生生的鹽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