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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定格在了二十年前。 一條不太寬敞的街道,兩旁是磚瓦房。那曾經是共和國最年輕土地上最靠海邊的縣城。路北,有個完全中學。我父母辛勤的汗水曾經灑在那裡;我老師們美麗的青春曾經留駐在那裡;我和小夥伴們不羈的少年也遺失在那裡…… 那段日子,雖有簡單的清貧,卻也有無盡的快樂。 校園北邊,是老牛的菜園。瘦瘦的老牛,總是把菜園打理的井井有條,等到冬天,每戶人家總能分到老牛種的可觀的白菜。偶有不自覺的去偷老牛的菜,也會招致老牛和他胖媳婦的罵聲,成了大家飯後的佐料。可是現在,老牛死了,菜園沒了。 隔壁於叔叔家每天笑聲吆喝聲不斷,每天都有牌局,大家樂此不彼。不光我們院內,一條街上其它單位的人也樂的在此聚集。但是,居然沒有影響小於佳的學業,不僅考上了大學,還考上了省城的公務員。天天打撲克的人,不僅沒有影響工作,還成了各行各業的佼佼者。此刻,人已散去,屋還在,卻是這般模樣。

我家的院子更是內容豐富。父親種了石榴樹,葡萄樹,無花果和各種吃不完的蔬菜。還養了鴿子,雞,大鵝。可是現在,父親永遠走了,院子易主,成了廢品回收站,是這般模樣。

池塘沒了,大樹沒了,教室沒了,操場沒了,校辦工廠也沒了。當年的人也都散場了。 取而代之的是兩棟沒有故事的教學樓,和兩個逼仄的大門。其中東大門 這地方曾經是包子鋪和小旅館的位置。吃包子的人來人往,一晚兩元的住宿費,也吸引著來自全國各地拉蘆葦的,倒賣海鮮的,收買狗皮貓皮羊皮的,做生意的南蠻子。如今是新安活雞店,店主正忙著室外宰大鵝,下貨扔了一地。右邊曬著滿地鵝毛。

黃河農場以及她的各個分廠,是下鄉知青們曾經駐足的地方,依稀找回原來的樣子。

其實,這條街的兩旁,已是高樓林立。但與我而言,依然是三四十年前的痕跡最有意義。所以,鏡頭定格在了二十年前,有著更久遠歷史的老建築。

那裡有開拓者的心酸,有單純年代最可貴的快樂。 兩個00後,跟著我們,重走了一下歷史,穿越了一下再也回不去了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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