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飯,把羊肉燉白菜跟炒土豆片熱了熱。電飯鍋裡的飯剛開啟,保溫到一分鐘就被我拿飯勺子盛了出來。
你們知道嗎,以我的這種處境常常是吃飯食不知味。想要品出滋味都得細品。我常常飯前飯後出神,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有時竟也不知這麼久以來我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如今,我越來越不在意他人對我的看法,就在剛才,我還在想,何為活著,何為活著的意義,人長大之後為什麼要找物件,結婚生子。我甚至想到人為什麼是社會的產物,什麼事自然規律,那麼繁衍後代自然是人遵循自然規律的特徵,那麼我?會有喜歡的人嘛?
吃完飯後,我看到母親從我身邊走過,我把碗筷放到廚房水池的盆裡隨著跟她走到了她與父親的屋裡。
她一邊坐在中間的炕邊
,我則坐在她身旁;她說,我看你接下來之後該怎麼整,還不找班,我是沒辦法了,哪天我在你屋不是讓你看了,我的養老錢都給你取出來了。現在,我可是沒有了。
我:誰說我沒有找工作前兩天也是有個人打電話給我,招聘的。還讓我出去工作的,我說我在家過年,我合計手裡也沒錢啊。怎麼跟他說我能出去面試。結果那個人說,也對,現在過年,那你就不打算年前出來找工作了唄。我說我等過年之後。
母親,這下我可整不了拉。物件也沒找,班也沒上,前天那個人還問我,你家老大每天都在屋裡待著啊。我媽說,在家寫文章。哪位大哥說,做分析唄。
我聽了我媽說的話我沒吱聲,緊接著我又說,怎麼我沒明白你說的話呢,那我過一陣子就去上班你到底錢還是沒錢啊。
我沒說嗎?哪次讓你看了我養老卡里的錢都取出來了,我就怕你用錢,取出來三千,上次你不是買藥麼?給你拿出去一千五,現在還剩一千五。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你是說有啊,我還以為我還要求助我擦呢?她說,這回玩後可就沒有啦。我就管不了啦。
我,其實我最害怕與你們說話,第一,我聽不懂不說,就不明白你們說話的意思,然後我聽了還鬧心。每次你們說話,我都可害怕了。
經過上次,哪回我找回親生家庭之後我就跟她跟母親討論過這個話題,我說,我們本來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所以在生活上的言語傳達總會在領悟上差了那麼丁點意思。比如說父親與舅舅之間的那回事,他們做生意賠了那是八百年前的事,本身與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再者那也是上輩子的事,再者那時我還小,根本不明白為什麼舅舅要那麼做,也沒啥話語權。每次到姥姥姥爺家串門時,雖然不去舅舅家,舅舅也因此跟這幾個姨不怎麼聯絡。但是二十年後我第一次回河北的時候依然提起了陳年往事,你們都告訴我不要管,的確我根本沒想管,我只是想知道怎麼回事而已,那也有錯那?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一個個對陳年往事都很忌諱,一個個都以為我回去是替父親討債?還是知道了真相?對於替父親討債這回事為什麼很快被他們的第一印象否決了,那是因為我根本與這件事無關,是別人家的孩子,只不過不知道知不知道真相,在他們認為出了舅舅和父親這檔子事,基本上都是可以老死不相往來的。因為當時舅舅因此氣死了姥姥姥爺背上了不孝的罪名,父親不止失去錢財還害得爺爺因此上火去世。根本就沒有做親戚能做成這樣的。如今又看到了我和妹妹奔著河北開,那肯定是這個領養子知道了真相罷了。
可當時我的想法是,只想替父親說出來這麼多年的冤屈,也不是為了替他要回錢。我還記得那時我還在上六年級,有一次跟母親吵架,埋怨舅舅,母親說我能算計,當時給我氣的。一連好幾天沒說話,因為每當我和奶奶在西屋關燈要睡覺時都已經很晚了都會看見父母那屋電視還在開著,白天早起時,父親就會依然跟沒事人似的去和周軍開的廠子五里街去上班。其實我倒是不知道父親為什麼那麼晚不睡,我只是覺得他很辛苦也很可憐,每當這時,我就和奶奶聊天,說長大以後一定要為父親爭口氣,讓河北舅舅一家後悔曾經做的那些。
可如今,我算是丟臉丟大發了,那時去河北我因為網賭的事情都快兜不住了的時候去的,那時則是父親第二次幫我還款,我對網賭還未死心?去了之後瞭解了個大概知道一些事了之後回到家之後就開始和他們借錢,第一次借了四千,第二次借了三千。第一次借四千的時候,舅媽該找到我說什麼她心理有數,又說我是他人家的孩子實在不是大夥不喜歡我。當然我當時也沒聽明白,第二次借了三千。最後弄到他們說要報警。但是當時形勢所逼所有的時都聯絡在一起,具體情節我也忘了,但是他們說這錢他們不要了。但我也找機會說錢會還他們。只是沾上網賭之後,我最後悔的地方就是借了我大姨家表哥表姐的錢。雖然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們講了很多遍,也受過一些則難,但是具體的情結還是忘了?最完整的對話保留在我跟我表姐的微信裡那還是其中一部分。剩下的都被我刪去了。我跟我表哥之間也是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我還被他們罵了一頓。但是我曾經告訴過他們,雖然你別看喔欠了這麼多錢如果有這個必要我可以不先還銀行先還你們。他說我放屁,緊接著又說了一堆。
其實親裡的關係我真的不懂如果我真的忘恩負義跟自私,我可以不跟他們說這些,難道他們不知道我爸媽為何淪落到這個地步嗎?我看他們辛苦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辛苦了半輩子滿身疾病,二他們一再的跟我說家裡的事不用我管,我哪裡想管了?我想,非親午安關係也給了他們足夠的藉口可以不用那麼費心費力,我根本沒強求。他們可能只是希望等我長大了結婚生子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來然後接一些彩禮。但這都不是重要的,如果我知道,並且早就知道這份養育之恩則加上救命之恩如此恩深義重。我是根本不會走到網賭這個地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