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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因早年都是有地域限制,說親嫁女,都是前村後舍,怕家醜外傳說不上媳婦,可那家真那麼清白?不過是打落牙往肚裡咽,誰要面子誰吃虧,誰無賴誰佔便宜吧!

我父母那代人,正是響應號召人多力量大,擴充套件最多的一代,父親兄弟五人二個姊妹,還有夭折的,在當時還不算最多的。

父親在當時的男孩中是老大,和老二差不了二三歲,但在當時的老奶奶眼中,是長子長孫,比較看重,享受的待遇就好些,也嬌慣些。

但子女眾多,在當年給父母帶來的是忙活一年年底倒欠的很多。我爺爺還屬於能人,農閒和一幫老小搞副業不至於餓著老小。

可孩子大了,娶媳婦就困難了,託人找了鄰縣的我媽。連哄帶騙娶過門口。

之後就是各種狗血事件,說好的四間房變成一間半,年底村裡的提留錢被爺爺奶奶領走,加之媽媽是孃家家裡唯一的姑娘,家庭條件好,難免嬌氣任性。奶奶家重男輕女,我又是女孩。雞零狗碎各種。導致各種戰事,罵人掀桌是文的,上手打人是有的。還有半夜巷戰的。

我自小印象裡的天沒晴過,母親和父親鬧過離婚,姥姥來帶他她走。我一路打滾哭號,在村裡最早期的工業廢棄的黑沙裡抱著我媽的腿,死不撒手。姥姥沒法又帶著媽回來,卻在第二天的清晨帶著我媽離開。那段時間,我父親不上班了,天天在家看我。那時我大約三四歲?約略記得早上起來滿屋煙,而我和沒思維的機器人是的,穿衣疊被,那被死沉。。。。。。然後吃飯,地瓜大白菜,吃完就和父親出門,在房前小路旁鄰居預備蓋房的一堆沙上倚著曬陽陽。中間我被父親送到姥姥家,讓媽收留我,姥爺說這是你家的孩子。每次到這我都卡殼_我爸怎麼走的我不知道。只記得二舅媽一路騎車帶我走在城關葦子門那條路邊長滿老垂柳的路上。目標是汽車站裡坐在車上還沒出發的我父親。多年後偶爾聽母親說起,二舅媽曾經和她說,姐我不該送走她。那段日子真長。最苦是孩子沒了娘。還能記得和我父親沙上曬陽陽的時候,過往趕集的老太太憐惜的嘆息聲,哎可憐這孩子。後來爺爺在別人的勸解下作了讓步,帶著村幹部去姥姥家賠了理道了歉,做了保證,叫回了我母親。

可奶奶的孩子一個接一個要成家,我們的一間半房最終也沒保住,在罵聲中在奶奶舉起的石頭,卸了父親的胳膊後我們被趕出了家,藉助在鄰居家。當時蓋新房要用舊地皮換。父母又花錢買了村裡的舊油坊拆了重建。

農村蓋房本來就不易,這又多出了份地皮錢,本身錢就不夠,這是 雪上加霜。

是我姥姥在我家的各個缺錢的難關上,一路出手,借也好轉借也好。一路陪伴過來,我父母將近五十歲還在累她操勞。

借來了錢,僅搭起個框架,安上個門,窗都沒有,不能長期借住在鄰居家,就搬到了新房子。冬天了裡牆抹了抹白灰,窗上封了塑膠布,四面透風,就指著炕上燒點火,結果我們手腳都凍了,隔年我媽生了我妹妹,窗戶好像是舅舅他們來按的?那我就被安排到西屋住,記得天冷,半夜會凍醒,早上起來,看見在我屋的大白菜都掛著冰碴。我這手一凍小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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