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靜靜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我強忍著淚水給他訴說來世的幸福。我不敢看他的臉,病毒感染腦部眼球已經泛白,只有一遍遍對他訴說這兩年來的往事。
我擔心他過去後,在那邊孤獨。一個人幼小而無助;害怕卻沒父母羽翼的保護,一個人孤苦伶仃;如果我與他相依為命,我必然會過去陪他。可我不敢,我還要照顧他的爺爺奶奶,他的媽媽與弟弟。我只能陪他躺在床上,他呻吟時只能一遍遍說 爸爸在呢。我只能對他說:爸爸在這邊了無牽掛,就會去找他!讓他在那邊等等我。我希望我走的時候 他過來接我!我會牽起他的小手,陪著他。而他最後這段路程,作為他的爸爸我也會陪他走完。
我現在只有對他的思念,思念他的笑與哭,思念他頑皮與淘氣,思念他一溜煙爬到床上親吻小弟弟,思念他要看電視喊我爸爸的嗲嗲聲,但只有短短兩年時間。現在我卻馬上與兒子陰陽兩隔,我只問老天為何讓孩子遭受此難,為何得這種難以治癒的罕見病。我自問無愧於天地,為何如此。
這一生太難,在大劫大難後更難。孩子走了,給所有人留下牽掛走了,這是痛,一輩子無法撫平的傷痛。老天爺給我帶來生命的幸福,卻又帶了來死亡的痛苦。
孩子,爸爸知道你頭疼的要命,只求來世投胎到好人家,平平安安快快樂樂,辛辛福福過完一輩子,不要遭受苦難,病痛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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