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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慢慢長大,經歷的生死也逐漸多了,有些如蜻蜓點水,在平靜的水面上留下一些微瀾,心情如水面一樣很快恢復了平靜,有些人因為熟悉和了解,他們的逝去如烙印一樣刻在心中,時不時會想起。

2012年的一天,我正在開會,父親突然打了電話,說弟弟不行了,讓我快些回去。放下電話的我沒有太多的慌張,會議結束後給領導掛了電話請假回家。

我記得剛上大學期間,宿舍的同學說一個傻子什麼的,我立馬火了,搞得同學有些莫名其妙。

是的,我弟弟智力不好。小時候頭在地上磕了一下,地是紅磚鋪的,有些稜角,導致弟弟的腦袋有個坑,當時廠裡的赤腳醫生說沒事,父母就沒去醫治。

隨著弟弟年齡長大,家人發現有些不對勁,和他說什麼都知道一點,但一加一等於幾說不清楚,弟弟傻了。

後面父母也曾經帶弟弟去看醫生,也因為弟弟看病的事情爭吵,我記得最激烈的一次矮小的母親說的高大的父親暴跳如雷,但憨厚老實的父親無處發洩,氣的衝出家門外,拿著鋤頭將門口的醃菜缸砸了個稀巴爛。

曾經也有親戚讓父母將弟弟遺棄,父母拒絕了,說要一直養著弟弟,他們死了後讓我們姐弟繼續撫養。

爭吵和紛爭,周邊人的歧視,善良負責的父母伴隨了我兒時的時光。

後來弟弟隨著父母回了老家河南,長得人高馬大,飯量也大,後來發現得了糖尿病,吃藥也控制不住,因為力氣大,脾氣倔,父母也攔不住他亂吃東西,後來就只能依著他了。

我每年回老家探親,上次回來已發現他有些不對勁,精神很差,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停的爬起倒下,問他也說不清楚。

匆匆趕回了家中,還是熟悉的小院,弟弟已經躺在床上穿好了衣服,母親坐在床上,村裡的幾個大媽陪著,父親到了廚房,我跟隨父親也進了廚房,他眼有些紅腫,和我低聲不停的嘟囔:

他沒受罪,走了好……

第二天去火葬場,殯儀館的車子停在門口,我和堂哥兩人抬起弟弟的遺體,第一次知道人死後是僵硬的,一個人抬頭一個人抬腳,將遺體放入車中。

到了火葬場,慣例的遺體告別,最後工作人員問了一句,你們還要看看吧。

我急忙說我看看,走近遺體才看到一張扭曲變形有些恐怖的臉,我低頭說了一句

兄弟,你好走

說完後不由的淚如雨下

想起他小時候的英俊可愛,很多歌曲都會重複唱,長大後也恨過他,嫌棄他丟人是個負擔,他也曾經無理取鬧,被我狠狠打了一頓後就怕了我。

我也曾經傻傻問過他,知道人生的生死活著的意義嗎,他哼哼哈哈無法作答。

幾年前我突然做夢夢到他了,英俊可愛的他和我抱在一起,我發現有些不對勁,突然間醒來,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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