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的胃病,比以往來得更早一些!
說好了和春天一起來的,結果春天還沒到,它先到了。
今年的我,終於認慫了——行行,你比我狠,我服了你!
我就想,反正不論我做什麼,想什麼,每年胃病總要來,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它和解,接受它,並且陪伴它?
我最喜歡的一本書《活出生命的意義》,作者弗蘭克爾(納粹集中營倖存者)說:
“人類最後的自由,就是在已給定的環境下選擇態度的自由。
囚徒成為什麼樣的人,是一種內在的自我決定的結果,而不僅僅是集中營影響的結果。
從根本上看,在這種別無選擇的環境中,任何人都能在精神和思想上決定他將成為什麼。”
連一個在集中營的人,都能選擇在精神上的自由,我一個只是胃病發作的人,有什麼不能選擇的?
給定的環境無法改變,但是我們可以選擇自己對環境的態度。
我再也想不去問詢原因了——為什麼是我?
問了為什麼也白搭,也許就是遺傳,也許是我性格使然。
我是不是可以選擇,在已有的疼痛下,繼續高高興興生活?
如果胃要疼上三年五年,也許是十年八年,那我就當它是我的老朋友吧。我儘量讓我的生活習慣,來適應這個老朋友:
到了飯點,無論如何要準時給自己開飯,儘量獨自飲食。吃飯前後不說話,不接諮詢電話。
當胃疼來臨時,該幹啥幹啥,看書、工作照常,而非抱怨。
誰讓我就是這樣一個事兒逼的個體,和別人不一樣。
我得先學會尊重自己的特殊性。
世界沒變,是我們變了昨天見了個十幾年前的老朋友,曾經的同事,和我價值觀很像的律師姐妹。
我倆談起原來律所的一位大咖,在我們二十多歲時,曾讓我們一度像小花痴一樣追捧過的人:
那時的他,不到四十,風華正茂,年薪千萬,風流倜儻,業務水平業界第一,關鍵是——頭髮都是黑的。
那時候,大咖隨便說一句:“你的檔案,改的太垃圾。”我們就趕緊如獲至寶,對大咖的每一個批註崇拜得五體投地。大咖說:“今天我生日,你來一起聚會。”
我們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用半小時,思考穿什麼裙子去赴宴,用一小時去買鮮花(到現場才發現,桌上鮮花有十幾捧),最後和一群不認識的人,一起唱歌、一起喝酒到深夜。
二十多歲的我們,偶爾也懷疑,大咖活得累不累,沒有家人陪伴,沒有真正的知心朋友,這是我們以後也想成為的樣子嗎?
現場美女環繞、歌手如雲,一捧捧鮮花鋪滿酒席,一群不認識的人,一起唱歌、一起喝酒到深夜,也確認過眼神,沒有人和大咖有深交。這次宴會回來,我的朋友感慨,真是每個律師有每個律師的活法。
我們如今馬上四十了,其間,我們成家、立業、生子, 終於在時光裡,建立了自己的人生觀:
不是大咖掙得比我們多,我們就要學習大咖的生活方式。
大咖沒變,是我們變了!如今走在律師界,我常常遇到這樣比我們努力的大咖,對自己的不上進深感無奈。
大咖們對我說:“於琦,像你這樣的資質,只帶這麼小的團隊,只做這麼少的案件,太可惜了。
你的才華不應該花在家裡,而應該複製、複製再複製。
錢不趁著年輕掙,到你想掙的時候,錢不一定還在那裡等你。”
大咖往往愣了,他們真是忘了我是女人了。
其實女人,只是我的擋箭牌,人和人追求的都是不一樣的,無需解釋,我們只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
不一樣的夢,有不一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