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人生,有時候就跟中了邪一樣,不管你如何掙扎,最後留在這個世上的也只有悲情。
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將,陝西的黃土埋皇上,在這一片方圓800裡地的關中平原地,不僅僅埋有皇上,也埋藏了很多感人肺腑,引入共鳴深思的情感故事,它們也都曾代表了一個時代下各個階層的生活縮影,今天故事的主角是這片黃土地上一個普通女子不幸的人生縮影。
她叫阿巧,北方的農村當年的女孩子起名字都比較隨意,加上阿巧的母親早逝,父親是遠近聞名的地痞,名字就更加隨意。
阿巧,8歲那一年,母親病逝,沒有留下一張照片,可能是人類天性對太過於痛苦的回憶,都有意地在迴避,成年後的阿巧基本上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母親的樣子,只記得那一夜母親久久不願閉眼,死命地抓著她的小手,喉嚨發出呼呼的響聲,遲遲說不出一句話。那一夜,外面的秋雨格外的涼,地痞父親不知道在哪裡鬼混,這一段記憶,很多年阿巧都不願再回憶……
阿巧18歲那年,嫁給了隔壁村的剛子,剛子32歲家貧遲遲沒有娶妻,據說是她地痞父親為了600塊錢,將阿巧嫁給了剛子,關於這一段婚姻,阿巧自己又能做的了什麼主。就這樣,阿巧來到了一貧如洗的剛子家。
剛子雖然年齡比阿巧大,但人算老實,對阿巧也算不錯,婚後的生活,雖然跟這片土地上的大多人一樣辛苦,但也算有了一個家,幾年後阿巧的孩子出生,是個女孩,剛子一家人十分的開心,如果故事到此為止,也算上天沒有太過於欺凌阿巧,最多是窮一些,但窮阿巧不怕。
所有的轉折,發生在阿巧29歲那一年,距離她30歲生日也就不到三個月,她的母親就是30歲走的,如果沒有意外,她的壽命肯定會超過她的母親,但意外還是來了。
阿巧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硬扛著不看病是村裡很多人的做法,在長久的忍耐下,一個人的抗壓能力也被放大了很多,當然這種放大不是什麼好事,它讓阿巧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所謂的錯過什麼治療,也只是村子裡長輩的在說阿巧過往的時候一種說辭,一開始他們就看不起病的。
尿毒症,不幸的人就好像真中了悲情的魔咒,最終的病情也沒有什麼幸運的成分,做透析換腎,不管哪一樣,都不是阿巧可以負擔的,接阿巧從縣城醫院回來後,一家人都知道最後的結果,商量著怎麼做後事,或許無情,但這就是現實。
阿巧一個人在土炕上,回想這自己這短暫的一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也這麼苦命,想著自己的女兒,後面怎麼過。人在不幸中總是很迷信,她很擔心自己的女兒也會這般命苦,是不是30歲就是個坎,不行,她一定要過了30歲的生日,能為女兒做的可能就是這個了
想清楚後,阿巧起身來到在後院商量的親戚家人中,慢慢地說道,我只有一個請求,我想過了30歲生日再走,可不可以給我就只做一次透析,我要比我母親活的長,她說的很慢但很堅定……
在距離阿巧30歲生日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阿巧還是走了,沒有做透析。在那樣一個家庭,沒有錢就是沒有錢,不以所有人的意志為轉移,走得不甘心,但還是走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阿巧的女兒也已經成為了別人的母親,也不知道是阿巧的不幸感動了什麼,還是本來不幸就是不幸,與其他沒有關係,阿巧的女兒過的還算湊活。
不幸的人這個世界很多,不幸的事情天天都在以不同的形式上演著,日出日落依舊輪迴在這片黃土地上,石頭哥要說的是:不要回頭看,生活總要繼續,你跟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比,已經很幸運了,珍惜這一生,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