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六去聽了一場自律講座。
這是我第二次去聽這位主講人講自律。
這位主講人是個非常自律的人,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創立了一個不生氣聯盟,並且自己已經連續六百多天沒有生氣過了。
這是非常讓人敬佩的。
前兩天我自己組織了一個閨蜜團茶話會,把我的三位閨蜜互相介紹了認識(其中有兩位閨蜜已經認識,這次是介紹另外一位給她們認識)。我有一位相交十多年的閨蜜,從高中起就認識,她跟我的另外兩位閨蜜說起了高中時候的我,我自己聽聽都覺得很遙遠。
那時候我的脾氣可能是有點怪的,大家都覺得我很好相處,看上去很溫柔很有耐心,但實際上我只是自卑不敢插話而已,所以雖然和周圍的朋友相處的很好,但能夠融入進去的情況非常的少。
工作以後面對學生,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常發怒,那時候我整個人的狀態只能說是“表面陽光,內心陰鬱”,即使是笑,很多情況下只在於表面,沒有笑進心裡去。
這種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狀態不僅在工作上,生活上也如此。在地鐵上聽到小孩子哭鬧、路上看到什麼人行為不文明等等,都會引起我的反感。可以說,那時候的我,看什麼都不順眼。
辭職以後,可能是因為最大的壓力包袱沒有了,人輕鬆了很多,心情就好了很多。甚至那段時間因為辦理失業金的問題各個地方奔走了好多天好多次,我也沒感到內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全程都很平穩,即使最後辦理失敗,我到也就很容易的接受了現實。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情緒平穩地去解決問題。
閨蜜團茶話會上,我和閨蜜們說起了情緒的問題。
其實對於生氣、發怒這樣的事情,我認為是沒必要可以去記錄的。
以前總是認為人的情緒有正面的情緒和負面的情緒,因為負面情緒不好,所以要壓制,要有正面的情緒,這樣才能有益身心健康。
但我認為,與其每次都要壓下那些“負面的情緒”,不如去尋找情緒的源頭,解決自己存在“情緒問題”,才算是真正的解決問題。
當爆發情緒的時候,其實展現出來的已經是一種結果。我想如果能留意一下的話,可以發現只要每次碰到同類的問題,都有可能引發自己的這一種情緒。
比如說我以前總是認為班級裡的學生打鬧、不交作業、不講衛,都是在給我找麻煩,所以每次遇到這類事情我的容忍度就特別低,並且還會有越來越低的傾向。每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的怒火就會爆發,呵斥學生,以求改正他們的這些不良行為。但實際上呢?這些行為改過來了嗎?並沒有,可能只是“表現好”了一兩天,之後又不行了。就像成年人對孩子經常會說的那句話——看吧,不能表揚你,一表揚就不行了。
我們只是在用自己的情緒去壓制外部讓我們不適的那些事情,並沒有真正地去嘗試解決問題,所以每到類似的問題出現,我們的本能依然會選擇與之前相同的反應模式去應對。
問題一直都在,只是我們用情緒爆發的策略掩蓋問題,以此陷入情緒的惡性迴圈裡。
其實在最初玩抖音的時候,我很接受不了那些“不一樣的聲音”,我總是有“我很認真地做了,並且做得還不是很差,你們憑什麼指責我”的想法,所以每當看到那些不一樣的聲音的時候,我會覺得非常的氣憤,也會覺得非常難過和委屈,有時候這樣的情緒還會纏著我好幾天。
後來認真開始做自媒體,我找準了自己的初心,也在做的過程中接受了“人類性格的多樣性”,你無法讓所有的人都接受你,也無法讓所有的人都喜歡你,有人贊同自然也有人反對,當然也會有故意找茬的人。在認清了這樣的根本之後,再去面對那些不一樣的聲音,情緒的波動就不會那麼大了。
話雖這麼說,我也依然會有情緒波動的時候。
昨天我看到手機上有個電話。為了不干擾我做事,我的手機是常年靜音的。當時沒有接到這個電話,但看看前一天相同的號碼也給我打了電話,我就回撥了,是快遞員的。
那是寄到我工作室的商務合作包裹,但週日和昨天我都不在工作室裡。這位快遞員在問了我的辦公室之後,立馬就開始指責我了,說什麼“送了兩天了你人都不在,你人不在幹嘛把包裹寄到這裡”“快遞一直簽收不掉你知道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嗎”之類的,我讓他把包裹放在傳達室,然後又是一頓指責“你們傳達室不讓放,快過年了沒人了你少買點包裹不行嗎?送貨送不掉還讓我倒黴”……
其實在他口氣不好的時候,我的火氣已經上來了,甚至很想跟對方理論一番,但後來被我忍住了,我控制自己的語氣,跟對方說明了我今天會在工作室裡這個情況,讓他第二天再送。我也想過要解釋一下,後來想想也就算了。
我能理解快遞員的心情,但是接受這種當面的指責,我依然還是會有生氣的時候,甚至我能想到很多的合理理由懟回去,但是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拉低自己的不適區,不值得。
以前對於生氣、發怒這類情緒,實際上是把自己的情緒當做了武器,別人攻擊我的時候,我就要亮出自己的武器去攻擊他。這種“武器”是把雙刃劍,不僅傷人,還傷己。
後來在學習解決自己情緒問題的過程中,我慢慢發現,與其把情緒當做是攻擊別人的“武器”,還不如把它看作一個“訊號”,這個“訊號”提醒我們當下有問題無法解決。
《非暴力溝通親子篇》裡有一個觀點我很贊同——所有的行為都在試圖滿足某種需要。
打個比方,我想打遊戲,這個行為背後的需要並不是“我需要遊戲”,而是“我需要快樂”,“打遊戲”這個行為只是滿足快樂需求的一種策略。
再拿那通快遞電話來說說。我生氣是我應對別人指責的一種行為,而“我生氣”背後的需要在於“我希望得到客觀合理的對待,而非主觀臆想的評價”。
所以情緒只是表達我們某種需要沒有被滿足的一種行為方式,一旦瞭解了自己選擇這種行為背後的需要,我們就有可能找到和平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情緒是我們應對外界事情的一種自動化手段,如果不能找到引發這種情緒的根源,就很難讓自己真正的快樂起來。
把情緒當做一種提醒自己去尋找其他方法解決問題的訊號,迴歸內心,找出真正的需求,才有可能轉換自己的思維,解決情緒問題,讓自己迴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