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有一副順只的手套,母親用縫紉機做的。真正的皮毛,裡面有老長老長的毛,不知道是什麼毛。外面是一層純藍色的棉布。
最初是給我小哥做的。不知道是布不夠,還是母親想讓手套的色彩生動一點,大姆手指那裡的一面,母親用了灰色的布。但是母親一不小心做成順只的了。帶起來一隻灰色向裡,一隻灰色向外,哥哥斷然拒絕這副殘疾手套。我覺得順只實在無傷大雅,痛快地撿了漏。
這個手套那個暖和啊!!!三年電大走讀生涯,大冬天騎車帶著它,一路子倍感著它的呵護,說不出的享受!美食帶給人好心情,喜歡的穿戴、物品也如是呢。
一舉兩得的是,母親對我如此接納和喜愛這幅順只的手套格外開心。愛說重遍話的她經常把手套事拿出來說一遍,景忠不要,景明喜歡,呵呵呵呵。我讓母親由“”失敗感”轉為“”成就感”……母親對我的喜愛也因此陡然增加。之前好像覺得我一無是處(我們家姊妹都太優秀了,無論我怎麼努力,在我們家都是最暗淡的那顆星,不受父母待見),透過這件事發現我和我父母發現我至少有一個優點:接納性強,對事物不苛求,容易滿足。
日後,我一直沒有忘記這福副順只的手套,感念三年電大走讀生活它帶給我的呵護和開心。但我是在哪一年棄了它的呢?為什麼會棄了它?我一遍遍問,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有很多心愛之物竟是不知不覺走散了,想起來滿滿的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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