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放心不下你的人,是父母。
年關將至,突如其來的疫情讓人措手不及。
今年春節,很多人不能回家了。
“今年回不去了,父母的期待又落空了……”
忽然想起前兩天我爸給我打電話問:“今年回來嗎?”
我細細碎碎說了一大堆,最後說:“今年就不回了。”
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逐漸黯淡下去,但仍不死心地補了一句:“想好了嗎……”
這幾個字,聽得我也鼻頭一酸。
仔細算算,我已經有兩年沒回過家了。
孩子要人照顧,工作脫不開身,我們總有無數個理由,無法踏上返鄉的路。
這一條路,小時候送我們去往遠方,長大後,把我們和父母,隔在了兩端。
距離越來越遠,路越來越長。
但也正是在無數次分別,無數次走遠的過程中,我讀懂了父母。
01
前兩天,在上海的彭女士給家裡人打電話說,因為疫情,回不了家了。
父母在電話裡聲聲囑託:“那你要注意安全啊,別到處亂跑。”
過了兩天,彭女士收到了來自家鄉的包裹。
滿滿的幾個快遞箱裡,年貨一應俱全:
一整隻羊,各色的醃製肉品,一大箱橙子,甚至還有彭女士丈夫最愛吃的豬蹄。
這滿滿當當從千里而來的食物,藏著父母沒說出口的牽掛。
“我的孩子在要麼遙遠的城市,年能過得好嗎,會不會想家?”
世界上最放心不下你的人,是父母。
父母,永遠是那個挖空心思對你好的人,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的人。
02
抖音上有位網友,幾乎每個月都要回家一次,為了在家多住一晚,只有趕凌晨兩點的火車。
寒冬臘月的天氣,家鄉的溫度已經低至零下,但無論多晚,風有多大,父親都會等她。
凌晨燈火通明的車站,父親雙手叉腰,神氣地站在那裡,像是時刻要去奮鬥的戰士。
可能在影片看不到的地方,這位爸爸也忍受著寒冷和倦意,不停地搓手哈氣吧。
他雙眼盯著遠處的每一個人,尋找女兒的身影。
女兒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聲“爸”,讓他瞬間歇下堅強的防備,像個老小孩一樣笑嘻嘻地跑過來。
孩子的笑臉,就是父母冬日最溫暖的陽光。
03
面對鏡頭時,69歲的阿姨哭了。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獨自來到飯店慶祝。
滿心歡喜地點了一大桌菜,讓服務員拍影片給兒子看。
本來是炫耀,可不曾想,阿姨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兒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希望你能回來陪我過70歲的生日啊。”
想起小時候,每年我們的生日,都是家裡的節日。
我們的父母,買來蛋糕,做了一大桌子菜,閃爍的燭光裡,都是他們溫暖的笑意。
可是他們老了,卻連見孩子一面都變得奢侈。
有時候啊,愛是一種傳承,我們與父母,就是一場重複的辜負。
04
曾看過一個紀錄片。
鏡頭裡白髮蒼蒼的老人,對這個世界做最後的告別。
他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兒女。
“我們走了以後,你們要好好生活,享受人生。”
“你已經長大了,不要再為一些小事發脾氣。”
“現在爸爸媽媽不在了,你自己要認認真真做人。”
這些瑣碎又尋常的囑咐裡,藏著天下父母最卑微又最宏大的心願:
“我們不在了,你們也要好好生活啊。”
人生行將就木,他們早已學會與世界與生活和解。
他們放得下一切,卻唯獨放不下你。
05
湖南省高考狀元何潤琪,高一時母親因一次意外去世了,悲痛的他,一度抑鬱成疾。
痛過之後,他選擇奮起直追。
9月8日開學季,何潤琪帶著滿滿一大箱行李去清華大學報到,他隨身帶著的,還有一張母親的遺照。
“以前媽媽在時,我遇到什麼事,媽媽總會第一時間幫我解決,我夢想著我上大學了,要帶媽媽一起到大學看看。”
他的夢想實現了,可是媽媽已經不在了。
曾看過一句很戳心的話:
“父母不在了,不僅僅是世上少了一個不起眼的老人,而是兒女的很多感情沒了寄託,很多心事沒了著落。”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今天還鮮活著的音容笑貌,轉眼變成了牆上的一副照片。
父母在,我們的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了,我們會因為心裡那一塊的缺失,餘生都在修修補補。
06
這是一條簡訊。
“楠楠你們那裡下雪了沒有,咱們家今天下雪了。”
兒子有些難以置信,年邁的父親,什麼時候學會發簡訊了?
原來,自從兒子上了大學,父親就總是給他打電話。
孩子在新的世界裡樂此不疲,有很多功課要做,很多活動要參加,很多時候來不及接父親的電話。
再一轉頭,就忘了。
他想著,反正電話內容永遠是那老幾樣:“吃了嗎,睡了嗎?手上的錢夠不夠花?”
於是,父親花了幾百元錢買了一個老人機,粗糙的手指在螢幕上敲敲打打了半天,終於學會了。
第一件事,就是發簡訊給兒子。
我們的父母老了,跟不上時代了,也不想跟上。
如果非要有一個讓他們跌跌撞撞、拼盡全力也要撞進新世界的理由,那永遠都是:
“我想看看我孩子所在的那個世界。”
07
她是一位攝影師。
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為客人拍照片,記錄別人家庭的團圓和幸福。
就連母親打電話過來,她根本都沒時間耐心聽她講完,只能匆匆結束通話。
某天,她看著滿牆別人闔家歡樂的照片,忽然想起自己竟然從來沒有一張與父母的合照。
她當即收拾行李,回家。
開啟門的老人先是一怔,繼而浮現出笑容:“哎呀你怎麼突然回來啦……”
“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看別人,卻沒有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爸媽。”
片中的這句獨白,何嘗不是現實中我們的心聲?
人生是一條擁擠的長路,路上我們會認識很多的人,我們與別人結伴同行,前呼後擁,走著走著,就把父母弄丟了。
我們害怕錯過重要的工作、錯過與朋友的聚會,我們生怕委屈了自己的孩子,卻唯獨忘了父母。
那個曾經為我們撐起一方天空的人,如今需要我們為他們撐起一片天了。
那個教會我們說話的人,如今也在等我們陪他們說說話。
▽
羅曼羅蘭曾說:
“真正愛的人,沒有什麼愛得多愛得少,他是把自己整個兒都給了他最愛的人。”
父母便是如此。
父母的愛,是牽掛,也是放手,是獨自等待,也是送你遠行。
他們總說“我很好”、“你忙吧”,其實他們背後是那句他們永遠不會說出的話:“孩子,我想你了,記得常回家看看。”
新年快到了,年味在慢慢變濃,城市裡張燈結綵,家鄉的老人也開始操辦起了年貨。
年關將至,能夠回家的你們,就回家看看吧,給父母打打雜,陪他們說說話。
不能回去的,也給父母買點禮物打個電話吧。
因為,每一次電話鈴聲響起,每一次推開家門走進來風塵僕僕的身影,都是父母最大的幸福。
【今日互動】
今年過年,你回家和父母一起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