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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 | Luke

認識Joe是很自然的事,初到寧波的時候我們分屬一個集團,不過一個城市,兩個辦公點。我和他們公司L&D的負責人Cathy因為工作的關係,時有交集。第一次看到他,就是在Cathy的朋友圈。他們部門的合照,幾個女孩子在後面,他坐在前面的地上,擺出創世紀的Pose。

我一下子記住了他。

後來去他們那邊去拜訪,Cathy引薦我們認識,他從工位上站起來和我握手。185的個子,幾乎和我一樣高。眼睛不大,臉型偏長,最具特色的,是他雙頰細碎的褐色小雀斑,一下子就讓這張臉可愛了起來。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個男孩子看著真舒服,什麼時候能transfer去那邊工作就好了。

中間我們聯合組織過一次集團的CSR活動,在鄞州公園組織義跑和尋寶活動,順便收拾公園裡的垃圾。因為需要兩個辦公室的HR一起合作,所以我們中間接洽了很多次。印象很深的是和公園管理方的溝通環節,一開始並不順利。一個星期裡,我反覆從城市的東邊向南邊跑,兩人帶著電腦一起前往街道展示活動細節。同意活動舉辦的那個下午,我們從大樓裡出來,四月底的甬城陽光正好。我們扔下車,一人買了一支雪糕,沿著公園的小道往裡走。

工作日的上午,整個公園都沒什麼人,人造沙灘的小路上,風從湖面吹過來......他臉上的雀斑在陽光下變得更加清晰,就像被迎面撒了一把胡椒,眼裡立即泛起微微的辣意。

對我來說,世上再沒有如此安靜美好的時刻了。

後來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們都離開了公司,卻機緣巧合的在另一公司相遇了。同在HR,同一個辦公室,現在我們中間只隔了一面玻璃。因為之前在同一個集團,我們的話題格外多些。有時候我透過玻璃看他,故意的,直直迎上他詢問的目光,衝他一笑。

他也回報我以笑意。

事實上我從一開始就向所有人坦白過我是gay這件事。我沒有坦白的,只是喜歡的人,就在離我最近,或許也最遠的位置。

熟了之後,我們一起開車去台州,去國清寺看那幾棵隋梅。2月初的冷冽空氣中,園中的梅花開得好似雲霞。他站在一角給花拍照,他知道嗎?眼前的花用盡了力氣,穿過了1400多年的暗香縈繞著眼前的人,而這一秒,我卻不敢和他說一句話。

隋梅

我們一起去浙東大峽谷,一路往上,直到在月亮洞前的水潭失去了道路。我們脫掉上衣,往上游游去。兩側的山崖越來越窄,逼得我們越靠越近。碧綠的湖水好似翡翠,我翻過身,仰泳著看著頭頂一線的天空,害怕我的情緒無處可藏。

我們一起去無人村徒步,那個小小村落散落著十幾戶人家,不過全都空無一人。正是暮春,腳邊全是覆盆子紅色的小小果實。我們邊走邊摘,很快就有了一小堆。兩人去小溪裡洗乾淨,用新長的桐葉包住,小心地捧回車裡。山中的煙嵐突如其來。

我們也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我時常在辦公室抱著他,他對我毫不設防,坦誠得讓我想要誤會他的善意。

有一天他突然在快下班的時候問我,要不要去住酒店,我很高興地答應了。後來我才知道他為了積分幫朋友訂了Hilton,不過朋友有事,又不能退房,只能自己去Check in了。但我很快得知他還約了辦公室另一個男孩子,儘管坐在隔壁,我還是發微信推說當晚有事,不能去了。他轉過頭敲著玻璃,無聲的口型對我說“怎麼了?”。我只說有事,他愣了一下,我很快把頭轉開了。

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發生什麼事,還是覺得格外開心。

吃完飯,辦完入住,我們約了去附近的Bar喝酒。他一直在喝精釀啤酒,我一直在喝白葡萄酒,喝了六輪就過了十二點。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來,感覺彼此都異常的清醒。凌晨兩點的明州里空無一人,對面的漢堡店裡機器透出一些閃爍的光亮。我一邊說著些難以自持的傻話,一邊挽著他的手。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躲開我。天空中,二十六夜的月亮好似蹙起的眉間。

睡覺前他和遠在上海的女朋友影片,坐在窗簾前面,假裝自己在家。他說自己要睡覺了,也讓她好好休息。我並不難過,反而因為他撒謊暗暗高興。他是在意什麼的,不然為什麼不說實話呢?

睡覺前,我對他說,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不醒的話,我會用我的Special way to wake you up。他聽了哈哈大笑,說好的,我很期待喲。關了燈,我一直保持著清醒,張著耳朵捕捉著隔壁最細微的動靜。他翻了身,房間裡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地安靜了。

第二天我七點就醒了,轉過頭看著另一張床上的他。他面朝我半趴著,左腿小腿和腳露在被子外面,不算帥卻讓人溫暖的臉上,那些雀斑讓人忍不住想要捉住它。兩張床是那麼的近,我只要抬手,就能摸到他的臉,他的嘴唇。

就差一點點,就這一點點......

有那麼一刻,我很想開玩笑似的鑽進他的被子裡,抱著他,搖著他說,醒來啦,天都亮了啦。等他醒來,一定也是以為玩笑的,把我踢下床去。

最後,我只是小心翼翼的伸出腳,用邊緣輕輕蹭了蹭他的腿,他發出均勻的、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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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分手後還放不下的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