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還是那樣的彎,草還是那麼的綠。上山的路還是那麼一條,老頭在這條路上風風雨雨的走上了幾十年。令他欣慰的是他在他的山上種上了藥材,一家人在這個山上辛辛苦苦的花了個把月的時間,但他從此就覺得他開始和別人不一樣了,好像腰桿挺直了,說話也變得更硬氣了,聽說當時那個藥材長大了,可以賣出幾萬元的好價錢。
每遇到紅白喜事,大家都聚在一起幫忙,他總是拿他的那些藥材來說事,大家聽著聽著也就煩了。但他還是覺得他還有可以談論的資本,原先他家人口多,分到的田地不少,每年收到的稻穀都是上萬斤,這在當時也是少有的財產了,至少不愁吃不愁穿了。
有了他的藥材,還有他的那些田地,他的心裡也就開始膨脹了。他覺得他那一族人都不如他,然後他就想加入別的族人,因為在他那個村子裡,別的族人相對要好一點,別人那裡有人在鎮裡面當官的,也有人做人民教師的,在當時那可是鐵飯碗。就這樣他的想法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傳到了他那一族人的耳朵裡,大家議論紛紛了好長時間,反正他也不怕,現在他就和別的族人走的很近,他原先那族人就冷落在旁邊了。
經過了好幾年,大家都紛紛出去打工了,他也開始老了,種田的力氣大不如從前了,而他的那些孩子也總想幹出一些大事業來,可事業哪有那麼好乾,最終成為無所事事。到後來,在外面打工的人開始賺錢了,很多人都蓋起了新房子,而他家一切照舊。
又過了幾年,他種的那些藥材好像沒有人收了,山上的那些藥材成為了一些沒什麼大用處的木材了,想把它們砍了,重新種一些別的東西,又覺得可惜,還有一種原因,他發現自己老了,再也幹不動了,田地也慢慢的荒了,最後田裡面長出了很多的小樹,慢慢的變成了大樹,他看到這些,只能一聲嘆息了事。
因為他想加入另外一個族人,他原先的那族人辦的紅白喜事他都不怎麼幫忙了,另外那一族人的忙他也沒那麼積極,到後來他家也要辦喜事了,他原先的那一族人都不願出力幫忙,另外一族的人看到他家也氣數已盡,也沒有人願意出力,最後幫忙的只有幾個小孩,那喜事辦的一塌糊塗,慢待了很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