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約會。因為沒有溫情、沒有浪漫、沒有驚喜、沒有愜意,並且沒有留戀。被甄建瞬間遺忘。可是,很多事情的發生根本是人們料想不到的,也正因為人們的後知後覺和不確定性,才有著那精彩紛呈的人生。元旦過後上班的第一個晚上,九點鐘下班回宿舍的路上,姑娘專門走過來對甄建說:我們去走走吧。
他們在一起兩年,姑娘去過甄建的家,他爸媽很是高興。甄建也去過姑娘的家,不過卻是偷偷摸摸的,她家人除了她妹妹和表妹外,並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事。她家是在縣城裡,那時候就是住的商品房了,家境算是很不錯。兩年的時間他們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卻不見她有過身孕,他們都沒有去醫院做過檢查,彼此都很正常,也無需檢查。當然,沒有身孕這並不是他們分開的原因,而是甄建見異思遷了。
第二年他們一起去了青浦重固的一家工廠,那裡面有很多甄建的老鄉,女生佔絕大多數,裡面有個女孩特別的讓甄建著迷,可讓他著迷的地方在哪裡,甄建說不清道不明。只一味的跟她頻施好感,有時候還當著姑娘的面,那種移情別戀的形態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姑娘從來沒有跟甄建因此爭吵過,哪怕是聊過一絲這方面的話題。在哪裡他們幹了一年時間後離開,再次回到了浦東,可甄建對那個老鄉依舊死性不改。念念不忘,還妄想著還能與那女孩成就美好。因而主動的離開了那個不娘,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雞飛蛋打,竹籃打水一場空。
其實那個女孩對甄建的感覺可能就是維持在一種老鄉的關係上,連朋友的高度都沒上升過。而甄建卻為了這樣一顆霧中之花放棄了已經擁有的森林。這讓他在往後八九年的情感空窗期裡,不停的懊惱、自責、自罵,這都是老天給予他的應有的懲罰。包括在一零年別人給他介紹的那個女朋友的出現,甄建自始至終都認為是上天對他懲罰中的一部分。
雖然甄建很清楚,即便他與姑娘兩情相悅,彼此真心相待,可真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恐怕依舊是過不了她父母那關。可這畢竟是揣測之意,事實就是甄建有負於她。我們不應妄自猜測別人的意圖,更不應該對未曾發生的事善加臆斷,首先我們應該是要做好自己,才能信服他人,而恰恰在這段情感中是甄建放縱了自己,辜負了她人。
那年她十九歲,甄建二十四歲。這往後的很長時間,甄建都沒有再談過朋友,中間雖也有過幾次情感上的糾葛,卻沒有讓人值得記憶和流連的地方。直到一零年的時候,甄建的嫂子給他介紹了個物件,那是她嫂子老家的,是甄建嫂子弟媳的同學。只有二十一歲,而甄建其時已經三十一了,比他小了整整十歲。那時候她在嘉定,甄建在浦東,甄建嫂子在給他們彼此留下對方手機號碼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國慶節了。於是平時就簡單的發些資訊聊聊天,相約國慶節一起出去玩。
甄建在九月三十一號的時候,晚上下了班過去找她的,因為離的比較遠,到哪裡的時候已經八九點了。下車的時候她已經在公交站牌哪裡等候甄建,然後領著他一起去飯店吃了飯。她沒有帶甄建去她住的地方,她說離車站比較遠,明天坐車不方便。於是甄建就在車站旁邊的旅館住下。女孩也主動的陪了甄建,呆到十一二點的時候,女孩說是回去拿東西,然後就走了。
儘管他們感情最後的落幕鬧的很不愉快,可甄建不得不承認,她是自己所有遇到的跟他有糾纏的女子中最漂亮的,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讓人驚豔,滿是無辜的眼神讓人愛憐,較好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充滿青春的氣息。
甄建一度陶醉了。可同時她也是最複雜的,在跟甄建在交往的時候,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和一個有婦之夫在同居。當然,那時候甄建是不知道的。只是每次去找她的時候,總是在車站邊的旅館裡住,從不帶甄建去她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每次總是陪伴甄建到十一二點的時候回家,各種理由,這讓甄建疑心大起,加上從他哥嫂哪裡聽來的傳聞更加坐實了甄建的猜測。
當時甄建想的很清楚,這也是他自始至終不變的信念,只要是願意跟他的女人,他不管她以前是什麼樣的,哪怕爛到骨子裡都沒關係,他一概不究。關鍵是從了自己之後不能再有二心。所以甄建沒有正面去挑破這個事情,而是相持到了年底。甄建邀請她去自己家過年,女孩抵死不從。然後他們只好各回各家。過了年後她發信息給甄建說,他有了身孕。
甄建在和之前的女友同居的兩年裡,她是一切正常的,肚子卻沒有過任何動靜。所以甄建一度嚴重懷疑自己是有問題的,以至於姑娘在跟他說有孕的時候,甄建矢口否認那不是我的。而姑娘她卻一口咬定是他的。他們因此而爭吵。最後甄建冷靜了下來,他想,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也沒關係,只要她後面好好的就行,他願意做那個接盤俠。
於是過了年她就辭了工作,和甄建住到了一塊,卻僅僅只維持了三個月就分了。原因就是她閒在家裡無事可做,然後用甄建的電腦跟人聊天,被甄建發現後問了句那是誰,她說是她弟弟,然後不依不饒的說甄建懷疑她,最後就跑回之前的地方了。甄建去她哥哥住的地方接了兩次都沒接回來。第三次去接的時候,甄建是騎腳踏車去的,早上四點動身,一直騎到下午一點鐘,經過多方打聽找到她租住的小屋,敲開門的時候,是個中年男人開的,這時她已經拿掉了小孩,正在養身體,而後甄建什麼也沒說,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