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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的春天來了,今天是立春,早晨我漫步在海邊,母親慈祥臉龐和身影在我腦海裡一幕幕的閃過……

我在上小學一年級前一直跟著母親在老家生活,父親在距家約九公里的單位工作,大概十天半個月才回家一次。在我的記憶裡,母親對我的疼愛,毫不誇張的說可以算是溺愛了。我記得那時候最好吃的飯就是母親給我烙的蔥花餅,還有燙手的煮雞蛋,別人家卻總是把雞蛋換鹽吃,每次三哥知道(三哥和我跟母親在老家生活)我吃了蔥花餅跟煮雞蛋,而沒撈著吃,總是會氣急敗壞的訓斥我,甚至還打幾下。我雖然身心、身體受到了傷害,而心底裡依然是美的,竟然不感覺那麼難受了和疼了,心中暗說:看把你饞的。

村裡在我家原有住房旁邊給劃了新房宅基地,我們家的兩個院子成了一個院子,院子裡除了種的樹以外,母親在新院子裡種下了南瓜、茄子、黃瓜,種了黃瓜,就好似有了“果園”,我就天天纏著母親給我摘黃瓜吃,最後,連二指長的瓜紐都讓母親揹著我(那時候我個頭矮,夠不著黃瓜秧架高處的)摘了吃了。

在那個貧窮的年代,家裡沒有什麼玩具可玩,進了臘月,結冰的河面就成了孩子們的樂園。一次,三哥的玩伴來找他去滑冰,經過我苦苦哀求(三哥不在家,早就偷著去了河邊),他們才答應帶著我一塊兒去。來到河邊,他們興奮了,就各自拿出自己的“器械”開始忙活去了,我則在冰面上推著我的“小車”(用木棍與軸承製成的小獨輪車),就在我高興地哼唱著推過來推過去時,突然“呼隆”一聲,我的一根腿掉進了冰窟窿裡,又是涼又是害怕的我哭喊起來,好在河面不寬,三哥他們幾個趕過來把我從冰窟窿中拉出來,三哥派了兩個玩伴送我回家去了,母親見了嚇了一跳,趕緊給我脫了衣服,讓我鑽被窩了,母親則站在爐子邊上,雙手撐著棉褲烤起來,隨烤著隨擰水,隨拍打和抖摟著,也不知道母親烤了多長時間,等我睡醒了,就發現我的棉襖、棉褲都蓋在了我的被子上了。見我醒來,母親端來了熱熱騰騰麵條荷包蛋,給我穿上棉襖,讓我坐在被窩裡,端起麵條用筷子往我嘴裡撥起來。我雖然掉進冰窟窿,弄溼了棉衣,我見到母親卻一點怕意也沒有,母親對我一句批評的話語也沒有說,倒是埋怨他們帶我去河邊了。

後來,我們全家從老家搬了出來,我也長大了,參加工作了,慢慢的我也為人夫為人父了。一次,回父、母家看望父母,我講到了“立春”,母親就給我糾正道:人家那叫打春(母親從小沒上過學,沿用的詞語也是老輩們一直沿用的詞語),還立春。儘管,母親離開我們去了,但是,她的慈祥臉龐和她那熟悉的身影一直都深埋在我的心裡,深刻在我的腦海裡,她那熟悉的言語也一直在我耳旁迴旋著。

我祝福母親在天堂裡一切安好!我祝願父親身體硬朗,天天開心!祝願我們一家人都健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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