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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地說老穆是從網上“蹦”出來的。 老穆是我十多年的戰友,大名叫穆小東。我倆有七八年沒見了,這次能聯絡上也實屬偶然。

人在鄉外,總不能老說陝西話,何況人是年輕人,何況人是帥哥呢?閒聊中老穆讓我寫寫他,我說行。最後我們約好過年喝酒。——老穆的酒量特好!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我認識的人中,他的酒量最少一斤半;好一點二斤多些,估計能把他撂倒。

我們聯絡上的時候已經是陰曆十一月份了,沒過多長時間他就回來。到西安他悄末音地回了厚鎮的家裡。我知道他回來,是看了他朋友圈,才知道他老人家回家了。打過去電話,他說回家見不是一樣的。我說好。 我回家已經臘月二十九的傍晚了,也沒顧得上去集子上。第二天是最後一天趕集,我到集子上找他沒找著,遇見幾個熟人諞了一會閒傳也沒給他打電話。

除夕一過我們按照年俗得行門戶,再加上家裡的一些事情——我們最終沒能見上面。我覺得心裡挺對不住他的,必定是戰友啊! 我正月初六給娃送完燈,當天我就去了西安,第二天我就跑開我的生計之業——滴滴打車了。初八傍晚,我看到老穆的朋友圈,他說明天就要去天津了。我心裡特別扭,特不好意思。打電話過去,他說第二天晚上23點的火車,我說那我回去。他說,算了,都晚上八點了你回來幹啥?我說沒事。他說,算了。我說那明天你來的時候我請你吃飯!他說幾個人呢。我一時語塞……那……啥時候咱們再能喝酒啊?!我心裡很忐忑。等咱快死的時候!一會電話一陣忙音……

沒和老穆見上面喝上酒,我心裡一直有個心結,是我不好,沒能和他美美地喝上一頓酒!來個一醉方休,來個一醉解千愁,來個當兵喝不倒。 我也是愛喝酒的人,他也是愛喝酒的人。他走後,這幾年我身邊能喝的沒幾個,能喝到一起的沒幾個。我和老穆喝了三次大酒,一次在他家,一次在外面,第三次在我家;三次我都倒下了,他沒倒。我的量一斤,他的量——我看是無窮大!哈哈!在其他場合的酒對於他來說,小菜一碟。

老穆除了能喝酒外,沒見面的這幾年變化還是挺大的。要說起老穆的變化,首先是白了,比以前白多了,再次他是有三個階段的。 第一,沒當兵之前;第二,當兵之後;第三,退伍就業。 沒當兵之前我們就認識。他比我低一級,那時做為學長的我都知道有他這麼一號。當兵時他去了新疆,我去了廣西,那這時候我們沒有透過信,沒聯絡過。聯絡最頻繁的就是我們回到家的那段時間。

沒當兵之前,我見到老穆穿的是保安服裝,退伍後他穿的是迷彩服,並且普通話很標準;沒當兵時最愛嚷人(糟蹋人),說完脖子一縮,嘿嘿一笑,模樣很嘹;當兵回來後,人變咧,說話也文明瞭,重要的是他不嚷人,人嚷他了。

退伍回來有次在他家喝酒,他讓母親把電插板拿過來說成把“電插銷”拿過來。一起喝酒的老漢(人不老,頭髮白,因而得個‘老漢’的外號。)聽到後還插銷插銷的嚷了老穆好幾句。在場的人都笑個不停。老穆笑笑,並沒說啥。要是以前非跟你這之前買麻花,現在買菜的老漢幹起來不可。可老穆並沒這樣,老穆變了。 老穆回來沒多久,就和我同學的妹妹結婚了。幾年後老穆有了女兒,我見到他時他好像又恢復到沒當兵時的狀態:不太“講究”了。那時他做小本生意,在街道買菜加饃。他騎著拐的三輪車在街道開來開去,兩口子的生意過差不多。幾年後聽說他到西安當保安去了,最後我知道他的訊息越來越少——雖然我們在一個鎮子,但各自忙於生計,見面的次數也不多。直到去年過完陽曆年,他才從網上“蹦”出來,我們才接上線。

我和老穆當兵一起去,回來一起回來。不同的是去的地方不同,但最令人懷念的還是十多年的2004年年底。那時我們多年輕,才從部隊回來,充滿著激情、希望和無限可能的夢想,投入到了火熱的生活中。那時我們多麼有激情,那時我們多麼有衝勁。 走向社會用了半天激情,最後才發現這樣不行啊!就好像一個膽子大技術差的游泳者一樣,從高高的懸崖跳進水裡,沒撲通幾下就沉下去了。

生活就像游泳者跳水一樣,不同的是,當兵人跳水沉下去的次數要比常人多好多次。儘管如此,我們不缺勇氣,更不缺敢於嘗試的精神。老穆和我用勇氣做帆,用韌性做漿,沉下心,耐住性子,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一定會笑傲江湖的。因為生活你對它笑,它就會對你笑的。這個我相信老穆和我都有這樣的韌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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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評論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自己不僅改變了一種固有觀念,我們還會得到一種解脫、及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