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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祭,快食麵的事》

今天,是母親過世,農曆一週年祭,情不自禁又想起了母親。

我去做了核酸測試,朋友問我,如今疫情肆虐,你不是說不回去嗎

我要回去,我吐口而出,一年了,我想回去看看母親,看看母親墳頭的草。

母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一個字都不認識的貧苦農民,佈滿老繭的雙手,真難想象她是怎麼把我們仨撫育成人的。

那些年我們家鄉窮,微弱的電也只能供給螢火蟲般的照明火,碾米都要走上幾十里路去到村部,到寒冬,因水力不足,還得走上更遠到鄉里去,有些時一天只能來回一趟。

我們揹著小包穀子走在前面,娘挑著大擔子穀子走在後面,翻山越嶺只為了一月一度有飯吃,碾米的日子裡偶爾會去媽媽當官的哥哥家吃中飯,可去多了也不好意思。

儘管母親提起她哥哥就會引以為豪地對我們說,要發狠讀書。可還是在她精神光環背後很少去打擾舅舅家,一種叫快食麵的東西也便成了我們的寶貝。

娘總會是付了碾米的工錢後,從她那用手帕包得嚴嚴實實的分角錢堆裡,找出些錢來,送給供銷店員,幫我們換來吃食,每當那時是我們仨最高興的時刻,也更是窮苦人家孩子接觸工業食品的開始。

娘用那些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錢,換回信任和美食,我只記得娘在店員找回的零錢上數了再數,然後再嚴嚴實實地包好,眼光不停的投在我們仨手上的“快食麵”美食上。

因為路途較遠,我們摸了再摸的美食也只有到了半路,餓了才能吃,於是,我的力氣也會變大,腦海裡總是想著放在口袋裡鼓鼓的美食,盼望著中途那塊可停歇的小塊坪地“歇息堂”,經常是口水伴著步伐望我的前行。

數年之後,那塊“歇息坪”下方還有“快食麵”的袋子,每次經過,我都會想起。

想起娘看著我們吃著美食,面帶微笑,可我們問她要不要吃時,她總會一個勁的搖頭說,叫我們吃,我們也總是天真的以為娘不喜歡吃,直到有一次,她撿起我們漏吃的小半塊面,吃得津津有味,我們才恍然大悟。

哪有餓了不喜歡吃食物的人,只有不喜歡吃食物的母親。

多年後,等我也有了孩子,才發現母親的偉大,才發現母親的不容易,一字不識如同黑暗中走來的母親的不容易。

她卻清楚地知道和告訴我們,她哥哥是我們的榜樣,清楚地告訴我們信任和誠信是人一生的信念,勤勞和護愛子女是她的偉大所在。

如今,母親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我們悲痛中送走了母親,再也沒了病痛,可,我們卻永遠地失去了母親!

媽媽呀!孩兒不孝!兒子又想你了!

你的兒,於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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