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丈夫不忠,孩子得病,很不巧,這兩件事兒,都讓劉鳳萍都遇上了。
一、閨女換兒媳?七十年代,浩劫還未結束,物質還不豐富,百姓堪堪餓不著肚子,劉鳳萍就出生在這樣的年代。
家裡七八個孩子,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唸書?對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農村家庭,根本就是奢望。
七八歲的時候,劉鳳萍便挎著籃子,西村進,東村出,土豆換雞蛋,然後拿到縣裡小飯館兒賣,賺幾個辛苦錢,不多,一天也就能賺個三五毛,但卻能不靠家裡,自己養活自己。
16歲的時候,劉鳳萍離開了家,去工地打工,給工地上的工人做飯,在這裡,她遇到了自己後來的的丈夫馬保平。
馬保平人長得英俊,嘴也甜會哄人,從小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劉鳳萍在馬保平的甜言蜜語下淪陷了,沒結婚二人就住到了一起,這在保住的那個年代,可是一個大膽的舉動,劉鳳萍堅信,馬保平是真心愛著自己,為了抓住這個男人,她有些不管不顧。
這年過年,劉鳳萍把馬保平帶回家見父母談婚事兒,但他的父母,卻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原因很簡單,她有四個哥哥,因為家裡窮,還一個都沒去上媳婦兒呢。
“要結婚也成,你們家也嫁一個女兒到我們家,咱們閨女換閨女。”,這是劉鳳萍父親的原話。
這是要幹嘛?換婚啊,別說馬保平不同意,就連劉鳳萍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父親是痴人說夢!
馬保平的家境不錯,家裡就一兒一女,他的姐姐高中畢業,還當了老師,嫁到自己家?怎麼可能?
再說了,馬保平的母親本來就不太喜歡自己,這種要求她更不會答應。
更讓劉鳳萍傷心的是,父親竟然要用自己給哥哥換個媳婦兒?不然就不讓結婚,自己是什麼?一個物件?
一時想不開,劉鳳萍偷偷拿著敵敵畏,跑到河灘喝了下去,幸虧村裡放羊的平記路過看見,見劉鳳萍臉色鐵青,趕緊喊人,這才及時被送進醫院救了下來。
劉鳳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父親烏青的臉,見劉鳳萍睜眼,父親立刻就把醫院的繳費單子扔在了劉鳳萍臉上,罵道:“你怎麼不痛痛快快死了?看看,看看,給你洗胃花了300多,你這樣糟蹋光景,你四個哥哥還娶不娶媳婦兒了?”。
這話,徹底讓劉鳳萍對自己的家庭死了心,原來,在父親的眼中,自己的命,一點兒都不重要,於是她決定,與馬保平私奔。
二、進退兩難把自己的想法跟馬保平說了,馬保平很感動,他告訴劉鳳萍,要結婚,得有戶口本兒。
於是,她就回家偷了戶口本兒,等領到結婚證那一刻,劉鳳萍感動得哭了。
把戶口本兒送回家,她就跟著馬保平馬不停蹄地離開小縣城,去南方的大城市打工。
從小縣城到大城市,馬保平和劉鳳萍,算是開了眼了,原來,南方發展得這麼快,四處是閃爍的霓虹燈,野望也不向農村那樣黑漆馬虎。
廠子裡南腔北調兒哪裡的人都有,甚至還有一些女工在下班之後,便換上短褲半袖兒,三五成群出去玩兒,這些打扮新潮的女孩兒們讓劉鳳萍羨慕不已,同時也讓劉鳳萍有了濃濃的危機感,因為在他們面前,劉鳳萍就像個醜小鴨。
劉鳳萍雖然在婚前便與馬保平同居,但卻是個很保守的人,大夏天的也是工作服,從來不賣衣服、化妝品,她知道,自己與馬保平偷跑出來,想要在陌生的城市立足不容易,錢必須省著花,能攢一點兒是一點兒。
可馬保平卻跟她的想法不一樣,喇叭褲兒、爆炸頭,再配上個墨鏡,就像個痞子一樣,一下班兒便跑出去跳廣場舞。
劉鳳萍跟馬保平說了很多次,攢錢,攢錢,馬保平總是知道啦,知道啦,但從未真正行動過。
到南方僅僅3個月,劉鳳萍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便發生了,他的丈夫馬保平與同廠一個時髦姑娘廝混在了一起,幸虧工友小馬及時告知,劉鳳萍這才知道,將進了賓館的馬保平拉回了家。
這事兒,傷透了劉鳳萍的心,劉鳳萍與馬保平第一次吵架,吵得極兇,甚至提出了離婚,但在當天夜裡,劉鳳萍卻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好幾個月沒來事兒了,這是懷孕的徵兆啊。
第二天,劉鳳萍便急匆匆跑去藥店,一查,果然懷孕了。
有了孩子,這離婚的事情自然泡湯,她與馬保平來了一次長談,馬保平保證,自己再也不胡來,劉鳳萍原諒了他。
為了不讓馬保平再與這個時髦女郎來往,劉鳳萍寧願少拿一個月的工資,也帶著馬保平離開了這家工廠。
換了新的工作環境,馬保平也確實消停了一陣子,可隨著劉鳳萍肚子越來越大,漸漸不能滿足馬保平,馬保平又固態萌發,經常夜不歸宿。
劉鳳萍又開始跟馬保平吵鬧,可馬保平一口咬定工廠加班兒,而此時的劉鳳萍因為有孕在身辭去工作,也沒辦法查證,只能一直忍著。
再後來,劉鳳萍肚子越來越大,沒辦法,只能返回老家,在婆婆家待產。
這輕易得來的,就沒人當回事兒,劉鳳萍的婆婆就是這樣,總覺得劉鳳萍是倒貼自己的兒子,是下賤胚子,對劉鳳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回家的時候,已是寒冬臘月,但劉鳳萍的婆婆卻捨不得生火,就讓劉鳳萍住寒窯,還冷言冷語:“誰還沒生過孩子?”。
聽到婆婆的話,劉鳳萍真想一走了之,可為了嫁給馬保平,她已經和家裡決裂,能去哪裡?
現在的她很後悔,不是後悔跟馬保平私奔,而是後悔自己當初瞎了眼,怎麼就看上馬保平。
好在一點,劉鳳萍給馬家生了個男丁,這才讓婆婆態度對她好了一些,可因為沒有奶水,婆婆又罵她沒用,剛出月子,便旁敲側擊的讓她回南方,趕緊掙錢。
看著婆婆抱著兒子一口一個心肝兒寶貝,劉鳳萍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收拾收拾行李,就離開了。
三、撞個正著從家裡返回南方,劉鳳萍沒有提前通知丈夫,她覺得沒必要,反正自己也能找到回家的路,而且也沒啥行李。
下火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但坐了一天一夜火車的劉鳳萍並沒有打車回家,而是揹著包裹步行朝她和馬保平在廠子外租的房子走去。
這一段路,足足三十里,可為了省下二三十塊錢的路費,劉鳳萍足足走了三四個小時,等到了樓下,劉鳳萍是口乾舌燥。
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兒,卻聽到屋子裡有動靜,側耳一聽,是馬保平和一個女人。
不動聲色扭動鑰匙,輕輕推開門,只見馬保平正和這個女人說著什麼,女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而桌子上,則擺著一盤兒切好的牛肉和一盤兒花生豆兒。
看到這一幕,劉鳳萍暴怒,撲上去對馬保平一陣廝打,自己辛辛苦苦給馬保平生兒育女,剛出月子就跑來南方打工,為了省幾十塊錢路費,走了三十多里,可馬保平卻這樣糟蹋光景,更可恨的是,竟然還是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野女人。
這女人見馬保平被打,是嗤之以鼻,還煽風點火:“保平啊,瞧你那沒出息樣兒,揍她啊,你平時不挺難耐?”。
馬保平見狀聞言,也來了火氣,一把推倒劉鳳萍,就是一陣爆錘。
這女人見狀,又是一陣大笑:“保平,處理完你的家事兒再來找我。”。
這是馬保平第一次打劉鳳萍,但下手卻極狠,打的劉鳳萍倒在地上不能動彈,嘴角還流出了鮮血。
打完,馬保平還惡狠狠道:“以後少管老子閒事兒,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等馬保平離去,劉鳳萍緩緩從地上坐起來,她擦乾臉上的淚水,把桌子上的牛肉拼命往嘴裡塞,現在的她,只想填飽肚子。
第二天,劉鳳萍離開了這個家,而是又跑了一個地方,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這份兒工作,劉鳳萍幹了一年,雖然每個月工資只有六七百塊錢,但一年下來,劉鳳萍攢了小5000。
過年的時候,劉鳳萍給許久不見的兒子買了身兒新衣服,開開心心回了家。
為了避開丈夫,劉鳳萍臘月二十三便回了家,可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的丈夫也回了家,一見劉鳳萍便噗通一聲跪下,向劉鳳萍懺悔。
原來,他被那個女人給騙了,不僅一年到頭掙的錢全給那個女人花銷,還向同鄉借了一大筆錢。
他後悔了,後悔不聽劉鳳萍的話,老老實實攢錢。
看著眼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這個男人,劉鳳萍心軟了。
男人喜新,女人戀舊,這畢竟是自己的丈夫,不能看著他去死不是?
丈夫懺悔的時候,婆婆也在跟前,也是一臉慼慼然,劉鳳萍對婆婆說:“婆婆,你兒子做錯了事兒,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他,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劉鳳萍的婆婆雖然不太喜歡劉鳳萍,但也算是個明事理的人,答應劉鳳萍,只要馬保平敢胡作非為,她一定不輕饒。
四、紅紅火火的日子過完年,劉鳳萍沒有跟馬保平再去南方打工,他們去了縣城,在工廠打工的時候,劉鳳萍學回了縫紉,於是她賣了一架縫紉機,在縣裡的服裝市場做起了窗簾店。
這段時間,馬保平真的老實了下來,劉鳳萍做窗簾,他就負責安裝,很是辛苦,劉鳳萍看在眼裡,心裡也是美滋滋。
這浪子,終於是回頭了。
於是......劉鳳萍再次懷孕了。
這一次,劉鳳萍生下了一個女兒,可這個女兒,一生下來就沒有耳朵,兩隻眼睛也是隻有細細一條縫兒,問過醫生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自己懷孕期間,長時間待在新裝修的窗簾店,是痛徹心扉。
為了照顧女兒,劉鳳萍不再去店裡,而是僱了一位名叫白潔的年輕裁縫,負責做窗簾,丈夫繼續負責安裝。
可令劉鳳萍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自己又犯錯了。
因為孩子,劉鳳萍許久不去店裡,馬保平與白潔攪合到了一起,二人合起夥來黑店裡的錢,馬保平甚至還在縣裡給白潔租了一間樓房,作為二人的愛巢。
五、要我還是要她?女人的直覺,是敏感的,丈夫回家總是鬼鬼祟祟,眼神也很不自然,這讓劉鳳萍心沉到了谷底。
一天,趁著女兒熟睡,劉鳳萍囑咐兒子照看妹妹,便去了窗簾店,看到的卻是大門緊閉。
見劉鳳萍來了,隔壁鋪子的李大姐把劉鳳萍叫過去,低聲告訴了她馬保平和白潔的事情。
丈夫再一再二,這已經是再三,劉鳳萍早已沒了之前的憤怒,她謝過李大姐便回了家。
思來想去,劉鳳萍還是覺得不宜把事情鬧大。
她與馬保平成婚已經快10年了,孩子都有兩個了,老二還是個殘疾人,若自己真與馬保平離婚,苦的是兩個孩子,所以,她決定忍了,把那個白潔打發走了事兒。
知道丈夫和白潔的事兒沒多久,劉鳳萍的父親便過世了。
雖然這個男人當初決定要用自己換親,但畢竟是他養育自己長大,不去不合適。
於是,劉鳳萍把兩個孩子交給馬保平,自己回了孃家。
奔喪回家的幾天之後,劉鳳萍抱著女兒,帶著兒子逛街,無意間碰見了白潔,劉鳳萍很詫異,攔住白潔問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在店裡瞎逛什麼?”。
本來,劉鳳萍正愁找個什麼理由把白潔打發掉,看見白潔曠工,正是個好藉口,結果劉鳳萍話剛出口,她的兒子便介面道:“媽媽,你不在家的時候,這個阿姨就在咱家住,跟爸爸一直鬧騰,吵得我和妹妹都沒法兒睡。”。
劉鳳萍的兒子還小,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和爸爸在家幹什麼,也不懂得避諱,因此,說話的聲音極大,很多路人都聽到,紛紛駐足看熱鬧。
見狀,劉鳳萍也不再掩飾,這白潔,也是這個縣裡的人,她恨極了白潔,決定搞臭這個女人的名聲,於是,也放大了聲音:“住我家?你住我家幹什麼?”。
“我......我......我幫著馬哥看孩子。”。
“沒有,她只顧著跟爸爸玩,根本不理我們,妹妹不小心進了爸爸和她的臥室,被她一腳就給踹了出來。”。
聽了這話,劉鳳萍哪裡能忍?撲過去就跟白潔廝打成一團。
看熱鬧的人群中,有認識劉鳳萍的,立刻跑去找馬保平。
本來,唯唯諾諾的白潔,在馬保平到來後,底氣卻硬了起來,指著劉鳳萍的鼻子罵道:“你個老女人,竟然敢打我?”。
說罷,又轉過頭去看楊保平:“楊保平,你說,要我還是要她?”。
“要你,要你,當然要你。”,說完,楊保平還抱住了這個女人。
看到這一幕,劉鳳萍心都碎了,也沒說什麼,帶著一雙兒女回了家。
六、失手殺夫對於楊保平,劉鳳萍這次是徹底失望了,她已不奢望跟丈夫再過下去,有窗簾店在,怎麼著自己也能養活兩個孩子。
可劉鳳萍卻低估了楊保平的無恥。
當天夜裡,劉保平便帶著白潔上了門兒,揚言要跟劉鳳萍分家。
劉鳳萍說:“分家可以,房子是我的,窗簾店是我的,兒子女兒也是我的。”。
“什麼個意思?你要讓我淨身出戶?鋪子,我沒出力嗎?”。
“呵呵,原來你是想要鋪子啊?可以,給你就是了。”。
聽到這話,馬保平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緊接著,他又說:“我還要兒子!”。
“要完鋪子要兒子?那不行,想要,讓白潔那個小妖精給你生。”。
說罷,劉鳳萍就抱住了兒子,而楊保平的火氣也上來了,出手搶奪,二人推推搡搡,情急之下,劉鳳萍拿起桌上一把剪刀,刺進了楊保平的胸膛......
七、結局此事兒一出,立刻在小縣城引起轟動,百姓對劉鳳萍的遭遇深感同情,聯名上書為劉鳳萍求情,再加上是防衛過當,劉鳳萍並未被判死刑,而是死緩。
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僅僅10年便重獲自由,這一次,她徹徹底底結束了與馬保平的婚姻。
本故事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