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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休了,經常在手機上看影片。今天看到《霞姐的北漂生活》中的霞姐因急性闌尾炎住院手術了,很是擔心。拍影片的是霞姐的女兒,雖然沒進鏡頭,但一直在抽泣,擔心,心疼媽媽。我能透過影片,真切地感受到女兒的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很是感動。

思緒使我回到了2018年7月底,8月初,在人民醫院做子宮肌瘤的手術。手術之前,需要做各種檢查,抽血化驗,做B超,做加強型CT等,有些檢查是需要家屬陪同的,但我都一個人辦了,樓上樓下跑,掛號,劃價,收費各個視窗排隊,幾個科室檢查,拿檢查結果等,終於住院了。

手術前一天,護士讓喝了一瓶藥水,應該是洩藥,讓排空腹中的糞便,直到排出的都是水為止。而且不讓吃飯,一直到第二天手術。那天我跑了無數次廁所,晚上還要忍飢挨餓。

第二天,手術前,護士把我從病房推到手術室門外。我躺在病床上,透過樓道時看了一眼護士站前的電子錶,大概下午兩點十分左右。我老伴跟著護士,到手術室外等候。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住院,第一次做手術,緊張的心情無法形容,進手術室前,我看了一眼老伴,好象人生的離別。一個念頭,如果我死了,老伴會悲傷嗎?

我被推進手術室,環顧一下四周。手術室很大,大概有三到四個手術檯,我被安排到其中之一,主刀大夫讓我戴上一個像塑膠口罩的器材,套在鼻子和嘴上,呼吸,聊了幾句,大概是別緊張等之類的話,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這應該是麻醉的過程。

好像是睡夢中,有人叫著我的名字,我使勁睜開眼,看了一下,原來是護士,我迷迷糊糊地答應著。後來,我被推回病房,老伴和護工把我抬到病床上,護士囑咐老伴和護工,我要保持平躺十個小時,不能動,不能翻身。讓五臟六腑復位。護士走後,老伴也要回家,我可能是麻藥勁兒過了,知道疼了,但腦子還是不太清醒,我含含糊糊地說,讓老伴陪著我別走。他又呆了一會兒,然後把我交給護工回家了。

手術做了四個多小時,但我一概不知疼痛,因為全身麻醉的作用。但十個小時,平躺不能動,我覺很痛苦,意識漸漸清醒,總問護工大姐:“還有多長時間?”那過程簡直太煎熬了,好象時間很漫長,我一分一秒地盼望時間快點過去。現在回想起來,都很難受。

手術後第三天,醫生要求下地慢慢走動,不然會血栓。我剛下地時,感覺頭重腳輕,動一下都疼,腰根本不能直起來,我扶著輸液用的那種能移動的架子,護工姐用手扶著我,那種弱不禁風的樣子,現在浮現在腦子裡,還是很痛苦的記憶。

在醫院住了一週時間,一直輸液不讓吃飯,後兩天讓喝米湯了,但一個米粒都不讓有。

住院期間,我深切地感到了孤單和落默。我同病房還有兩位病友。一位比我大一歲,家住昌平。另一位是河南農村的,老公陪著,四十來歲。我們都是同一天住院,同一天手術,手術大夫也是同一位。

每天我們病房,從探視時間開始,一拔一拔親朋好友來看望,很是熱鬧。尤其是昌平大姐,一會兒閨女來了,給老媽洗洗,擦擦,說說話。過一會兒,表姐表妹又來問候。閨女和老公輪換著晚上陪床。另一位河南妹,老公一直陪床。在北京的家人也來探望。而我病床是進門的第一張床,無論看望哪位病友的人,都要從我床前經過,都很熱情地和我打招呼,我很羨慕。只有我,護工大姐300元一天的護理費,24小時看護著我,除了護工姐,就是我老伴來,每天上午十點半至十一點左右到病房,下午三,四點回家,要給他35歲的親女兒做飯炒菜。比較來看,其它兩位病友是幸福的,因為她們雖然病了一場,但親人,親情圍繞著,問候著。

慢慢體力恢復點兒,夜深人靜時,我看到兩位病友,老公在陪床,她們睡得那麼安穩,那麼香甜,那麼放鬆。而我呢,有事只能讓護工姐來幫助。心裡感到一絲傷感,一份孤單,幾多孤苦伶仃的苦澀。

以前,忙忙碌碌的工作,單位和家,兩點一線地生活,沒時間,沒精力思考我的人生路。這會兒,精力恢復點了,躺在病床上,想自己的人生很是失敗。

33歲離婚,36歲和現老伴結婚登記。懷孕了,但老伴不建議要,說以後老倆口相伴到老就行了。我糾結之後,忍痛做了人工流產手術。假如當初我堅持生下那孩子,會不會我現在就有孩子在床前問候我,伺候我,安慰我呢。我會是另外一種人生嗎?

看到關注的影片裡,霞姐闌尾炎手術,女兒一夜沒睡,忙前忙後,還為她媽擔心,真是羨慕不已。我退休了,人生已過半,回頭已無路可走。只希望,現在的老伴,感情不在,良心還在。念在往昔的情分,與我相伴終老。

看到我心路的每位朋友們,我衷心希望您擁有幸福,擁有一份無悔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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