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這個網路時代裡,這些詞幾乎是一種常態用詞。我一直不太明白這些詞怎麼變得如此流行。但事實確實如此。翻看聊天記錄,打出“嗯”一個字,出現一堆的聊天訊息。
說實話,我一直不太喜歡這種回覆。
在我看來,這完全代表了一種敷衍的態度。你對我們聊天的話題不感興趣,你沒有慾望和我聊天。甚至,我會覺得你不尊重我。聊到這裡,我也沒有了繼續的慾望。
明明是兩個人的舞臺,一齣戲,你我都是主角,你卻偏偏讓我來一場獨角戲。
她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主動給男孩子打了招呼,聊了起來,一邊高興地看著男孩子的回覆,一邊在寢室裡一遍又一遍地詢問回覆措辭的禮貌。
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她抱著手機,刪刪改改,笑意盈盈。
有一天聊天時,一位室友問她的情感進展。她說,沒有進展,沒有結果。和他聊天太累了,放棄了。
原來,每次我這位室友和男孩子聊天時,發出了一堆的文字,得到的回覆就只有幾個“嗯”“啊”“哦”的字眼。
一開始,她嘗試去猜測這個詞的意思。後來,她發現這太難了。當她說,今天天氣不錯,他的回覆是一個“嗯”。談論到近來新發生的事情時,他的回覆也有一句“哦,是嗎?”
她說,我翻看了我們的聊天記錄。大部分都是我在自言自語,有時候,他一週的回覆都沒有我一天晚上的內容多。
她說,這樣的聊天我可以陪他一段時間,但陪不了他太久。我們明顯不合適,我也不喜歡這樣的聊天回覆。
有人或許會說,你說你喜歡他,但你連這樣的簡單的情況都接受不了,又怎麼說你是真的喜歡呢?
以前寫信時,開始都寫上一句“見字如面”或是“見信如晤”,以啟後文。
這是一種態度,一種儀式。
(三)臨近新年,收拾書櫃,翻到了以前的明信片和一些書信及賀卡。
簡單的紙片,簡短的文字,在不斷前進的時光裡承載著一份特別的情誼。我索性拿出全部的信件,細細翻看。
卡片上的話語或簡單,如“今天天氣真好”“加油,我相信你”;或復繁,如某天看到的一句話,讀到的一段文字,抑或是某個時刻所思所想。
我從這隻言片語裡體會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動和懷念。是的,是懷念。
懷念那些過往的歲月,懷念那些留在記憶裡的人,更懷念筆尖落墨寫信傳語的儀式。
有一個男性友人,特別喜歡手寫信。信或長或短,有時一句話,有時半篇文。高中時,經常收到他的手信。每次收到他的手信時,便覺得天氣都好上幾分。
以認真的態度去對待聊天,有時候,聊天時便是一種享受,一種放鬆。
不必猜測,沒有疑惑。
(四)梭羅在《瓦爾登湖》中說,我們不得不恪守一套條條框框,既所謂"禮節"與"禮貌",才能使著頻繁的接觸不至於變得不能容忍而訴諸武力。
朋友說,有的人向來如此,沒有惡意,不必多想。
確實,不必多想。
只是聯絡會越來越少。再一次開啟彼此的聊天頁面時,上一次聊天已是很久之前。
聊天本就是一件互動信任的事。
認真回覆別人的資訊不是一種討好,也不是妥協。
在聊天中給予彼此一定的信任感,安全感,以一種認真的態度去對待,我想結果會不一樣。
即使是簡單的日常瑣碎,吐槽,也不要用冷漠簡單的“哦”“嗯”去回覆。用一些禮貌的詞,彼此更加舒適。
收拾完書櫃,想到那些許久不曾聊天的朋友,索性隨心一封郵件,雲中傳書,遙問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