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無神論者,也不相信前世今生,更加不屑於妖魔鬼怪之說,但人的一生的命數,可能在原生家庭中無限的輪迴複製中,而不自知!
村裡有一戶人家,當家人年輕時不務正業,只想悠閒渡日,對家中妻兒輕則罵,重則打,整日過得吊兒郎當的日子,看不見妻子的賢惠,也不管嗷嗷待哺的孩子,打牌,抽菸,自顧自己瀟灑,在外還覺得特有面子,吹牛皮,侃大山,到處吹噓如何把老婆治得服服貼貼的。
而別人當著他的面各種奉承,找樂,背地裡都說他是個蠢貨,上不了檯面。
他的老婆,那個可憐的女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忍受著這種日子,上山下地,去哪勞作,都揹著年幼的兒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盡一位妻子與母親的責任。那個佈滿淚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凌亂的頭髮任憑風吹得像堆雜草……
如果日子過得像個枯井,是完全沒有奔頭的,意外與不幸也是接踵而來,好似有預感一樣,那天,天灰昏陰沉,河岸的波浪翻滾著,女人一如既往地在岸邊的田埂上勞作,旁邊的孩子正在踉踉蹌蹌地學走路。女人一邊勞作,一邊瞟一眼孩子,剎時,孩子不見了,女人瘋似的向河邊奔去,沒有任何遲疑,跳了下去……
待其他人回過神時,河面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影了,沒有一聲呼救,地上只留下一把鋤頭,似乎證明她來過這裡!她的男人不知從哪個牌局裡趕來,才慌亂地懇求大夥打撈求救,奈何只剩下河水的嗚咽聲……
人們議論紛紛:她是救孩子心切,還是瘋了,難怪忘了自己不會游泳?怎麼不找別人施救孩子,非要自己去?沒有答案,或許答案已然不重要了……只剩下地上那個哀嚎的男人!
往後的日子,男人似乎脫胎換骨地變了一個人。沒有往日的神氣,沒了吹牛的資本,沉默得如牆角的一粒塵埃,似乎在懺悔自己的過往。不知過了幾年,媒人又幫忙說了一樁婚,男人如獲重生!
不知是上天的懲罰,還是女人的咒怨,不管男人如何小心翼翼地生活,改頭換面地認真工作,也換不來新媳婦的好臉色,家庭地位來了個180度大反轉,以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窩囊,連他的親兄弟都看不下去了。他只是苦笑著說,中年二婚不容易啊!往日的氣焰蕩然無存!
村裡人都在議論,現在他可碰上了一頭母老虎了,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他的日子在雞飛狗跳中迎來了另一個兒子。為了彌補以前不負責任的爸爸職責,對這個兒子有求必應,只差天上的月亮沒有摘下來了。
兒子一天天長大,惡習漸漸顯露出來,到了成年時還一事無成,和他年輕時如同一轍,而不自知。他千方百計地為了兒子說上一門親事,認為這樣兒子應該會長大懂事了,但事與願違,兒子的日子過得像他年輕時一樣,如電影一幕幕在上演著。抽菸,賭博,打罵老婆,不顧兒女,還吸毒……
在一次次勸說無果下,兒媳婦喝農藥了,兒子呼天喊地地張羅著送醫院搶救,可惜無力迴天。人們又議論了:咋想的,喝百草枯,那可是要肝腸寸斷的?咋那麼狠心丟下一雙兒女呢?咋這麼想不通了,過不了可以離婚,為何要去尋死呢……
沒有答案,不可能有答案了……命運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