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影片,讓我流下了眼淚。影片的內容是一個耳朵聽不到聲音的嬰兒,在戴上人造耳蝸的那一刻笑了,笑得很溫暖人心。當時就想如果爺爺當年也能戴上人造耳蝸,聽我叫他吃飯,喊他收衣服,那該是多麼的幸福。可是事實就是爺爺一輩子也沒有好好的聽到過我喊他爺爺,只能每次都大聲的問我“你說的啥?”
爺爺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耳朵不好,幾乎是聾的。爺爺的耳朵是天生就不好,還是後天的,我到現在都不清楚。因為小時候很小,不懂得去問,等到大了沒有了機會。印象中就記得有次奶奶回孃家了,我跟小哥在家裡跟著爺爺,中午爺爺自己做飯,自己看火,柴火掉到了地上,把其他的柴火一起燒著了,我跟小哥看到都大聲的喊爺爺,爺爺就是聽不到,最後還是小哥去拽下爺爺的衣服,爺爺才發現。
爺爺雖然耳朵不好用,但是人很好,特別是很疼愛我。
爺爺會用蘆葦編鋪在床上的涼蓆,這個手藝是莊稼人爺爺的另一份收入,雖然聽爸爸說爺爺奶奶還磨過豆腐,但是那時候沒有我,所以我不知道。印象中涼蓆是5毛錢一個。爺爺每次在家裡編好好幾個涼蓆,讓後把它們捲成一卷背在背上,走到五六公里外的大些的集市上去賣。我不知道爺爺早上幾點出發的,只知道每次回來都是太陽快下山了,有時候會剩一兩個涼蓆賣不掉,有時候
爺爺會帶回來一包西紅柿,奶奶就發牢騷的說“又買番茄幹啥”。帶西紅柿回來那就是編的涼蓆賣完了的時候,西紅柿是給我帶的。所以我一直都對西紅柿有個情節,大概是因為爺爺吧。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還是會經常想起他,想起他滿手的繭子,繭子中一條條深深的被蘆葦劃出的不會在癒合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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