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女未婚先同居,美其名曰試婚,在當代是屢見不鮮的事。有人謂之為社會風氣敗壞,人心不古。事實上不算是,恰恰相反,這倒是返祖現象。您認可嗎?
人類社會最初是母系氏族社會,母系氏族的特徵是女人佔有主導地位,他們的婚姻不受禮教世俗拘束,當然,那時代也不存在禮教形態,女兒們都是自由身,拿北大女生話說:“我的陰道我做主。”很多人為之驚詫,其實也不用驚詫,因為這些北大女生只不過重複人類老祖宗的婚姻共識而已。在古代,女人是有婚姻選擇權的。只是到了父系社會,男人因其掌控著社會生產力與上層建築,才將男人的意志強加於女人。而到了封建社會,男人將這種對女人的控制強加理論化,形成一種禮法說教,神權君權族權夫權權權並舉,將女人打入社會最底層。這是社會的悲劇。
中國女性的復古
其實在中國古代,青年男女是可以自由戀愛的。何以為證?
《詩經》中的《關睢》這樣表現男女愛情:
《關睢》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睢鳩在河中水州上喜悅的對鳴,姑娘白嫩的雙手在採集荇菜,情郎朝思暮想著她,思考著如何敲鐘打鼓讓姑娘快樂。
也有姑娘盼望男人來採擷,誠是花開只須採,過期即萎壞。象《摽有梅》就充滿一個姑娘懷春的期待:
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頃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謂之。
暮春時節,梅子熟了,姑娘也覺得自己越發青春豐滿,爭盼情郎來採摘。所以,龔橙先生在《詩本義》說:“《摽有梅》,急婿也。”這就暗示著古代姑娘不象現在剩女忽悠忽悠在在名與利埸中打圈圈,古代姑娘很純粹,率性而為,就是展示人的性本能。
其實,中國古代母系社會直至今天,仍然餘韻猶在,象中國雲南省有個女兒國,那是雲南麗江的摩梭族,他們實行男不婚女不嫁的走婚習俗,自願結婚,全靠走婚生孩子,完全沒有結婚的概念。說白了,就是未婚先同居。有道理嗎?有道理!道理何在?就是青年男女同是社會生產力的主人,男子不可將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女人。
女兒國
其實,古代不僅有未婚同居的歷史,而且還有未婚先產兒的先例。比如大名鼎鼎的孔丘,就是母親未婚苟合的產兒。《史記》在世家中就真實地講了這樣一個故事。說孔子出生在山東曲阜東南的陬村。其父叫紇,與一個顏氏女[孔子家語]稱此叫“徵在”在野外苟合,就象《紅高梁》說爺爺奶奶在高粱地裡苟合一樣。然後生下了孔子。
這就證明歷史上曾經有過男女不受婚娶關係制約的時代。
回到本題來,中國青年男女未婚同居,有著深深的社會因素。
首先,應當是社會生產力生產關係在產生男女社會地位平等化,女人不再成為男子的附庸。愈是學歷高的女人,愈是能把握自己的未來。這是因為她們本身就擁有一定的經濟能力及社會地位。當然,那些爭要高彩禮的女子不在此列,因為她們將自己商品化了。所以,中國當代女子其實已經開始極化,形成兩端。一端是高學歷的女子返祖到母權制,實施著不受社會禮法拘束,完全是任性為之。另一端是低學歷的女子將自己完全商品化,用高額彩禮來標價,有的達幾十萬元。
其次,未婚同居是社會寬容的結果。現代社會對各種思潮比較寬容,對未婚先同居不再視為異物,封建禮法已經消失乾淨。社會的寬容,讓青年男女有著極廣闊的自由空間。如果社會沒有寬容性,青年男女想未婚先同居是不可想象的。
最後,女權主義者形成社會不可忽視的一種力量。女權主義者現在處於歷史的巔峰,她們似乎已經不滿足於男女平權,而是要求男子創造世界,而女子掌控男子。這種女權主義者的張揚,就為社會性開放打開了多種門窗。所以,未婚同居乃至未婚先孕現象比比皆是。
當然,現在既不是母系社會,也不是純粹的父系社會,而是混合型社會。有些家庭母權成分多一些,有些家庭父系成分多一些。這些種社會文化現象充分說明,時代越是發展,智慧化科學化,將女性在體力上弱勢大幅度削弱,而知識學歷的力量卻增加女性的強勢。在這種情況下,社會的人只能被動的適應。這也是北大女生喊出“我的陰道我做主”文化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