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幾個閨蜜在一起聊天,女人在一起聊天,“嘰嘰喳喳”地自然跑不出聊家庭、聊男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著各自的家庭,講著身邊各色男人的故事,我覺得挺有趣。
都說男人是家庭的頂樑柱,我發現多半是靠女人在撐著。
突然很感同托爾斯泰的這句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句話出自他的小說《安娜.卡列尼娜》的第一章第一句,我也想把它用在我的開篇。
每一個光鮮靚麗的女子和瀟灑倜儻的男子背後可能都有一段不堪的、拿不上臺面的故事。
張愛玲說過一句話:人生是一襲華麗的袍子,裡面爬滿了蝨子。
張大作家的這句話有點悲觀,但也道出了生活的一點實相。
我暫且把這個故事裡的主人公叫做“風、花、雪、月”這四個有點詩意的名字,名字起得美一些,以免下面雞零狗碎而落得一地雞毛的故事聽來有些俗氣,登不上讀者們的大雅之堂。 且讓我慢慢道來。
第一章 風的故事
1、三歲看到老,性格即命運
風是一個要強、有主見、凡事特別喜歡較真的人,在她這裡絕對是非分明、來不得半點含糊,非錯即對,非黑即白,沒有我們所說的模稜兩可的灰色地帶,她這個人目的性很強,目標明確,並且喜歡孤注一擲。
她這種性格對自己、對家庭、對她身邊的兩個男人自然也很較真,在她有生之年她拼盡全力維繫著這個家,維繫著這個家的兩個男人的正確導向,許是她這種強悍和不懈戰鬥的努力,造就了今天她的兒子和丈夫的出息和他們在人前的尊嚴和體面。
風的老公高學歷、能賺錢又相貌堂堂,兩人相識於大學校園也算青梅竹馬,兒子在美國名牌大學畢業現在已執業年薪百萬,這狀態在外人看來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吧。
每一個幸福獲得的背後也許都跟著拼盡全力的心酸和戰鬥。
我們看看風背後的傷痕累累,聽聽她疲憊的喘息聲。
風打小對自己要求就很嚴格,別人家的小孩在外面跳皮筋、踢毽子等瘋耍,在3盡情享受和揮霍自己的快樂童年,風在端一個小凳子和鄰居家的大姐姐一同看書學習。
風是家裡的老大,七十年代百姓家的生活條件還很艱苦,風很懂事,幫助媽媽做一些家事,很小的時候就爬到鍋臺上幫媽媽生火做飯,照顧弟弟妹妹。
都說三歲看到老,風這種執拗的性格很小就已露端倪。
風三歲時費力地爬上鍋臺把鞋子放在鍋上面的支架上,讓鍋的熱氣烤乾媽媽為她新買的搞溼了的鞋子,媽媽告訴她放在那裡不安全,會掉到鍋裡,風固執己見,結果那小鞋整整掉在了鍋裡,毀了一鍋的飯菜,遂讓媽媽胖揍一頓。
像這樣犟嘴不聽話的事情很多,風沒少捱揍。
七八歲的時候,媽媽把好吃的東西放在自家的小倉房裡,風白天負責管家,掌管小房的鑰匙,可是小房裡的好東西經常丟失,媽媽就覺得是風帶著弟弟妹妹偷吃了,那個時候的小孩都饞啊,偷吃東西也能理解,媽媽問弟弟妹妹,弟弟妹妹都說不知沒吃,媽媽審訊風,風誓死不認。
媽媽覺得風這種品行十分惡劣,偷吃不帶著弟弟妹妹,自己獨食,還拒不承認,結果被媽媽又是一頓胖揍。
風這老大當的真是挨累不討好。
風特別委屈,發誓一定要找到真兇。
一天媽媽把爸爸從北京帶回來的江米條和糖放在了倉房裡,鎖好了倉門,上班了。
風便暗自躲在自家的窗戶後面,不眨眼地盯著。
過了一上午都沒有動靜,等到下午三點多鐘,一個身影出現了,那個人撬開了小房的窗戶,然後用一個準備好的鉤子把那包糖勾了出來,風帶著弟弟和妹妹立馬衝了出去,抓住了這個小偷。
幾個小傢伙一看,原來是臨街的哥哥阿四。阿四扔下東西不好意思地跑掉了。
媽媽回來,獎勵風兩個蘋果,風不要,她堅持讓媽媽和她道歉,一貫家長威嚴的母親真的向風低了頭。
這樣的風長大了,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累也沒少挨,但因為固執、較真和不馴服也捱了媽媽的不少打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