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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相識是在炎熱的夏,他穿著灰馬褲,白馬褂,她穿著牛仔裙,扎著一束長髮,那一年,他18,她也18;那一年的校園還在放著許巍的歌謠“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大學是莘莘學子翱翔的跑道,也是少男少女激盪的天堂;那時候都說,沒有戀愛的大學生涯是不完整的,時代賦予了戀愛的自由和觀念的開放,於是青春變得色彩斑斕。

校園的青春是多彩的,那裡有最美好的記憶,也有最難捨的依戀,是校道上、課桌間的嬉笑打鬧,是清晨的問候,夜眠的晚安,是初嘗禁果的山盟海誓,是朝思暮想的如影隨行;當然也可以是操場上揮灑的汗水,是雨天淋溼的頭髮,是夜晚難眠的天花,是宿舍裡、酒桌上痛徹心扉的眼淚;是懵懵懂懂的難捨難分,是一別兩寬的各自安好。

他叫吳際,她叫方華。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回頭想想都理不出個頭緒,就如同吳際和方華,都不知道是何時何地就那麼開始了彼此的青春;那種青春彷彿只有彼此,沒有多麼的轟轟烈烈,平淡的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但是,彼此深愛。

大學的生涯是美好的,也是短暫的,不經意間攜手走過些年頭,學校的林蔭小道,夕陽下的操場跑道,附近的公園草叢,圖書館的座椅,排隊的食堂,來往的街道,都留下他們戀愛的芬芳,彼此在意,彼此珍惜,都不知道時間會過得如此之快,不經意間就走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也是在酷暑的夏天,伴隨著激動的心情,白色的班服T恤,同學們酒桌上的熱淚盈眶,KTV裡面的嚎啕大哭,大家互道珍重再會,他們迎來了大學生活的結業,即將融入社會,也即將分別;

那一晚方華問他“畢業了,一起去廣州好不好”

他默默想了想,輕聲說道“家裡讓我去長沙”

“哦,我家人都在廣州,你跟我一起去,到那邊找工作,不好嗎”

“我自己也想去長沙,那是我土生土長的城市,我希望回去工作”

站在分別的十字路頭,彼此都沉默不言,只是杯中的酒不再剩餘,唱出的歌聲夾帶著哽咽與沙啞;那一晚滿天星,那一晚他們牽手走路到清晨,感受第一縷陽光的溫暖,給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

方華踏上了去廣州的車站,吳際送她,火車站廣播播著列車到達,乘客上車的訊息,方華從候車廳起身,吳際陪著走到檢票口,方華接過行李箱,彼此沒有互道珍重、沒有擁抱,沒有回眸,彷彿這不是離別,今天晚上即可再見一般;伴隨轟鳴聲,列車緩緩前行;吳際目送火車離去,久久未離,方華坐在車廂內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吳際走出了車站,上了公交車,售票員過來售票,吳際掏出2元買票,售票員問“你和哪個”,他呆住了,他身邊的方華剛剛踏上火車,已經離開,公交單人票是1元,但他習慣性的拿出了2元,望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他舉手無措,心慌意亂,他開始不捨別離,他臉頰開始滑過淚水。

離開了校園,投入了社會,面對每天忙碌的工作,他們依然會醒來問候,入眠晚安,只不過彼此相距了800公里,他在長沙,她在廣州,他考上了公務員,她選擇了服裝設計。

距離確實能夠產生美,也可以少掉很多的吵鬧,多出更多的自由空間,心有所屬,心有所念,各自忙碌,各自想念,時而電話暢聊,時而影片嬉鬧,彼此分享工作的進展、生活的趣事,也聊到身邊的瑣事、結交的朋友;彼此相惜,彼此在意;遠在天涯,卻感覺近在咫尺。

遇上假期,吳際一般都會踏上南下的路途,去找尋心中的她,而方華都會提前在車站迎接遠道而來,滿臉笑容的吳際;只是相比於之前的分別,每一次再見他們都會給彼此一個擁抱,一個深深的擁抱。

方華會帶著吳際去認識廣州,“小蠻腰”“白雲山”“長隆歡樂世界”.......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們攜手走過的腳印,每一次他們都會找一個安靜的酒吧,慢調的音樂,柔弱的燈光,杯光斛影間互訴衷腸。

清晨下著點下雨,方華站在窗前,望著剛剛睡醒的吳際,他還在伸著懶腰;

“吳際,有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情”

“啊.......暫時還沒想過”

“我們都畢業2年了,家裡人也一直在問我你的事情,我們是否應該考慮一下了”

吳際起身走到方華身邊

“是的,現在都25歲了,是應該考慮了,你跟我一起回長沙,好不好”

方華欲言又止,或者她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這個話題,因為她知道彼此都是家庭的獨苗,雙方因為這個話題在畢業時就已經出現過爭論,甚至是談到過分手,現在又再次回到這個都不願意面對卻又必須要面對的問題,自己的父母對於婚假態度很強硬,戀愛自由,但是不允許遠嫁,而吳際作為獨子是不可能和她一起定居廣州生活。就這樣再一次不歡而散,是因為彼此知道對於婚姻這件事,地域始終是一個難解的結,而這個結可能永遠都解不掉。

對於這件事情,他們開始了爭吵,這個爭吵之前也出現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以前再哭再鬧,也不過一時半會的事情;但現在卻好像是一個導火索,一旦點燃,彼此都會炸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問題始終是需要解決的,一旦壓抑的時間長了,問題就變成彼此的毒瘤,是制衡,是約束,是彼此難以跨越的阻礙。戀愛是彼此的融合,而婚姻卻是家庭的融合。

他們開始變得有些敷衍,對於彼此不再像以往那麼親密無間,吳際有時候假期不再南下,方華有時也沒有回覆資訊。間隙一直在拉鋸,彼此明白,心照不宣,然而時間的腳步彷彿不會給予人們過多考慮的機會,它的腳步飛快,讓很多事情磨滅直至殆盡。

一個暴雨的夜晚,沒有驚雷,只是雨下的比以往的要大,風聲佷噪,拍打著未關上窗戶的簾子,搖擺不定;吳際的電話響起,電話是方華打過來的,接通後,沒有聲音,但吳際能夠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方華低聲哭泣,良久僅僅只能聽見雨聲、風聲;

“我們分手吧”方華有些哽咽,聲音很低

吳際沒有回話,電話就這麼一直接通著,他們都沒再說話,彼此沉默不語,抑不住眼淚,畢竟他們有逃不過的壁壘,跨不過的障礙,彼此不願放棄卻又不得不進行選擇;對於分手,心裡都是有想過的,也很清楚,這樣下去,僅僅只是等待時間什麼時候能戳破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現在這層紙破了,破的這麼透徹,破的這麼突然,卻又不意外。

再見已是分手三年後的時間,他出差廣州,看見酒店內婚宴的廣告牌,上面有她的名字和她最美的樣子,人來人往的酒店,他卻抑不住蹲下身子,捂著臉卻擋不住淚。沉默良久,他坐在休息區,靜靜地、遠遠地看著她穿婚紗的樣子,很漂亮,很幸福,那是她最美麗的樣子,也是他夢裡經常出現的影子;婚禮的隊伍進來了,伴隨著門外的彩頭和人們的喝彩,她穿著潔白的婚紗進來了,這是他多少次憧憬的場景,這一次來到了,只不過她手挽的再也不是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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