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鐘,已經把父母的臥室重新打掃一遍,用薰爐燃上檀香,便去小妹處接二老了。
小妹的家離我的住處不遠,沿街往東三四百米的距離。過兩個十字路口,轉往路北就到了。二老平常不怎麼出門,母親的眼睛八月份剛做完手術視力也就一兩米遠,且聽力也差勁,如果是出門,老父親要牽上她的手。父親眼睛還不錯,耳也不背,只是腿腳沒前些年利索了。
這兩年經常去陪二老,有時散散步、有時帶二老去吃頓早餐,逛逛商場超市,或是靜靜的坐在室內。和二老散步或外出時,默默的一手挽一個,心中有股暖意和愛憐,更多是一種揪心的酸楚。時間都去哪裡了?還沒來得及孝敬他們,二老發如雪,滿面蒼桑;背已不在挺拔,佝僂如弓;笑容少了,言語淡了,步履維艱。甚至是思維也滯後了,說過的話轉身就忘。
可父母惟一不會忘的是我們童年、少年、青年各個年齡段的模樣,更不會忘記我們的習慣和喜好!
來到小妹家,二老已經在客廳沙發上等候多時了。一個衣服包袱,兩袋日常服用的藥,看我到了,二位那滿臉歡喜讓我心頭一震!小妹衝我撇撇嘴,眨眨眼,我立刻心領神會,二老肯定等我多時了。小妹故意對二老說:看看,還是恁大兒子親!一說回家,午飯都懶得吃了。母親回了一句:那是,誰也沒俺孩兒親。說罷彎腰就去提藥袋子!小妹說:讓俺哥喝杯水再走吧!母親有點迷茫的望著我,我彎下腰左手提起兩個藥袋,右手提上洗換衣服,對小妹說:送我們走吧!到樓下扶二老上車,裝妥行李,小妹拉拉二老的手,塞給母親一千元錢。
回到住處,二老忙著安頓東西。忙完後便一起坐到客廳陽臺上和我聊天,那神情象是分別了幾年似的,東拉西扯的問個不停。
晚飯後給二老泡完腳,這算是安穩住了。妻子在岳父家沒回來(哥嫂去省城辦事未回),兒子今年因疫情也不回來了,今年春節肯定有些冷清和失落!好在父母還陪在身邊,心裡也就安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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