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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

充滿喜和樂

若是你到小城來

收穫特別多!

前兩天聽老家的朋友說,家裡面的老房子要拆遷了。在春節後,一開春兒,估計就要這讓人強行搬走了,本來打算今年過年還能回去看一看,但現在由於疫情的影響,過年可能也不回去了(回去了出門也不是不出門也不是,不招人待見)。如果真的一過年就強行搬走,有可能我上一次再回去老房子,是2019年的11月的事情了,這個我連續居住、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可能永遠看不到了,只能是憑著記憶中的印象,閉上眼睛回去看一看,一幕幕往事又浮上心頭。

往事一幕幕,傷心一幕幕

你的眼光你的笑,伴我今日孤獨

先來到小區(也可以稱之為一個院)的門口,這是一個四線城市國營企業的家屬院兒,始建於什麼年代不詳,父母來到這裡,是在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當時趕上第一批高考的紅利,父母大專畢業後,做了一名光榮的工人,說的高大上一點兒,是一名國營企業的工程師。在那個年代,工人在一些人的認知裡,可是比醫生、老師、公務員還要吃香的職業。

門口是一條當時認為很寬闊的馬路。現在經過了多次的擴建,但看著也就是一條普通的馬路而已。家屬院兒的正對面就是廠區的大門,在多年以前就已經申請了破產,現在新建了小區、學校,立著一棟棟高聳的住宅樓。這個廠區曾經是我小時候的高階娛樂場所,我和小夥伴們可以在裡邊玩沙子、撿廢鐵、撈魚食。廠區裡邊還有一個職工的公共澡堂,我們小時候去洗澡都是免費的,淋浴那水像現在的水龍頭,也沒有花灑,嘩嘩的流。還有一個大浴池,可以在裡面“游泳”。小時候去裡面洗澡,經常什麼都不拿,包括毛巾,洗完澡,光屁股溜達一會,自然烘乾後回家。

廠區大門的旁邊,曾經開過大片的滑輪廳、檯球廳,曾經的輪滑啟蒙是在這裡展開的,因為這些店的老闆大多都是廠裡的職工,都是平常家裡關係非常好的叔叔阿姨們,在人不多的非高峰時期,我們都可以免費去玩。高中時期,我也多次帶著班裡全部的同學來這裡組織活動。來來來,小美女們,排好隊,哥帶你們,其中也有那些個誰誰誰!在滑輪廳裡,聽著當時的流行歌曲,轉著圈,十分愜意自得。

花的心藏在蕊中 空把花期都錯過

你的心忘了季節 從不輕易讓人懂

為何不牽我的手 共聽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晝黑夜又白晝 人生為歡有幾何

...

馬路上,始終沒有變的,是7 路公交車,只不過車從原來的老舊式公交變成了現在的新能源。值得一提的還有門口的餄烙面(現在也沒有了),雖然味道和當年已經有了一些差距,但是這個味兒在外地是永遠吃不到的。

廠區位於家屬院的北邊,家屬院的西邊和南邊,曾經是一片我們在裡面放過風箏,偷過毛豆,烤過麥子,打過架,練過拳,還和女生約過會過的一片麥地,裡面還有個根據地:小樹林。如今也是變成了寬闊的馬路和一棟棟還算是比較現代化的商場和小區。

院兒的東邊是一個兄弟企業,也是一國營工廠的家屬院兒。目前這兩個老的家屬院兒立在一些高大建築的中間,顯得十分不協調。其實早在幾年以前就已經有了拆遷計劃,並且院兒裡邊有一半兒的樓房都已經拆掉了,但一直就這樣荒廢了好多年,大概是開發商的資金問題吧。

沿著大門往院裡走,有一條從北到南的主路,將整個院兒分成了東西兩邊,其中西邊剛才說過,已經拆成了廢墟,而東邊的樓房目前還在居住。

整個院裡只有一棟樓特殊,擋住了整條主路,以前要從這個樓內穿過去,要先上幾級臺階進入樓內,正對著的是樓梯,從樓梯兩側繞過去,有一個小門再出樓。這個連續的上臺階-進樓-出樓的動作,成了我們小時候練腳踏車的好場所,水平高的,根本不用下車。這個樓以前是一個辦公樓,小時候打針的噩夢都是在這裡的。若干年以前,進行了一個加工改造,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住宅樓,穿樓的方式變成了需要先下個坡,再上個坡,而且也可以過汽車了。

這棟樓把整個院分成了南北兩個部分,我們也都形象的將整個院兒分成“前頭”和“後頭”。穿過這棟樓以後,就到了整個院兒的後頭,後頭的住宅樓相對多一些,左右兩側都立著比較老的和一棟相對新一些的住宅樓,這是整個院兒第一棟所謂的商品房,當時也只有家庭條件比較好的才買得起,我的兩位兄弟就是住在這個樓裡,所以我也成了這裡的常客。

繼續往南走,到終點以後穿過操場,就是我們的小學,我的1~5年級都是在這裡度過的。進操場前的倒數第二棟老樓,是我生活了一兩年的一棟家屬樓,這也是我唯一在後頭居住的時間。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樓房,當時把廚房改造了,我住在廚房,做飯搬到了陽臺。廚房有個窗戶,是朝著樓道的,我經常不帶鑰匙,從窗戶鑽進去。這個窗戶很低,有次做夢和同學打架,一腳踢壞了玻璃。後頭的主要記憶基本上就是這些。

回到前邊,我大部分的生活都在前邊。剛進院大門的位置,在東西兩側,各有一棟住宅樓(西側的目前已拆除),都是臨街的第二座,西邊的這座曾經是一個單身的宿舍樓,也就是現在說的筒子樓,共三層,每層一個長樓道,有幾十戶人家。我從出生到小學四五年級,不到12歲以前,都在這棟樓里居住,期間有部分時光是在老家度過,剩餘時間都是在這裡跟小夥伴們一起玩耍。我住在二層,剛才說的那位在後邊買商品房的一個兄弟,住在三層。我們的童年就從這裡開始,每家都是一間大約十幾平米的空間,裡面擺滿了沙發、床、電視、衣櫃,基本上沒什麼活動的空間。做飯一般都在樓道,大家也都在自己門口弄了爐子,每到做飯的時間,樓道里就熱鬧了,做飯聲,吵鬧聲交叉在一起。每個房門的上面都有一個窗戶,當時誰家要是忘帶了鑰匙,這個窗戶就成了進門的唯一通道,需要我們小孩子翻進去幫忙開門。後來隨著大家生活條件的變好,有一部分“先富起來的人“逐漸搬出了這座筒子樓,樓裡的空間富裕了,我們也能申請兩間,空間會寬裕一些。到大概四五年級,我們搬到了後邊的那個一居室,但這個筒子樓裡的其中一間房還一直保留著。後來我們幾個人還在這裡燒香、磕頭、結拜...,轉眼間,已經過了近30年!

筒子樓的北側還有不少利用空間,後來很多人在這裡自建了廚房,在這裡把飯做好以後,端著鍋回家裡去吃。我在我家的小廚房裡曾經的記憶包括看書,養田鼠(河鼠),夏天的時候在廚房裡邊或者外邊吃飯,在這裡捱過父親的棍子,逃跑到女同學家,還時不時跑到女同學家去寫作業...,從出生到搬走,在這裡住了有十多年,但當時比較小,好多記憶也比較模糊了。

筒子樓的南邊,有一些當時儲存菜的大坑,這裡是我們小時候經常活動的場所之一,還有一個鐵架子,我們稱之為大炮。我身上(手背上)唯一一個由於玩耍造成的伴隨終身的傷疤就是在這裡產生的。

這個筒子樓的主路對面,也就是主路的東邊,就是我後來居住時間最長的地方,這個樓是後邊商品樓之後的整個院兒裡第二棟商品樓。我家是一個80多平的小三居,但在當時已經算得上是豪宅了。

我的房間是朝南、帶陽臺的整個屋子裡最大的一間臥室,裡邊有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個書桌,一個寫字檯。書櫃上,按照尺寸,放了一個龐大的錄音機,有兩個大喇叭,中間能同時放兩盤磁帶,還可聽收音機,我曾經用這臺錄音機翻錄過n盤磁帶。在書櫃上、寫字檯表面的玻璃下,牆上,我常年放著幾個明星的海報,記得有楊鈺瑩,李小龍,還有一些明信片,有郭富城,小虎隊。雖然從小五音不全,但我還是比較喜歡聽歌,經常有一些流行歌曲,周華健、張信哲、郭富城等等。

寫字檯是我學習的場所,而陽臺的視窗是休閒的場所,在這裡,聽過歌,和對面的女生飆過高音(當然是放錄音機),也經常能聽到兄弟們呼喊我的撕心裂肺的吼聲,當然也有我曾經牽掛的、憧憬的、思念的、彷徨的那些事和那些個誰誰誰...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

愛情不是我想象

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

更別說怎麼遺忘

站在雨裡淚水在眼底

不知該往那裡去

心中千萬遍不停呼喚你

不停瘋狂找尋你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我也不知道那麼多無奈

可不可以都重來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原來是錄音機放的聲音太大,擾民了,樓下的胖阿姨提出了抗議!

樓下還有一個地下室,不到10平米,平時堆放一些雜物和腳踏車,每次上學、放學,都會先去地下室。

從上初中開始,大約94年左右(沒多久家裡安了電話),一直到上大學,離開老家的2001年(沒多久家裡裝了電腦),在這個老房子裡整整生活了至少有七八年的時間,大學以後每次回家依然還是住在這裡,結婚也是在這裡,直到2015年左右搬走,在這裡大概住了有20年的時間。這棟老房後來出租過一段時間,現在是借給親戚住,親戚住的時候,我每逢過年還能過去看一看,尋找一下當年的記憶。

這棟樓所在位置,以前是一個花園和籃球場。花園裡有很多石桌和石凳,四人一組,是廠裡職工休閒的場所,每逢夏天,我們和大人們都會在這裡打撲克、下象棋,熱鬧異常。

旁邊的籃球場上,有一個可能是戰爭時期留下的防空洞,很長,我們幾個曾經也壯起膽來,拿著照明裝置往進走過一些,但也沒敢走多遠。到如今,就算是問家裡,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洞能夠走向哪裡,據說能通向市裡的中心位置。後來蓋這棟樓的時候,花園兒、籃球場都沒有了,有意思的是,當時打地基,還挖出了不少”寶貝“,印象最深的是有很多石頭羊和石頭人。據說還有人的骸骨,但我們都沒有見過。

現在回想一下,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家鄉外的地方度過的了,這幾年在北京,也沒有一個地方能連續住這麼多年。這套老房,可能是我住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地方了!

出走半生,歸不歸來的,都是騷年!

謹以此文紀念即將拆遷的老房!

2021年2月4日

海峰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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