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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5月2日,家父突然仙逝。經過十年的打磨,這十年間,我們逐漸認可和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後來這幾年去墓園看父親,基本上去是滿懷思念,回是輕鬆釋負,哀傷和父親的身影一樣漸行漸遠了。

和很多人一樣,我在把父親這個稱呼落實成文字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的偉大和他的好。甚至他打在我童年、少年身上的巴掌也成了我今天津津樂道的談資。我始終認為,父親不經意間吃透了所有儒家文化的精髓,無論做兒子、做兄長、做丈夫、做父親、做領導、甚至做鄰居,他都力求是最好的那一位,就是在離開這個世界時,他都沒麻煩到母親、沒給兒女留下一句可以猜測的話;我始終認為,這個世界上最知我的人就是父親,無論孩提時的第一張塗鴉,還是青年時代第一塊印在報紙上的鉛字,他都是我第一個認真的觀眾和讀者。因此,從19歲到39歲這二十年間,儘管桑梓這個筆名始終在一條艱難的道上蹣跚而行,但我從未感到孤獨過。2001年5月2日,這種幸福感戛然而止,從此,我的眸子裡就有了揮之不去的孤獨抑或是孤兒般的憂傷。

我不是余光中先生的擁躉,但打父親去世後我卻牢牢記住了那句詩:母親在裡頭,我在外頭。不管父親在“裡頭”是否幸福,不管我在“外面”如何無奈,突然的陰陽兩隔讓我有了銘心徹骨的孤單,而且十年揮之不去。這種孤單促使我不斷與城管對立的去燒紙錢,因為這是我現在對“裡面”的父親表達感情的唯一方式。

因為父親的離去,我開始相信宇宙裡還有一個空間存在,那當然就是父親現在居住和生活的地方;我相信父親在遵守陰間規章制度的同時,始終在觀注著他的老伴、他的兒孫。於是,在N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開始幻想當那一天來臨,我該選擇什麼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我在“裡頭”的時候,怎樣去關注“外頭”的兒孫。

去瀋陽南郊龍泉墓園的人流應該在充分詮釋著托爾斯泰老先生的這句名言: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因為十年的緣故,今年這個清明節不免又觸痛了我們兄妹幾人本已癒合的傷口。想想父親離世後,桑梓家又大量的添人進口了,這也算滿足了父親生前一個願望,我們的心裡也得到了些許安慰。

呵呵,我還在外頭,與茶和思念為伴。

小文是十年前寫的,如今媽也走了一年多了,她和爸團聚了。遮風擋雨的,我們也不得不開始面對最後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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