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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陳先生的時候,結束了兩段戀情,相過無數次親,我32歲。

那時候我感覺失調了,從嘴上到心上都只有兩個字“缺錢”。

是,我已經做好一個人過一世的準備,萬事俱備,就缺錢了,缺很多很多很多錢。

白天做財務,晚上回去給各平臺寫稿,白天催著黑夜,黑夜催著白天,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

比如:

何日君啊,我老公前幾天跟我賭氣不回家,我該怎麼辦吶?何日君,我覺得活得好累啊。

.......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這世界就是這麼慘的啦。“掙錢”是唯一能自救的方式。有一天,後臺跳出一條留言,何日君,何日君,加我微信,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但是我給你500塊,行嗎?500塊。我仔細想了想,最便宜的戲劇稿兩百一篇,這個錢至少也是兩篇半戲劇稿,OK,加了。我回復得冷冰冰:可以加,但是不代表你給了錢,我就會對你熱情,我這人天生不熱情。對方回覆我,好嘞,我知道的。加了他微信,他轉賬,發了個表情包,說,你去忙吧,不打擾你。隨手翻了下他朋友圈,結果什麼都沒有,我猜想應該是個男生。但那也算了。我對男的女的都沒興趣。他微信開始逐步逐步跟我說話,最初我毫無興趣,純敷衍,他每次看我回復的越來越短,就開始打紅包,錢也不多,有時候188,有時候88,說何日君,來,再陪我聊一會兒。這個人很聰明,我暗自想,他肯定知道我在猶豫領不領這個紅包,於是給了我臺階下,彷彿那是我的工作。人是有慣性的。《上海灘》的馮程程每天都收到丁力的花,她並不喜歡他,但是有一天,他忽然不送花了,她惆悵了。聊了大概三個月左右,這個人忽然有兩天不跟我說話了。我也很不習慣,開始琢磨,他為什麼忽然不跟我說話了,這時候回翻以前的聊天記錄,就發現他跟我聊天的時候紅包越發越少,而引導我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多。好傢伙,他在調控這個節奏。這人是明顯的有談戀愛經驗的。幸虧我也不是省油的燈,當我是23歲小女孩好欺負?見你的大頭鬼啊!於是我又埋頭幹我的事兒了,不搭理他了,畢竟掙錢才是第一位的。三天後,他給我發微信,何日君,約吃一個飯?我說,給錢嗎?他說,哈哈哈哈哈,你選地方好不好?在餐廳門口遇到他。我沒有見過那麼大膽的男生,一雙眼睛從頭到腳的打量我,不過也無所謂,我就沒打算再見他第二次,我也從頭到腳的打量他。你當我怕你啊?不愛你,我就不怕你。他的模樣比我想象中的好看,聲音也不難聽。餐廳的燈光昏昏暗暗的,他的談話節奏把握的很不錯。聊著聊著,他摸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他說,何日君,你的手一看就是一雙寫文章的手,十指尖尖。臥槽,這個人膽子太大了,偷偷摸就摸了,他還上嘴說?從本能上來說,我沒有很反感,三十多歲了,我也不能說,啊,摸我的手,我感覺好害羞喔,那也太裝逼了,但是我還是很符合道德主流的,抽開手了,說,速度有點快。他說,當你進入一家店鋪,一眼看中那個包,你想要,你會覺得太快了嗎?不會吧。我一看到這雙手就覺得,它是我的。所以,我覺得一點都不快。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人無與倫比的好口才,我根本沒法反駁的好口才。他開車送我回家經過珠江新城的時候,我看見路邊一個男生騎著腳踏車載一個女孩騎過,那女孩穿著復古的綠色裙子,抱著一個酒紅色的包。世界忽然有了顏色,這對一個32歲的女人來說,是一件可怕的事。他接下來一週還是跟我聊天,開始聊得很正經,聊人生啊,聊事業發展啊巴拉巴拉,再談曖昧話題,對他那晚摸過我的手一事略過不表。我覺得很煩。最煩的是“我為什麼要煩?”根據我對男性心理的判斷,我認為這時候他不是在“吊著我了”,如果有興趣,應該趁著這個時機趁熱打鐵,那麼惟一的理由就是,他沒有看上我。至於他為什麼繼續跟我聊,是源於“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兜著一個姑娘解悶也挺好的。何日君是個好玩的人,這一點我不懷疑,但是女人的“好玩”,在男人那裡未必有什麼用。這對我來說,很煩。一個女人,最能接受的是,他人看上我,我看不上他。中等能接受的,他人沒看上我,幸好我也沒看上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我對他挺有好感的,關鍵人家沒看上我。沒看上我什麼呢?大概是我長得不好看。我32歲了,比他大8歲,對於喜歡低齡的直男來說,這已經是夠夠的了。我有一雙小眼睛,還帶眼鏡,就這一遭,就大大的挫傷了男性的生理喜歡度。而且那天因為我對他不上心,沒怎麼打扮,隨便弄了下就去赴約了。阿西吧,真是誰曉得呢?傳說中女人每天都要最好的狀態,因為你吃不準啥時候就忽然會遇到你感興趣的人了。但是怎麼維持最好的狀態呢?我這麼懶。如果愛情需要勤快,那我還是不要了吧。那還是算了吧。愛情是沒有辦法勉強的。既然人家沒看上我,還是迴歸正軌,咱努力掙錢吧。後來再思再想,真的覺得自己很搞笑,有一天,黑夜坐在地板上喝紅酒的時候,笑出聲來:這都什麼啊,噯,這真是,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三十二歲了,以為自己老牛逼了,這世界上還有能壓制住我的直男?結果呢,遇到條件稍微好點的男人,就把持不住了,被他玩了。不過,也算了。32年來受過的打擊這麼多,還多這一次嗎?而且這人條件確實不錯啊,比我強。何況陸陸續續還收了不少錢,和吃了一頓飯,而代價只付出了我一點點心動。“心動”算什麼,我多得是。賠不起的是錢,而不是心。所以,我決定打起精神來,繼續掙錢了。正所謂,疆場上一招失算有原委,亡羊補牢猶未晚。

作為一個“直男思維”的務實的人,我的典型性格表現就是,這兒沒便宜佔就趕緊撤了。

我從來只喜歡那些喜歡我的人。

說真的,我從來沒搞清楚過《惡作劇之吻》裡袁湘琴的腦回路,有這追求江直樹的功夫和毅力,自己都能成為江直樹了,還追他幹啥呢?

當我認為這個人在“玩”我的時候,我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對他沒那麼多好感了。

還是掙錢好啊。

我愛錢,錢愛我,兩情相悅,付出就有回報。

我特麼也很忙的好嗎?

我他麼不是隨叫隨到的好嗎?

在這個期間,我還相了一次親,前同事介紹的,我本來不想去,她說去見一次也不會死啊。

我想想也是,而且我也需要有別的男的“看得上我”,給我一點信心補充。

然而,事實證明,即使不會死,也不想再去下一次了。

我覺得那一頓飯好長啊,吃的日式料理,很安靜的環境,對方不擅長聊天,我只能一直引導他的話題,比我特麼做情感諮詢還累,情感諮詢好歹還有錢收,大家還有明確的最終訴求啊。

我心裡一直在吶喊,阿西吧,我真是暈了頭,怎麼會選擇來這種地方吃飯?真希望我們現在在一個火鍋店吃飯啊,就是中間還有一個柱子的那種火鍋,把兩個人隔得幾米遠,說話都要靠喊的,喊了幾句你就累了,自然而然就會埋頭苦吃,吃完了一拍兩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時候我低頭看了下我這雙手,想起那人跟我說,這雙手是屬於他的。

唉,甜言蜜語真好聽,可惜都是那假恩情。

我看著手機上那排字,又低頭看看我這雙手,有點賭氣,說,是啊。

他說,那你為什麼要挑明相親失敗?只寫你去相親,不寫成功與否,不是更吊人胃口麼?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對男人來說,女人直接潑他面子是很不好的。

要知道男人這種生物比女人要自戀得多,四分長相的都覺得至少自己能打八分,自己跟吳彥祖區別根本不大,大家只是型別不同。

但是既然說也說了,撤回也來不及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早已做好搞砸的準備了。

果然他說,那行吧,我洗澡去了,再聊。

我聽他的結束語,心裡有點不自在,悻悻然想,你裝什麼裝,還“再聊”什麼,大家都知道以後沒得聊啦,但我也硬著頭皮說,好。

一分鐘後...

他說,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誠懇回答,可以嗎?第一個問題,我感覺上次見面時,你是對我有好感的,是嗎?

一個很棘手的問題,開門見山,你沒法打太極。

假如你直接回答“是”,那麼,等於先亮了你的底牌,人在暗處,你在明處,最後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而假如你說“不是”,那麼,他會不會放手?男人的痴情度那是非常有限的,這地兒沒戲了,立刻轉地兒了,從來苦守的都是女的,寒窯等十八年的是王寶釧,望夫崖也不會等成望妻崖。

我想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是”。

一方面,我覺得說清楚也挺好的,不管是好還是壞,有個答案,已經是男女關係中很幸運的一種表現了,這好比面試不上,最好趕緊說清楚,別耽誤我找下家。另一方面,也許我心裡還藏有小小僥倖,“草木皆兵”也好過“寸草不生”啊。

他說,好,那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回來後,對我很冷淡?我哪裡做錯了?

我說,你心裡清楚。

他說,我不清楚。

我說,實話說了,我覺得你並不喜歡我,假如你喜歡我,你回來後不是這種表現,你只是閒著也是閒著,隨便找人聊聊,反正暫時也沒有女的。我從來不相信女人去感動一個男人,男人都是鐵石心腸,不會被感動的。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多半是源於生理審美,也就是肉慾。我相信你覺得我有趣,想跟我聊天兒,那我比你多活了8年,多少是該有趣一些些,不然我不白活了?這沒什麼可稀罕的。

他說,天吶。我真沒話可說了。

我說,那就別說了。睡吧。

何日君,你別性急,我保證我遲早會給你睡的。

我???

這他麼都是什麼啊,我有那麼飢渴嗎?

我的思維已經夠直男了,但是跟真正的直男,依然永遠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難怪黃子華說,女人和男人的區別,那不是人與人的區別,而是人與人猿的區別。

我一邊在焦慮,我該怎麼打扮好看點,人不是看不上我的外表嗎?一邊又想,我上次去那麼隨便,這次盛裝出席,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要穿好看點,挽回一點面子,“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怎樣,被人嘲笑又怎樣,反正又不會死!

自從過了三十歲,鼓勵自己已經不再是什麼“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越努力越幸運”這種話了,而是變成了“反正又不會死”,想想真是心酸淒涼。

把女朋友叫來給我化妝,又專門去理髮屋洗了個頭,挑了一條連衣裙,有點旗袍設計,一邊開叉比較高,露出一點腿那種,踩著恨天高去赴約,面上冷若冰雪,威風凜凜,心裡一直敲鑼打鼓,來吧,讓你嘲笑吧,盡情嘲笑吧。

然而,他那天反而還沒有第一次說話多,好像有點拘謹的樣子。

兩個人悶悶的吃完一頓飯,他就送我回去了,到我家樓下了,他說,多謝你今天穿這麼好看。

我尷尬的一逼,腦門上全部是黑線。

他又說,其實,我今天感覺怪怪的。我一不看你吧,我生怕你又說我對你沒有肉慾,我一看你吧,我又怕你覺得我不尊重你。上次第一次見面,我摸了你的手,回去後覺得自己行為可能太輕浮了,所以,回去後聊天,就聊了些比較正經的話題,我不知道你那麼介意。所以,做一個男人也挺難的。

我當時覺得挺感動的,難為人家專門解釋一遍,趕緊點頭,說,是是是,大家都挺難的。

他看我一眼,說,是遇到你這樣的女生,才感覺這麼難,你太直接了。我一直覺得男人才會那麼直接,從來沒見過這麼直接的女生。

我????

大哥,你所謂的“直接”是什麼啊?

你的“直接”跟我的“直接”不是同一個“直接”吧。

正當我尷尬的滿面黑線的時候,他忽然說,噯,不然,我把車停了,去你那兒坐坐。

這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一急,就說,不要了吧,太晚了,太晚了,你這速度有點快。

他又瞟我一眼,說,我就上去坐坐,沒別的意思。

這人說得好像我有別的意思一樣?

於是,我乾巴巴的說,那行吧,行吧,上來吧。

我租的小區是90年代的舊樓,沒有專門的停車場,大家都是看到空隙就停路邊的,剛好那天週末,找停車位找了很久。

到樓下了,他說,這兒竟然還沒安裝電梯的啊?

我說,是。

他說,幾樓?

我說,8。

他頓了一下,說,好吧。

樓梯是感應燈,走一截路就會熄滅了,要人再去喊亮那燈。

我在前面帶路,他跟在後面,默默無語,走兩層樓梯,我就對著那感應燈大叫一聲“喂”,然後走兩層樓,燈又暗了,我只能對著那燈又大叫一聲“喂”,感覺自己上躥下跳的嗷嗷叫,活像一隻蠢猴。

叫了兩回後,只聽得他在後面笑出聲了。

我轉身看他,站得高高的,因為尷尬而惱怒:你笑什麼?

他忍著笑,說,沒什麼。

最開始我還擔心他嫌棄我房間亂,但是經歷了找停車位和樓梯喊燈事件,我已經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媽的,不營造形象了,頂多下回不見了就是了。

是的,我們中年人的“好感”就是這麼容易半途而廢!!

我開了門很隨意說,你坐。

他左右看了下,說,我坐在沙發上可以吧,把書挪開。你這書也太多了。

他坐在沙發上,我拖一張凳子坐他對面,他背後牆上掛著一盞鍾。

我的感覺糟糕透了,感覺自己赤身裸體被人揭了老底兒。

他偏偏又說,你這房子都沒裝個窗簾啊,夏天沒蚊子麼?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考慮換個房子。

我很煩躁,說,可以啊,你給錢,我就換啊。有錢誰還不知道住好房子?腦子有坑嗎?

他聽了一愣,停頓了下才說,那也行啊。

說完,又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疑神疑鬼,我覺得“那一眼”可不是尋常一眼,老含義深深了。

我後悔得胃都疼了,想,我這又是說的什麼鬼?

臥槽,我本來是應該學簡愛的啊啊啊啊!

大大方方,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說,你以為我貧窮,不美麗,年紀大,難道我就跟你不平等嗎?難道我就要接受你的歧視嗎?

啊,不過再一想,也就算了,現在想裝簡愛也來不及了。

....

啊,真是,一步踏錯錯更錯,心中的痛苦向誰說?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看著他背後的那個鍾啊,一圈一圈地走,走的我心驚肉跳,已經挺晚了。

我就在想,我怎麼委婉提示的讓他早點回去。

然後我發現,到這個點兒了,送客真難。

你不能說,那個啥,我現在有事,要出門一趟,或者我出去吃個飯?

可選項不多,分析下來,只有:

“噯,好睏,我想睡了?”

或者“那個,我準備洗澡了?”

我腦子裡正火熱分析著呢,他忽然正色說,何日君,這個點了,我今晚就不走了吧。半夜三更了,我也不知道我車停哪兒了,要找半天呢。

果然,他以為我要跟他錢色交易了!

我沒法跟他解釋,我真他媽的是個良家婦女,活到32歲了,總共就陪兩個男的睡過覺,我初戀和我前任,都是交往了好幾年的,連一次ONS都沒有過,從沒有過的!

我就嘴上叫得兇,天天講黃段子,其實是個紙老虎,保守傳統的一逼。

於是,我乾巴巴的說,不好吧,我床太小了,睡不下兩個人,一米三五的床。

他說,我看著還行啊,看著有一米八。

我???

明明就特麼的一米三五的床!!

你瞎了眼啊!

我又幹巴巴的說,那我這也沒套啊。

他撲哧一聲笑了,說,沒事,下車時,我從車上拿了。

我???

我說,那你也沒帶衣服啊,換洗的衣服和睡衣。

他說,明天我不上班啊,沒事兒,難道今晚上我還打算穿衣服啊?

我當時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聽說人在遭遇危險時候,比如遭遇車禍的那一瞬間,會一下子電閃雷鳴的把前生今世的事全部想一遍。

當坐在客廳裡,等他洗澡的那十幾分二十分鐘內,我就親身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我一會兒想,等他洗完了出來,我就要義正言辭的拒絕他,雖然我是收了你的錢,但是那不包括這項服務,我收到的那都是陪聊的錢。

過一會兒又想,也沒什麼啊,你都快空窗一兩年啦,他的體力,你的年紀,怎麼想怎麼美啊。你哪裡虧了啊?女人三十二,哪怕遇到尹志平,那也是好的啊!

......

我左想右想,越想越糊塗。

他洗完澡出來,裸著個上身,說,還坐在這幹嘛呢?

我說,噢噢噢噢。

我高估了我的承受能力。

媽的。

那天晚上,感覺糟糕透了。

我是真的怕他,我對他的身體一點都不熟悉。

他壓我身上的時候,我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抱著他的背也感覺很怪異,又覺得自己很醜,身體部分不想給他看到。

我在腦海裡一直很逞強,想,這是很正常的,但是事實上就是正常不了,後來他一路親吻我,親吻到我小腹的時候,我真的感覺要窒息了,怕得要死,控制不住的推開他,他起先不肯下去,後來看我實在是反抗的激烈,只能翻下來了。

事兒對他來說,根本還沒開始,都沒進去,就黃了。

他氣死了,爬起來去洗手間。

結果,房間的燈不在進門的地方,而在門背後靠牆角那裡,黑暗中,他不小心踢到了衣櫃,碰到了腳,會氣死,狠狠的踢了櫃子一腳。

我也很氣,坐在床上說,我警告你,你別踢我衣櫃啊!

他聽了,又洩憤一樣,狠狠踢了一腳衣櫃!

從洗手間回來,埋頭就自顧自的背對著我睡了,一句話都不說。

我真的會氣死,只想從廚房裡摸一把刀出來這個人砍死算了。

一米三五的床,擠兩個人,物理距離上,其實挨的蠻近的,我胳膊肘都頂著他的背,但是感覺上,隔著千座萬座冰山。

我一直沒睡著,到後半夜的時候,我哭了,很難過。

並不是因為愛他。

而是覺得自己很荒誕。

好像什麼事都幹不好一樣。

32歲了,不再年輕了,在廣州住著這麼差的房子,沒有像樣的事業,也沒有穩定的情感生活,這也都算了,結果現在還他媽的連一個一夜情都搞不好!

這之後兩人的關係將會何去何從?

之後又會發生什麼?

6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陪著老媽過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