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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濃霧還未完全消散開來,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村口的路上,裹著小棉襖,戴著能夠護住耳朵的帽子,目光望著前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原來是小男孩聽奶奶說,自己的爸爸媽媽今天就從外地回來,他自己跑到外面的路口張望,來來回回等了好幾次,內心不知道期盼了多久。

這一幕被返鄉回來的夫妻用影片記錄了下來,當車子緩緩靠近,發現是自己的孩子站在那裡,小男孩看到車來,還下意識靠邊後退了幾步。

忙忙碌碌一年到頭,漂泊在外的思鄉心切,可能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家看看自己的孩子,陪伴一下親人,這也是多少人要回家過年的理由。

02.

因為疫情防控的原因,全國各地都倡導“今年就地過年”,這也影響了很大一批人,會在異鄉度過這個牛年春節。

前天和爸媽通電話,才知道今年春節二伯一家人,以及其他堂哥們都不回來過年了。我也早已猜到這種情況,心裡並沒有多少失落感。

雖不能回家一大家人團圓,總好歹他們大人都和孩子在一起,在異鄉的屋簷下,也能夠溫馨度過這個年。

有愛的地方才是家,一個人漂泊在孤獨的城市裡,任燈光多麼繁華,焰火多麼絢麗,也抵不過眼中顯露的與我無關。

前兩天公司組織了一次核酸檢測,檢測的其中一個地點,設定在了我工作的辦公層。大家排了長長的一隊,等待著提取檢測樣本,為的就是那張回家的“通行證”。

千百年來,過年回家團圓都是人的心中揮之不去的“執念”,這種感情歷經歲月的沉澱,不是隨便一陣風就能夠吹散得掉。

03.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小時候學習余光中的這首《鄉愁》,那時對鄉愁還沒有具體的感受,沒有離開過從小長大的地方,自然心裡就沒有那種漂泊在外的思鄉心切。

後來上了大學,填報志願的時候選擇了千里之外的江西,一年之中只有寒暑假才會回家,對鄉愁的理解又多了幾分。

鄉愁是那一年可能見一次的青磚紅瓦,是田野里長出的綠油油的麥苗,是奶奶親手蒸的糖包,是鄉村夜晚蟲鳴蛙叫的安靜。

在網上看到這樣一張震撼人心又讓人深思的照片。照片中一位年輕的母親,揹著有一人高的行囊,右手抱著衣著乾淨處於襁褓中的幼兒,左手拎著一箇舊的破了洞的雙肩包。

巨大的行囊壓彎了這位年輕母親的腰板,但她的眼神堅定又充滿力量。這張照片的背景是11年前的南昌火車站廣場,這位母親正匆忙趕車回家。

04.

“肩上扛的是生活,懷裡摟的是希望。”

跨越上千公里的返鄉旅途,背後的故事更加辛酸。那時候窮,想要讓孩子們過上好日子,也擔心孩子一輩子走不出去大山,而出外務工可以掙到更多的錢。

當年的春運大潮中,這位年輕媽媽和萬千外出務工人員一樣,嚐盡一年的辛酸,返回老家過年是最值得高興的事。

突然想起來張嘉佳《雲邊有個小賣部》中的劉十三,畢業後在城市裡工作,遭遇職場、愛情上的挫折,在陷入“絕境”之際,是外婆王鶯鶯開著拖拉機把他接回了雲邊鎮。

蕭伯納說:“家是世界上唯一隱藏人類缺點與失敗,而同時也蘊藏著甜蜜之愛的地方。”

莫爾也有句話說:“走遍天涯覓不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的人,回到家裡就發現它了。”

家之所以吸引人的地方,莫過於因為那裡有著可親可愛的人,有著獨自在外享受不到的溫暖與甜蜜。

你,今年在哪過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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