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命運,也相信緣分,更相信月老那根紅線早就替我們預備好了,只是為了選擇一個更好的機會驚豔光陰。
我們是對門鄰居,老天安排我在32歲生日那天與你相見,那天我們搬進了同一個小區同一個單元同一個樓層。你大包小包的,身邊兩個漂亮可愛的雙胞胎女兒也幫你費力地拎東西,我左右看看沒發現男主人的身影,想必是工作忙,把搬家的事交給你一個弱女子。
我們相視一笑,我接過你手裡的包裹,屋子裝修樸素靜雅完全符合你的氣質,我蹲下來默默地幫你整理大件衣物和小家電,看得出來你是個生活有情調的人,三下五除二,家裡的零零碎碎就擺放整齊了,每件東西的位置都恰到好處。收拾完已經天黑了,一起在樓下飯館吃了飯,這頓飯吃得很倉促,也很溫暖,那晚我莫名地失眠了,你婉約的笑容在腦海裡一次次回放。
總是看你一個人帶孩子忙裡忙外的,我一個男人不好多問,一天週末正在家裡睡懶覺,姐姐來敲門:“叔叔,我媽媽病了,很厲害,您幫我們帶她去醫院吧!”我“噌”地一下子竄起來,立刻跑過去,你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我一把把你抱起來,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醫院。醫生診斷說勞累過度,還有嚴重貧血,建議輸液,你搖頭反對,我直接給你開了輸液的藥,幫你請了假,讓你乖乖地治病。
那以後我經常去幫助你做點什麼,或是陪孩子們寫會兒作業,或是買點好吃的欣賞你戴著花圍裙做飯的樣子,或是週末帶兩個寶貝兒出去玩,讓你在家安心寫作。兩個小姑娘聰明伶俐,乖巧懂事,跟我在一起非常開心,總有問不完的問題,我甚至買來了《十萬個為什麼》偷偷學習,免得在孩子面前出糗。
只要你在,我感覺舒服,感覺放鬆,感覺溫暖,感覺時光靜美,甚至有了一份歸屬和依靠感,從前那份放蕩不羈收斂了許多,喜歡鬆散地坐在沙發上,看你井井有條,不慌不忙地做瑣碎的家事。我會給你買高檔化妝品,買襯托你氣質的衣服,當然你都會以各種方式回饋我,儘管我不需要。你說,兩個人的付出要對等,那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給予會讓自己不知所措,增加負重感。
一天在你家門口,看見一個油膩大叔,我認識,是你老闆,聽說他一直在追求你,向你諂媚,看到他我的怒火遏制不住了,用敵意的目光跟他抗義,你若無其事地朝我笑笑,我突然內心一陣慌涼,原來“若無其事”是對我最深的傷害,對我最嚴重的輕蔑。我一個人喝了很多酒,醉倒在餐廳裡,以為一直在我心裡的人,也會在心裡裝著我,以為一定可以牽得到手的人,卻離我相隔甚遠,以為兩顆心早已撞在一起,卻只是我一廂情願。
也許,所有冷暖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卻不肯講給對方聽,也許我們把所有心疼的詞語都默唸了很多遍,卻又淹沒在唇邊。今天我想借陽光的激情,借春天嫵媚,借晨露的晶瑩勇敢地對你說:“嫁給我吧,給我你一生,給我一世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