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天棄學後,一心一意照顧患病的母親。現在,他的腿基本好了,不用拄捌了,但瘸腿將成為他永久的象徵。一九九四年,劉春天年滿十六週歲,父親去逝了,母親患上抑鬱症,作為男子漢,他要撐起這個家。
春天家有五畝地,春耕秋收,樣樣活他都模仿劉叔去做。春天無論幹啥,都帶著母親,春天干活,她也跟著幹。母親雖然耳聾,但與兒子交流也挺自然,她的心病,在兒子的溫暖裡慢慢融化,臉上漸漸泛起了笑容,所以說人世間最好的良藥就是溫情。春天一段時間勞作,血泡慢慢變成了繭,母親握著兒孑的手,心疼得落了淚。
日子在變,如同這麥子,播種,發芽,變黃,又收穫,重複著。吃飯穿衣,沒有啥,但錢袋子總是鼓不起來,春天要為將來做打算,現在家裡就兩面破窯洞,他要蓋新房,娶媳婦,都得花錢。春天於是開展多種經營,上山挖藥,種萊賣菜。
春天離開學校已有四年,他那蹣跚的腳步,出現在田間地頭,出現在山上,出現在大街小鄉,他的身體變得強壯,賣菜時羞澀的叫賣聲開始變得宏亮,有了鬍鬚。山裡人娶媳婦早,象他這年齡也到時候了。
聾子耳聾,心不聾,看著兒子的年齡一天天長大,春天媽也急了起來,每天早出晚歸,在地裡幹活,頭髮也變白了。
春天賣菜做生意,母親在地裡幹活。一天春天回家很晚,卻不見母親,春天四處尋找,結果在地裡找到,已沒了氣息,醫生鑑定腦溢血。春天失去了爹,又失去了娘。
不論生活多苦多累,回家喊一聲媽,有熱騰騰的飯萊,這一切春天想都不敢再想。他撕心裂肺地嚎。日子還得過,父親,母親在天上看著呢,一定得把日子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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