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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初中時的同學發來的簡訊,曾經她對我說過“我總想和你說說話,但是我又怕你在忙不便電話。”我說“那你想要與我說話聊天之前,就發個資訊給我,如果我不忙看到資訊我會馬上電話給你的。”

“沒事的,我知道你忙,也就先發個資訊給你試試的。”

她是我初中的同學,畢業後我們上了不同的學校,中間也有過一段時間斷了聯絡。直到我孩子大約兩三歲的時候,有一天很巧合的是,在我老家屋後的一條路上,她騎著腳踏車一路往西從當時帶著孩子在路邊上溜達的我身邊騎過。我總感覺這個身影很熟悉。

初中的時候她就長得很有氣質,那時最感動正處於青春期我們的電視劇就數《血疑》了,而她長得就像這部劇中的女主角扮演者山口百惠。班上的男女同學們都對她印象很好,她溫文爾雅,婉約柔美,再加上她特別喜歡文學,還一度寫過小說。所以,大家每每與她擦肩而過,都喜歡喊她一聲山口百惠,她也不責怪一笑而過,算是接受了大家對她的喜歡。

從她的身影我感覺就是她但又怕認錯了人,於是試探地、低聲地喊了一聲“阿鳳”。聽到我的聲音,她一個激靈,本能地立馬兩腳撐地卻還沒有來得及下腳踏車。“阿梅,是你嗎?”她笑容可掬地回頭望著牽著孩子的我。一別數年,她清秀的容顏依舊還更多了一份嫵媚,我沒變的是仍然帶有點沙啞的嗓音。就這樣,我們在初中畢業後第一次重逢。

那天,她也是回家,回她婚後的家。簡短的聊天️我知道她嫁給了一個廚師,婚後與他在小鎮上開了一個飯館,還約我有時間去那裡玩玩。

再後來雖然我們有彼此的聯絡方式,但終究是各自有著各自的家庭與工作,沒有過聯絡。

有一次回老家,無意中聽鄰居們聊天,說當地一飯館的老闆娘與當地一建築商之間的事情。說實話,我也沒有把她與別人的話資聯絡在一起。

又過了數年,在縣城的路上我再次遇到了她。比以前更加有風韻,穿著也比以前更加時尚,襯托著她的氣質,不禁會讓人再更加多地看她幾眼。

那次我邀請她到家裡坐坐,這也是我們畢業之後的第一次有機會長敘。說話間,我漸漸地明白了幾年之前聽老家鄰居閒談的飯館老闆娘與建築商之間的事情是真的。而她,就是這個故事裡的女主角。我問她飯館還開著嗎?她說還開著,只是她不願意再呆在飯館裡與她的老公一起打理生意,她現在一個人在縣城一家純淨水公司幫賣水,租了房一個人住著,孩子放在鄉下由婆婆帶著,偶爾空了的時候就回去看一下公公婆婆與孩子。

“我記得你在高中畢業後談了一個男朋友的,也相處得很好,怎麼沒有繼續下去?那這個建築商就是那位初戀嗎?”我問她

“不是。我的初戀是鎮上的,當時我媽媽怕我們家庭間有懸殊,堅決不同意,把我還鎖在屋裡,我有時候要與他通訊,只好把信寫了。正愁準著鄰居家上學的孩子從我窗戶外經過,託她幫我寄給他。但是他的回信,我是一封也沒有收到,我當時不知道,後來結婚後才知道都是我媽媽給藏了起來。很長時間只有我在寫信,沒有他的來信,漸漸地我也就失去了信心,不再寫信了,我們的關係也就從此斷了”。她回憶著不堪回首的人生第一次戀愛。

“那後來你就遇到了現在的老公?我幾年前遇到你的時候,你們不是看上去還非常幸福開心的樣子嘛?”我不解地問道。

“哎…”她嘆了口氣,順勢捋了捋頭髮,“我剛不是說了嗎?我媽反對我的那段初戀,一直關著我,我很長時間不可以出門。有一天我的遠房表舅回老家辦事,順道來家裡看望我爸媽。表舅閒聊的時候說到他在深圳的一個朋友開了一家很大的酒店,我表舅母在那裡上班。那裡錢好掙,每一個月的工資五六千。我一聽,這是一個機會可以離開家了。當時就是一個念頭,只要可以離開家,去哪裡都行。於是我就央求表舅幫我說說讓我到那裡去當服務員。我媽一開始也不願意我去那麼遠的地方,後來我表舅安慰我媽說他常年在深圳,再說表舅媽也會照顧到我。所以,我媽也就不再堅持,我也就第一次去了千里之外的深圳。”她說這些的時候,我看到她眼神裡有種莫名的傷感。“哎…”她又嘆了口氣,“那時年輕,體會不到爸媽的心情,現在再想想,還是自己太天真,太執著。”

“那去了深圳後,還順利嗎?”

“一開始到深圳的那段日子,我確實過得很開心。離開了關了我很長時間的家,當時覺得自由了。深圳是經濟特區,城市生活豐富多彩,我所工作的大酒店生意很好,工資待遇也不錯。對於我一個從農村裡走出來的女孩子來說,當時一個月就近5000,還包吃包住,我覺得是非常不錯的了。而且每天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穿著談吐都似乎是我們過去電視電影裡才看得到的,說實在的我有點羨慕他們,也喜歡他們的那種生活方式。”

“漸漸地,我感覺到自己已經融入了深圳這個大城市的生活節奏,也從初戀的不快中走了出來。大約半年後,表舅媽幫我說媒,物件就是與我在同一家工作的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公。當時的他已經是國家二級廚師了,工資待遇都不錯。而且你也見過,他長得個兒高,人也白白淨淨。我也沒有多少反對,就聽表舅媽的安排,我們戀愛了。一年後我與他在老家結了婚,我爸媽也非常滿意這樁婚事,公婆待我也很好。婚後我們還繼續回到深圳上班,我的生活平平靜靜,談不上有什麼讓我有非常值得興奮開心的事情,倒也能在尋常生活裡讓心安頓了下來”。她呷了一口水,平靜地回憶著。

“ 有了孩子後,我就在老家休產假,婆婆精心照顧著我,我孃家離得不算太遠,媽媽也常來看望。他雖然還在深圳工作,卻每天打個電話回來問候我與孩子。孩子斷奶後,我還回到了深圳與他一起上下班。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孩子3歲了,我們雖然相對於老家在深圳工資待遇還算高,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沒有房沒有戶口,孩子沒有辦法上學。我們一商量就回到了老家,想開一個飯館。縣城開飯館雖然客流量大,但是成本也高。我們就決定臨時在鎮上開一個。”

“也正因為開了這家飯館,我們的生活發生了變化……”

她的語氣裡喜憂摻半,但眼神裡卻多了一份傷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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