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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交往次數多了,總要被探問關係。哎,這麼多年都沒什麼改觀。記得李銀河十年前就感慨中國人兩性之間太缺乏關係的型別,除了做同學、同事、夫妻、情人,男女的關係就沒有其他可能性嗎?

其實還是個老話題,你相信或者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真正的友情。自從有了男閨蜜影視形象的廣為傳播,男閨蜜成了對男性好友的時髦稱謂,也就是一鐵哥們唄。不相信的依然不相信,除非你的男閨蜜有如庫克出櫃。可是咱也不能因此歧視性取向合乎常規的朋友,不給大家互做閨蜜的機會啊。

年輕那會就鄭重其事地討論過這個問題。兩性之間除了愛情,當然還應該有友情,否則這世界豈不太明快、乾脆了些。火一樣的熱情、玫瑰的冷豔、藍色的憂鬱自然都屬於愛情,而友情就當是自然界的黃色,秋色怡人,一種過渡的中間色,像秋後躺在麥垛上曬太陽,暖洋洋的。鋼琴曲秋日的私語就適合為友情開場做背景,寧靜而舒緩。

這交友跟做人是一樣樣的,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總得性相近吧。很難想象一群善良無辜的人中會時常混進一隻利慾薰心的灰太狼。

不過交友也講究個緣分,像是乘車起初有著共同的方向,但目的地卻各不相同,一路上乘客上上下下,在同行的過程裡說說笑笑如坐春風,到了一站,下了車的不及回顧,直奔自己的出口,前行的除了用眼角瞥一眼遠去的背影外,更多關注新上的同路人。在人生的旅程中,誰不是誰生命的過客呢。

理想的閨蜜關係應該跟性別無關。只要相互欣賞意氣相投即可如歌中所唱朋友一生一起走,友情也是一種愛,或者說是基於愛,它比愛情自由,不必排他,比愛情 深廣,不存狹隘,它包容愛情。

只是可惜理想與現實總有著不短的距離。說實話,異性間的友情比較麻煩。就連王爾德同志都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是不可能有友誼存在的。想想都替那個時代的婦人惋惜,王同志該是多有範多凜然正氣的一位男閨蜜。梁實秋對此的解釋是,就一般而論,這話是對的,因為男女之間,如有深厚的友誼,那友誼容易變質,如果不是心心相印,那又算不得友誼。過猶不及,那分際是難以把握的。

咱成長的年代男女涇渭分明,同個桌還得劃分三八線,跟男同學說話也僅限於班務工作的開展,社會上也時不時飄來女流氓被判刑的訊息,等後來成人了,談個戀愛就得結婚。咱爸怒斥一句不想結婚,那你跟流氓有何區別,至今不寒而慄。

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咱的閨蜜只限於女人,也常在背後豔羨那類可以被男人忽略性別、擁有鐵桿哥們的女友。與異性交往,打小就有了心理障礙,不是自己意識到性別,就是對方意識到你的性別,一方面怕誤解,另一方面怕被誤解。那會,最怕被人說女人味,私下最想跟男人說的是,你別把我當女人。

其實,從兩性差異來看,男性的文化水準、眼界、閱歷、志趣、前程、能力在整體上總是強過女性,男性在自己的性別範圍內完全可以滿足對友情的需求。如果非要隔山涉水地跨性別尋求,合乎邏輯的推斷便是被異於自身性別的某種特質吸引,如果雙方步調一致訴求相當,乃至兩情相悅當然沒有問題,由友情進一步演變而為戀情。最不濟的就怕那種,一方求而不得、退求其次有所謀的所謂友誼。

人說,想從友情之途獲取愛情的做法絕對是浪費時間和資源,用再長的時間一隻雞蛋也孵不出小鴨。友情從一開始就是友情,愛情從一開始就是愛情,那些有愛情企圖的友情只是一種曖昧的情感,愛情和友情之間應該是兩座高山間的山谷。我們惟一能做的,是讓兩者都到最高峰,上了友情的山,為什麼要唱愛情歌呢?況且,愛情永遠是一陣子,而友情卻是一輩子。

講個安徒生的故事,也是終身未娶。安徒生功成名就之時愛上了歌劇演員珍妮·林德,無比地迷戀。他為她寫下夜鶯。當他每回想向她表達愛時,她總是把話題引開。很聰明的一個女子。餘後的日子裡珍妮每次演唱時都送安徒生一張票,讓我在那裡為你歌唱吧。安徒生常常想起她,但是我不想改變她的生活方式。這段關係,於安徒生是真愛,真愛令他創作出美人魚的故事。於珍妮,是延續一生的友情。一如林徽音與金嶽霖。

女人才情換友情。平凡小女子,身無所長,全賴爹媽給的一張好臉,謀求異性友情難免要受些挫折。當初鮮花盛開之時,滿園蜂飛蝶舞,一旦被折,蜂蝶漸散,被持在手的花兒又見哪隻蜂兒肯形影相隨呢?異性朋友隨著自己戀愛、結婚而逐級遞減以至於無,相信諸多女子都有過此等經歷。女閨蜜甲述,當年在入得圍城、懷胎生子之後,仍能不期然地收到一男生來自遠方的問候,頗感欣慰。終有一日,男生來此地出差很想見上一面,閨蜜雖說初為人母形容大變,但有朋自遠方來,便也施施然地去了。及至相見,男生黯然,說你怎麼這麼胖,從此音訊皆無。好在友情的消逝不比愛情有著失戀的苦痛,然閨蜜自尊受損,不免口角恨恨作聲,這廝勢利,可也輪不到他呀。

有了些年歲之後,女人不用再困守家庭,性別也變得模糊起來。尤其是有女漢子扛起睥睨性別的大旗,五湖四海皆兄弟,朋友自當不分性別,把酒言歡,不亦樂乎,更遑論閨蜜。碰明火執仗的來質疑男女關係,便大大咧咧地罵將過去,太黑了吧,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心地純潔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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