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在新年附近的一個小鎮上，70多歲的張女士意外摔倒，勉強能走路，但日常生活需要照顧，張太太的老伴早逝，只有一個兒子，張順，後來兒子娶了媳婦王惠後，王惠不想和老人住在一起。

所以張婆婆都是一個人住在老房子裡，王惠已經過門20多年了，從來沒有來看過她，後來張順夫婦蓋了五件全新的房子，孩子結婚搬出去了，他們更舒服，張順有時候會覺得對不起媽媽，他看到家裡有好吃的，就想送給她，這個時候，王惠總是冷冰冰的說:“你可以給老太太，那你就別吃了，把你的那份給老太太。”

張順一直都是特別窩囊，剛開始，他還會給媽媽送，但是他回來的時候，王惠會把所有的食物都收起來，不讓吃張順就不敢吃，時間長了，他就不給媽媽了，王惠不孝的名聲傳開了，但不管別人說什麼，王惠還是一意孤行。

張婆婆出了這個意外，張順只好帶她一起住，王惠這次反駁不了，但是老人有時候會因為沒時間去房間外上廁所而把大便弄到衣服裡，這讓王惠很反感，後來她乾脆限制老人吃喝，以防她老是弄髒自己的衣服。

張婆婆小時候在村裡很受歡迎，近年來，一些鄰居知道她病得很重就來看她，有一次，一個鄰居來看她，張婆婆和鄰居說“給我倒一小杯水，我已經一天沒喝水了”鄰居也沒多想，當他去外面的房間找熱水瓶時，他給老人倒了一杯水，張太太管不了水是熱還是涼，兩三口就給喝完了，她似乎渴了，當鄰居要再倒一杯時，王惠回到房間，看到這，她生氣了。

“誰讓你給她倒水的？如果她在床上撒尿，你會幫她擦褲子嗎？”然後就摔門出去了，從那以後，附近沒人願意過來，雖然她們也在想著張婆婆，但畢竟是家事，一個局外人真的不想惹麻煩，就這樣，張婆婆的身體強撐著過了年，農曆初六，老人覺得她的大限到了，於是張婆婆對兒子說:“我現在要死了，我不想要別的，我只想帶著尊嚴離開，給我做個新裹屍布。”

面對母親的遺願，張順點頭答應了，母親像是了了一個心願似的，張順見母親活不過幾天，就把母親的話告訴了王惠，如果閒買現成的衣服很貴，他會拉一些布來做一件，王惠當即拒絕，說她衣櫃裡有很多舊衣服沒穿，她找一件大的來穿上，活著的時候都看不上，死了也不會做樣子給別人看。

大年初八，張婆婆快要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王惠把盒子底下的一件舊棉襖扔給張順，給老人穿上，就這樣，丈母孃張穿著一件不合身的壽衣死了，王惠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人生前用過的東西都扔了，把屋子打掃好，轉眼間，就是張婆婆的第一個七天，奇怪的事情就發生在這個頭七的夜晚，那天晚上，張順和他的妻子都睡著了，半夜，張順突然醒來，發現王惠掙扎著扯著睡衣說: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衣服，都給你，都給你。”

張順心慌，問她怎麼了，王惠不回答，只是一直不停地拉他的衣服，直到它們都被撕破，然後才停下來，眼神呆滯，想到這個特殊的日子，張順就知道，王惠一定是被陰氣感染了，他一直看著她，天亮了，他去鄰村找一個大仙兒，大仙兒來看王惠的情況，他只是覺得她的整個身體都被以前你包圍了，但是隻是一時找不到疾病的根源，他只是看到她奇怪的拉扯衣服，“她的衣服被死人用過嗎？”

張順點點頭，告訴大仙兒，母親去世時，妻子給了自己母親一件她穿過的舊衣服作為壽衣，大仙兒又問道:“那老人死了多久了？” “昨天是前七，今天是第八天”張順回答道，大仙兒沒問，準備走了，張順著急了，問怎麼回事，“我無能為力，這就是因果，老人的怨念全積累在病人的衣服上，老人的走也帶走了病人的陽氣，現在時間太久了，無法化解，以後要繼續的話，不能穿衣服，就是不能有她自己的衣服，但是也堅持不了幾年，被怨恨驅使，一定是因果報應”大仙兒接了，走了。

果然，王惠之後就不敢穿衣服了，有時候還會說些聽不懂的瘋話，張順出門，不得不把她鎖在家裡，幾個月後，王惠去世了，去世的時候也是衣不蔽體，因果迴圈，是惡婦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