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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家阿德勒說:“人的一切煩惱皆來自人際關係。”

你認同嗎?你不用著急回答我,你先來想象一下這幾個場景:

第一個場景是,一個混得很好的同學突然聯絡你聚一下,你會不會絞盡腦汁地想穿什麼、說什麼、吃什麼?

第二個場景是,你匆匆忙忙趕到家長會現場,低頭一看,你的裙子上有塊狗狗的尿漬,面對其他家長,你是緊張懊惱,還是毫無波瀾?

還有一個場景是,下雨天,你的孩子突然說:“媽媽,我想跟小琳一樣坐不淋溼鞋子的奧迪,不想坐電動車。”女兒的願望會不會讓你心頭一顫?

這就是生活,我們總擔心給其他人留下不好印象,總是委屈自己、成全他人,總擔心自己的某些行為會被別人討厭。

於是,我們犧牲了自己的自由、放棄了自己的開心,去做出更多迎合他人喜歡的舉動。

《被討厭的勇氣》的思想核心是阿德勒心理學,即關注個體的人格完整和社會需求。

阿德勒是一位一百多年前的心理學家,與弗洛伊德和榮格並稱為心理學精神分析學派三大家,卻不如二人負有盛名。但是,在人本盛行、上帝已死的當下時代,也許作者岸見一郎希望復活阿德勒的理論,幫助現代人找到真正的幸福和價值。

這本書在寫法上類似喬斯坦·賈德《蘇菲的世界》,用問答的模式循循善誘,又能將晦澀的理論深入淺出,但全書稍顯零碎,反覆閱讀但理不出頭緒,作為門外漢,權且將之邊整理邊歸納,以作介紹。

1、過去的經歷會決定現在嗎?

對這個問題,弗洛伊德持決定論,阿德勒持目的論。

先看不久前的一條新聞:“一個曾經吸毒又戒毒的中年人,因為感到自己不被社會接納,所以到學校門口殺害和劫持學生報復社會”。

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這個中年人如此踐踏良知的原因是他不被接納,不被接納的原因是他吸毒,如果再追根溯源,吸毒的原因可能源自家庭也可能源自社會……一切因果已經註定,毒樹之果一定是有毒的,這就是決定論。

如果站在阿德勒目的論的立場上,因果律的解釋就會完全倒過來:中年人的犯罪與經歷無關,他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他認為殺人是正確的決定,“曾經不被接納”是他在心理上的主動選擇,以此來解釋自己的犯罪行為,並在道德上寬恕自己。

同一件事,兩種視角,我們也許會覺得弗洛伊德更符合邏輯和事實,但阿德勒認為,任何經歷本身並不是成功或者失敗的原因,我們會從經歷中發現符合自己目的的因素,決定我們自身的不是過去的經歷,而是我們自己賦予經歷的意義。

一言以蔽之:問題不在於“發生了什麼”,而在於“如何詮釋”。也可以說,如果採用決定論一味地用過去的原因解釋現在,那就會陷入虛無主義或悲觀主義的誤區,什麼也無法改變。

只有將它解釋為“目的”,才能真正勇敢的選擇自己的路。阿德勒的“目的論”就是這樣一種徹底顛覆正統心理學因果論的思想,他更加主張個人的主觀能動性。

正如貧窮的童年可能培養貪婪,也可能讓人學會節儉。

痛苦的經歷可能培養仇恨,也可能讓人學會共情。

家暴的經歷可能培養暴力,也可能讓人學會溫柔。

我們給過去的經歷賦予了什麼樣的意義,直接決定了我們此時此刻做什麼樣的人,它不是註定的,是我們選擇的,我們無法改變客觀事實,但可以任意改變主觀解釋。阿德勒心理學因此被稱為“實用的心理學”。

2、煩惱來自哪裡?

阿德勒對這一問題的看法非常明確:

“人的一切煩惱都來自於人際關係”。

這個結論稍顯絕對,但除了飢餓、戰亂、殘疾、疾病以外,我是比較認同的,比如求學、婚戀、家庭、工作中的很多問題,從本質上看,或者希望與人競爭,或者想向別人證明,或者為了他人受益,或者想要得到關注,以此衍生的種種煩惱確實都在自於人際關係。

人際關係永遠不可能消失,隨著年齡漸長、經歷漸多,我們的人際關係很可能會越來越複雜,如果處理不好,只會越來越痛苦。

猶太教教義中有這樣一段話:“10個人中必會有1個人無論如何都會批判你。10個人中也會有2個人能夠與你成為好朋友。剩下的7個人則兩者都不是。

”現實中,聖人也會被人討厭,但是很多人卻只關注那個唯一討厭自己的人,並認為所有人都討厭自己,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們在心理上很難接受有瑕疵的人際關係,也很難以接受自己被人討厭的事實。

所以,本書才會將“被討厭的勇氣”作為標題,以勇氣給予我們做自己的力量。

對此,阿德勒希望我們處理好“人生課題”,學會“課題分離”,簡單來說就是我做好我的課題,剩下的是別人的課題,不要用別人的課題懲罰自己。

比如我認真地想和某人交朋友並對他示好,但某人不僅不領情還惡語相向,在這個問題中,想交朋友是我的課題,惡語相向是他的課題,完成好自己的課題,不理會他人的課題,只要能夠進行課題分離,人際關係就會發生巨大改變,人生幸福也會大大增加。

3、人生複雜嗎?

世界很簡單,它之所以看上去複雜是因為“我”的主觀作用,人生本來並不複雜,是“我”把人生弄得複雜化了,故而很難獲得幸福。

有的人想“成為別人”,羨慕別人的成就、財富、地位、資源……對於不敢去行動的人,本能會驅使我們保留一種“如果我做的話也可以”的可能性,不願去面對現實,想活在“只要有時間我也可以、只要條件具備我也能做”之類的可能性中。

“做自己”是每個人一生的課題,不做好自己的課題,看著別人的課題,自然會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來自各種外在因素的侵擾,阿德勒引用了一句話:“倘若自己都不為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那還有誰會為自己而活呢?”

有的人想“直達目標”,考生會想“如果考中的話人生就會一片光明”,公司職員會想“如果能夠改行的話一切都會順利發展”,窮人會想“只要有錢就會幸福”,單身的人會想“只要有物件生活就會更好”。

但是,很多情況下即使那些願望實現了,事態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我們會發現無論什麼階層、什麼行業、什麼地位的人都會有不同的煩惱,山腳之人只想登山,山頂之人卻畏懼嚴寒,問題不在“山”上,而在於自己。

幸福,是我們自己的課題,是主觀的選擇,與外界沒有關係,不會在內心中尋找幸福,那就會去尋找慾望,尋求慾望滿足那一刻的幸福,再用更大的空虛尋找無休無止的慾望。

有的人想:“高人一等”,把人生當做一場競爭,如果在人際關係中存在“競爭”,那人就不可能擺脫人際關係帶來的煩惱,也就不可能擺脫不幸。

競爭就會有勝者和敗者,敗者會產生自卑情結,勝者也會出現新的問題和新的競賽,最可怕之處在於,即便一直立於不敗之地,處於競爭之中的人也會始終保持警惕,必須一直獲勝,不能相信他人。

之所以有很多人取得了社會性的成功,但卻感覺不到幸福,就是因為一直活在競爭之中,眼中的世界敵人遍佈。

有很多人無法祝福過得幸福的他人,也是因為站在競爭的角度來考慮人際關係,把他人的幸福看作“我的失敗”,所以無法給予祝福。

有的人想“被人認可”,比如一生按照父母要求的軌跡奔跑,走對了會被鼓勵,走反了會被指責,看似在走直線,實際是給自己劃了一個牢籠;比如為了成就別人眼中的優秀,不斷地給自己增加負重,被表揚會感到快樂,對指責也同樣敏感。

阿德勒認為,這種認可欲求的實質是“自我中心”,雖然在乎的是別人的眼光,但實際上卻是把自己放在舞臺中央,不停地跳舞、不停地表演、不停地歌唱,希望得到臺下的掌聲,把人生幸福託付給可能並不關注你的他人。

4、如何丟掉煩惱?

人際關係的起點是課題分離,終點是共同體感覺。

就是當我們不拘泥於眼前的學校、公司這樣的小共同體,把自己放到更大的共同體當中的時候,自己就會變小,如此我們眼前的困難不過只是茶杯中的風暴。

那怎麼建立起共同體的感覺呢?

阿德勒說需要做到以下三點:自我接納他者信賴以及他者貢獻

首先是自我接納。我們在眾人前和獨處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

比方說開會的時候不敢發言,總是擔心說得不好被嘲笑,我們不會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有不好的表現。但是我們獨處的時候,就可以毫無負擔地高聲唱歌。

兩種反差的背後,其實就是不能接納真正的自我,害怕在他人面前顯露出真正的自己。有一句非常著名的尼布林祈禱文:“上帝,請賜予我平靜,去接受我無法改變的;給予我勇氣,去改變我不能改變的;賜予我智慧,分辨兩者的區別”。細細品味,它的意義就是自我接納。

第二個詞是他者信賴。不附加任何條件的相信,就是信賴。

首先,他者信賴,也許會被欺騙,但我們應該相信,欺騙總是少數,沒有人天生是騙子,雖然遭遇背叛我們會痛苦,但僅僅因此就不信賴任何人是完全得不償失的,因為淺顯的人際關係給我們帶來的幸福感太小,而深厚的人際關係才能給我們帶來深刻的幸福。

其次,信賴的反面就是懷疑,如果我們把人際關係建立在“懷疑”之上,那生活中處處都將充滿懷疑,比如我們在戀愛關係中懷疑伴侶可能不忠,並且積極地尋找證據,那麼不管情況如何,我們一定能發現大量對方不忠的“證據”,硬生生摧毀本應該得到的幸福。

再說第三個詞,他者貢獻。對作為夥伴的他人給予影響、做出貢獻,就是他者貢獻。

阿德勒口中的他者貢獻並不是自我犧牲,捨棄自己為他人效勞,而是為了能夠體會到自己的價值。最容易理解的他者貢獻就是工作,阿德勒給工作重新定義,他說工作並不是賺取金錢的手段,而是我們透過工作來實現他者貢獻,體會我對共同體有用,進而體會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同樣的道理放在家庭中也是一樣,過於自私或任性的夫妻很難走得更遠,只有雙方真正找到“家庭”這個共同體,並且為它積極貢獻,不去想“我獲得了什麼”,多去想“共同體獲得了什麼”,才能保持家庭的穩固。

剛才的三個關鍵詞,自我接納、他者信賴和他者貢獻,他們三個是缺一不可的整體。

正因為接受了真實的自我,我們才能不懼背叛地做到他者信賴。也正因為我們對他人給予信賴並能把他人當做自己的夥伴,我們也才能做到他者貢獻。同時,因為對他人有貢獻,我們能夠進一步體會到我對別人有用,進而接受真實的自己,做到自我接納

5、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阿德勒說:“我們需要有甘於平凡的勇氣”。關於平凡,我們常常有兩個誤區:

第一個誤區是“平凡”本身,最近看完一部電視劇《山海情》,裡面的馬德寶給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一個幼時頑劣的孩子從種蘑菇起步,最終娶到了心愛的發小,當上了鎮裡的小老闆。他平凡嗎?對窮人來說他不平凡,對富人來說他又太平凡。

可如果問他幸福嗎?那答案一定是幸福。也就是說,平凡是一個沒有標準、毫無意義的定義,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既“平凡”又“不平凡”地活著,所以,阿德勒所說的“甘於平凡”我認為就是清楚地理解平凡的虛無,不再去考慮平凡或不平凡,用心去追求確定、實在的人生幸福。

第二個誤區是所謂“目標”,這是一個被誤解很深的詞,從讀書開始,上大學就是確定的目標,從工作開始,掙錢和爭取社會地位就是確定的目標。

彷彿只有“登頂”那一刻才叫幸福,人生絕大部分在路上的時光卻被忽視,假如學理工的最後從事文學,那麼大學生涯彷彿就是被浪費的、沒有意義的,假如沒有實現登頂的目標,那麼整個人生就是失敗的、不思進取的……人生就這樣變味兒了。

就像《心靈奇旅》中夢想成為爵士鋼琴家的男主喬伊·高納,在加入夢寐以求的樂隊之後,卻反問自己“難道這樣就結束了?”“為什麼我會如此平靜?”,實現了目標卻沒有找到目標背後有什麼意義。

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如果你問一對迎著春風牽手散步的情侶,他會告訴你,他們的意義就在此時此刻的甜蜜;

如果你問一位正在專注於拍攝日出的攝影家,他會告訴你,他的意義就在此時此刻的鏡頭;

如果你問一個在病榻上氣若游絲的病人,他會告訴你,他的意義就在此時此刻他活著;

……

我們先來到這世上,緊接著我們懂得了觀察與思考,所以才需要為自己的生命去尋找一個意義,這也就是阿德勒所說的,“生命的意義是我們自己賦予的”,無數人的無數個此時此刻會有無數種意義,那些熱愛、感恩、追尋、擁抱,跳躍、奔跑、歡笑、哭泣,那些花草、樹木、山河、大海、岩石、小溪,一次談心、一部電影、一本好書、一份工作……它們都可以是完美無缺的意義。

被討厭的勇氣

勇敢、認真、熱愛地活在人生的每一個此時此刻,不為迎合任何其他人,只為愉悅自己,同時也尊重選擇不同意義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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