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的起點是寫給J的話

Original Barb BARBTALK 1 week ago

J有段時間不是很快樂，這麼一想，好像大家年底和年初都多少出了些大大小小的岔子（這段開頭的話就當是用黴運消消黴運吧）。

至於J為什麼不快樂，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有點兒找不到了生活的意義。答案絕不是要用自我了斷解決一切，但問題引發了行為，因此開篇就是我們在咖啡廳裡聊了半個小時都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卻又一直繞著走彎路的一幕。

J說也許是因為她太閒了，所以總是想東想西的想太多，但倘若從出發點去想這件事，其實更多的是在逃避現實和未知的苦痛。雖然現實說到底也並非一定是存在的，但連現實都要逃避了，虛無的景象更如何是好呢？

再繞回來想，其實我們都不能讓自己陷入一個情緒中太久，沒有極致的痛苦，也沒有極致的快樂。這讓我聯想到的“忙裡偷閒”和“苦中作樂”。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苦”和“忙”的位置在“樂”和“閒”的前面，不然就演變成了“閒裡有忙”？“樂中含苦”？聽上去倒是悲觀了不少。

這也許是個歪理，但倘若一直以來人類都是以“苦”佔為畢生中主要且定會存在的部分，那麼“樂”就是精神和思想上自己能夠並且唯一隻有自己才能賦予自己的態度和能力。（這句話想獻給每一位朋友，特別獻給X）

至於如何定義意義，我暫且想不出比照片更能表達的媒介。照片顯然給不出我們想要的答案，但審視的過程也許會。這些照片是在近一年中也許是我在還沒想好為什麼要照的時候照的，甚至有些可能是個意外。不過就像意義是主觀的，沒意義的風景和事物仍在他處有對於他自己存在的想法。

1.最近的一張是今天拍的。床單有點兒過於褶皺了，但是今天北京的陽光挺賞面子，讓它照著看起來像褶皺的波浪和沙子。以前不太喜歡太陽，現在卻也挺想在太陽底下呆會兒再走，更喜歡站在陰涼地兒看著太陽，這樣不熱

2. 減肥的時候買了杯酸奶，但還是嗜甜，所以加了點兒蜂蜜。吃酸奶的時候不是很快樂，最快樂的是把蜂蜜擠進去的時候。如果一定要吃的是苦，快樂也可以擠出來

3. 最近頻繁的生病和躺在床上讓我的視線開始有點兒習慣往下看東西了，比如鋼琴腿兒。要是沒有往這兒看也許自己也沒想到會重新拾起來彈琴

4. 在一個極其煩躁的早晨點了一杯極其醜的薑餅咖啡。但是看到它慢慢兒在自己眼皮底下化掉卻也還是覺得有一絲可愛

5. 專門跑到廣州的方所想買本書看看，最喜歡的竟然是兒童讀物。手指順著藍色的線划過去的時候會自己配音，可能有點兒過於奇怪，但誰都不會在行為上永遠成熟

6. oops

7. 一位在上小學的小朋友在零下的日子裡送給我了很溫暖的禮物。最喜歡的是她的錯別字

12. “多看點兒書” 聽過很多遍了，這次看的長毛了，還是第一次見

在把這些照片一點一點傳上來的時候，我還沒想好為什麼它們讓我會覺得有意義。說實話，到現在也特別想明白。只是在排段落間隙和空行的時候突然想起，確實很難找到很舒服的空間。但倘若連一個回車的空間都沒有，那一定會很壓抑。相同的道理，死撐想下去也不會找到所謂的意義。

這些照片很多都是無濾鏡下瞬間的驚喜，詫異，或者好笑。也許照片很多時候是因為自己瞬間的情緒和片刻的故事才顯得有意思。也許答案在某一個字或是一顆塵土裡無意識的存在。

我沒有那麼相信教科書一樣的治癒法則，任何強行去尋求答案的辦法都會陷入絕望。我也不希望J能找到生命的最終意義，當然，這不是詛咒的意思。其實，誰都可以是J，或者是X，甚至二十六個英文字母的任何一個。甚至，J也許會影射出在我們其中的一個人格。

J說過時間只是我們定義的一個假象，但是我們永遠都是我們。過去瞬間的所有漣漪都會在現在以及未來不斷的泛起，交錯在一起的情感造就了現在的我們，痛苦會疊加也會消弱，憑藉的是我們察覺到快樂的能力。我和X，和J尋找快樂的方式也許不會相同，但我們都不願它消失。

“過去在走向未來，意義追隨著夢想，在意義與夢想之間，在它們的重疊之處就是現在。在它們的重疊之處，我們在途中，我們在現在。” 《務虛筆記》

雖說也許到這兒已經有點開始思路繞彎兒了，但正如標題所言，“起點是寫給J的話”。不過，這裡的確有適用於所有字母的朋友們的，健康方面的，有意義的，快樂的，存在：

新年快樂！願大家少喝酒，不吸菸，多讀書，早點兒睡覺。

最後，感謝J，X，所有的朋友，以及史鐵生的《務虛筆記》。

我們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