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臘月時對年還沒有感覺,只是聽別人感嘆時附和幾句“又一年,太快了等等”。可是等過了二十三,慢慢的心裡就開始長草,瘋狂又執著。明明凍未消,可心裡、氣息間分明覺得春天已經悄麼悄的溜進了我的心房。
母親過逝後的頭幾年我非常牴觸過年,彷彿每一個年都在提醒著我“你是個沒孃的孩子了”,縱使家裡有倆孩子的歡樂聲也難拂去我心裡的痛楚,每一個年都是煎熬。
如今,母親離開快六年了,我也慢慢緩了過來,終也明白一切都在輪迴,凡事不必糾結,所有的難終將過去。成長是殘酷的,它把我變得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到那個明朗愛笑的倔強女子了。那些年少時所不恥的事也在慢慢接受並認同著,這世間的事哪是一個對與錯能分的清的呢。
餘生可能會很長,至少要陪著我的孩子長大成人,把僅存的那些星星點點的小夢想存在心底,等到孩子長大就好好為自己活著,期盼那時眼裡還能有點點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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