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情感>

前幾天和二姐通電話,二姐說經常夢見父親,過年回家拜年的事,禁不住潸然淚下……

二姐和父親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從開始上班時和父親在一個單位,經常在一個鍋裡吃飯,結婚後婆家距離孃家六七里路,離家最近,時常回家看望爹孃,尤其姐夫不在家的日子裡,父親也時常幫襯著姐姐,母親去世後,二姐單獨在家陪了父親半月,放心不下父親,以後經常十天半月的就回家看父親一次,父親的棉衣棉被每年都是二姐拆洗換新,尤其2018年父親骨折,不能自理,父親在二姐家住了兩個多月,一直到康復到能自理行走。二姐對父親傾注的心血最多,父親無疾而終,二姐也是最不能釋懷的,日思夜想。

每年正月初三回家給老人拜年,這個大家庭堅持了三十多年,年關依然如期而至,而父母不再……

往年這個時候,也在準備給老人的年貨,尤其這些年條件好了,不知道過年給父親買什麼好,父親也總是說,“啥也不要買,啥都有,吃不了壞了”,每年為不知道買什麼年貨發愁,今年的年貨買給誰吃呢?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把延續了三十多年的初三回家給老人拜年的習俗給阻斷了,父親雖然嘴裡說“”來不了,就別讓她們來了”,但還時常問解禁了嗎?讓回來了嗎?父親過年,想的不是孩子們的年貨,而是享受大家庭聚會其樂融融的氛圍和對孩子們的思念,2020年父親永遠離開了我們,心中的家永遠的沒了,漂浮的心沒有了歸屬……老人就是那風箏的線,無論我們飛的多遠飛的多久,風箏的另一頭始終是我們的牽掛和牽掛我們的人,而今線斷了,再也回不去了……

自從結婚離家,平時個把月回家看父母一次,2003年非典,三四個月沒能回家看父母,就在那年母親得了癌症,雖全力救治,也只堅持了近三年,離我們而去。記得母親最後的一個冬天是在我家度過的,我和二姐輪流每天帶母親去醫院放療,病情反覆發作,母親失去了信心,經常抱怨流淚,想想那時母親的內心是多麼的無助和無奈,抱怨上天對她的不公,一生善良勤勞,從未和任何人結過怨,從未做過任何壞事,為何老天要讓她得這不治之症!如果可以重來,我會好好的把母親摟在懷裡,像小時候她把我們攬在懷裡一樣,給她安慰,給她力量。

自從結了婚,沒有給父母磕過幾個頭拜年,總覺得那是陋習,磕頭只是形式,只要平時多孝順老人就行了,每次拜年的時候,父親總是一邊說“”別拜了,磕的怪髒的”,一邊又不由自主的把草墊子鋪院裡,等著兒孫姑爺們磕頭,我們總是開玩笑的說“老爺子等著呢,快點磕吧”。而今想磕頭而享受頭的人已不在,如果可以重頭再來,我會每年給父母磕一個重重的響頭。

6
  • 女子結婚三年被打四次,丈夫一次比一次狠,這次更是骨裂三根
  • 談一場黃昏戀,不同居也不領證,牽手相伴就好,晚年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