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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關係中(無論是和父母、伴侶、朋友、同學或者同事等等),對方總是在很多事情上很堅決地說服你,讓你覺得自己錯了;如果你不接受TA所說的“事實”,TA則會表達出冷戰或攻擊的態度;TA擅於扭曲事實,讓你“迷失”在TA的邏輯漩渦裡;TA擅長讓你脫離身邊的朋友,或讓身邊的人孤立你;TA擅長和你建立讓你依賴TA,與TA共生的關係......

如果你在這種關係中,常常覺得對方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如果你開始常常自我懷疑,不知道是否該相信自己;如果你總是感到被對方很固執地帶向TA所期望的方向;如果你經常要到事情結束之後,才發覺TA的不對勁......

那麼,你在情感中已經“被隱形操縱”了!

1938年,有一部叫《煤氣燈下》的舞臺劇,這部舞臺劇極具心理意義,於是在1940年和1944年分別被翻拍成了同名電影。

故事講述了一個系統性心理操縱的故事。這個故事講述了一位繼承了鉅額遺產的女主被一個蓄意掠奪她財產的操控者迫害的故事。

在故事中,女主的丈夫試圖透過環境中的小細節來操縱她和其他人,並堅持讓她認為她的精神有問題。他故意誤導女主,讓她認為自己的記憶混亂,甚至出現妄想,從而說服她相信自己瘋了。

心理學家根據這部電影,將這種心理操縱形式,稱為“煤氣燈效應”。這是一種“慢性心理中毒的狀態下,認知被摧毀的過程”。其實,自卑也源於這種心理效應

煤氣燈效應是一種心理操縱的形式,它是一個人或一個團體,有意識或無意識的加害於另一個人,並且是秘密進行的。因此,所產生的情感虐待不會被公開濫用。

受害者在煤氣燈效應期間,往往因為被頻繁地重複使用這種效應,從而導致認知偏差,並開始相信操縱者所說的某種東西。

當受害者對自己的心理能力失去信心並發展出一種習得性的無助感之後,操縱者就更容易對受害者進行控制。而受害者也往往是權力和地位較低的人。

操縱者最常使用的方法,第一是隱藏。他們通常會向受害者隱瞞事情,掩蓋他們所做的事情的真相。他不但不會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恥,反而會說服受害者懷疑自己對情況的看法,並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第二是不斷地變化。操縱者感到有必要改變受害者的某些東西。無論是受害者的著裝或行為方式,他們都希望受害者融入自己的幻想中。如果受害者沒有按照他們的期望去做,他們可能會說服受害者,實際上是TA還不夠好。

第三是控制。操縱者可能希望完全控制受害者並擁有控制權。在這種情況下,操縱者會試圖將他們與其他朋友和家人隔離開來,以便只有他才能影響受害者的思想和行為。操縱者知道受害者完全受到控制,因此感到高興。

操縱者的最終目的,是讓受害者對自己的選擇產生懷疑並質疑自己的理智,使他們更加依賴和離不開他們。用來降低受害者自尊心的一種策略是,操縱者一邊無視受害者,一邊又充當照顧受害者的人,從而使受害者降低了自己對情感的期望,認為自己不值得擁有情感

除此之外,操縱者還會冷處理他與受害者之間的關係,並經常以玩笑的形式進行口頭虐待,阻止和轉移受害者對外界的關注,讓受害者感到除了他,自己一無所有,並透過逐漸削弱受害者及其思維過程來破壞受害者。

那受害者的心理是如何一步一步被瓦解的呢?

首先,操縱者會說服受害者的想法是不真實的、或者是妄想和幻覺,使受害者產生自我懷疑。一開始,都是從細小輕微的事件開始的,當操縱者發現受害者很容易被掌控的時候,便會更進一步。

當操縱者說了令受害者難以相信的話時,受害者的第一感覺是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也許會告訴自己,對方只是在開玩笑;或者自己也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怎麼了,事情太誇張了,不如算了;也或許會試圖糾正對方,甚至可能會發生爭吵。

因為到目前為止,受害者還是很確定自己的看法,他只是想得到操縱者的認可。在這個階段中,操縱者會讓受害者覺得混亂、挫折和焦慮

接下來是防禦。操縱者會不停地說服受害者接受他的想法是正確和真實的。而受害者則會試圖尋找證據,想要證明操縱者搞錯了,或忍不住與他爭論,而且這些爭論經常發生在受害者的腦海中,因為他非常渴望能得到操縱者的認可。受害者經常感覺難以釋懷、沮喪或絕望,他感到自己被操縱者認可很難,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最後是絕望。此時的受害者已經開始主動試著接受和證明操縱者是正確的。因為只有這樣——他只有按照操縱者所說的一切去做,最終才能獲得操縱者的認可。但通常這個過程常常令他精疲力竭,無力爭辯。他甚至記不得自己曾經是怎樣的人,忘記了自己也曾擁有過的看法與認知。最終,會導致受害者認知失調,通常是充滿情感的認知失調,並使受害者對自己的思維、感知和現實測試提出質疑,從而容易引起他們的低自尊感和令人不安的想法並可能促進混亂,焦慮,抑鬱甚至在某些情況下甚至是精神病的發展

簡單來講,擅長利用“煤氣燈效應”的操縱者,就是在企圖破壞他人對現實的感知力及看法,並以此來滿足對方對自己的依賴,從而獲得滿足

通常,這種型別的操縱者有兩類人——社交變態者自戀者

前者很可能在年幼時曾遭受過身體的虐待或者目睹過暴力侵害,因此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這種傷害逐漸演變成隱性的施虐性格來報復在他人身上。

煤氣燈效應涉及從受害者到施害者的心理內容(包括:情感,知覺,衝動,抵抗,幻想,妄想和衝突的投射與轉移)。受害者的這種心理內容的轉移,通常都是無意識的。

這就解釋了為何受害者能最終接受施害者將其外化,並投射到他們身上的種種東西了。因此,煤氣燈效應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精神因素。

有的朋友或許曾在一些影片中看到,有些受害者不曾意識到自己曾經受過虐待或暴力毒打,但當他識別到 “轉移”的內容——那些他自己正在計劃的施虐行動時,就會做出極端的行為,並對他人及社會做出極大的破壞性行為,而他自己並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不正常和錯誤的。這類患者是極端的。

第二種是自戀者。這類操縱者幾乎存在於我們所有的關係中:父母、伴侶、同學、朋友等等。

在現實生活中,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在不停地追尋著自己的“可控感”,因為這會讓我們自己感到安全。我們對外界事物的可控感越強,我們的焦慮就會越少,價值感、幸福感和滿足感就越高。

任何一段兩人之間的關係,都伴隨著主動與被動的關係。我們每個人都在有意識和無意識之間,透過控制自己或對方,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如果兩個人的互動結果呈現出:一位是操縱者(施虐方),他需要知道自己是對的,才能保護他的自覺,並保有對世界的掌控力;而另一位是被操縱者(受虐方),他會將對方理想化,允許操縱者來定義他對現實的感受,以獲得對方的讚許。這樣的關係就需要警惕了

通常,操縱者和被操縱者不限性別,任何關係都可能發生情感操縱的狀況。以上所有這些關係,都可能會在雙方說謊,並試圖破壞對方知覺的情況下發生。

我們可能只是天真的以為,這樣的事件通常只發生在成人之間,或者親子之間,上下級之間,但是在孩子與孩子之間,也同樣存在著這樣的問題,而且非常普遍,卻又往往很容易被忽略。

前不久,閨蜜帶著孩子小悅來玩。小悅差不多九歲,女孩,上小學三年級。她很喜歡跟我談心,告訴我一些小“秘密”,除了我們大人能猜到的那些“暗戀”的小心思,她還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說,她有一個“好朋友”,也是女孩,這個女孩經常會讓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她不做,那個女孩就不和她玩了,因此,雖然她不願意,但還是會按照那個女孩說的去做。因為她覺得那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雖然那個女孩經常說謊,顛倒是非,還說其他同學的壞話。

有的時候,那個女孩還會用手指戳她的頭,說她很笨。更甚者,那個女孩還會間接透過利用小悅,讓我閨蜜合情合理地來給她買東西。而這件事情連我閨蜜都沒有意識到。

我問小悅那個女孩讓她所做的事情裡面有沒有“壞”事,她說有。她指使小悅去打她不喜歡的人,她告訴小悅說那些同學“很壞”。但小悅並不認為那些同學壞,她不肯,那個女孩就不理她了。

但過不了多久,那個女孩就又會回來找她,給她的感覺就是,雖然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但我還是能“原諒”你,並和你繼續成為“好朋友”,我對你這麼好,你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她讓小悅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雖然小悅經常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但是很明顯,那個女孩對小悅的隱形操縱很成功,她讓小悅一再懷疑自己並且產生愧疚,這樣小悅就更離不開她這個所謂的“好朋友”了。

我問小悅:“既然那個朋友這樣一次又一次地侮辱和傷害你,為什麼不和她絕交?”小悅說那個女孩是她在班裡唯一的好朋友。如果連她也失去了,她就沒有朋友了。我問她為什麼不去和其他同學交往,她說她害怕其他同學不理她。(這個問題,在很大程度上源自我的閨蜜,我會在以後的文章中著重寫一篇關於父母身上的不幸是如何不自覺地遺傳給孩子的文章)。

也正因如此,每次那個女孩回來找小悅時,小悅都會不計前嫌地又和她成為好朋友,但過不了多久,同樣的情景就又再次上演。小悅為此非常苦惱,她問我應該怎麼辦?

首先,我讓小悅思考一件事情——真正的友誼是不是建立在侮辱和打壓對方的基礎之上?她說不是。接著我對她說,“如果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當作實現他自己目標的工具,那麼這個人並沒有把對方當成真正的朋友。而這樣的人,也不配做別人的朋友。”

其次,我讓她思考什麼是善與惡。然後我告訴她,正是她的善良與軟弱縱容了那個“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對她的控制和侮辱。善良要看對誰,對惡勢力而言,善良就是在縱容惡和犯罪。

雖然那個女孩現在還沒有做出令人髮指的事情,但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可避免的悲劇遲早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小悅雖然只有八九歲,但她能明白我所說的話,一直以來,她之所以糾結,是因為她缺乏一個正確的心理引導,以及精神上的支援和肯定。

小悅想讓我教她該怎麼做。我告訴她這個必須由她自己去思考和決定,因為道理她都已經明白了。

不過我還是給了她一個參考,我說:“如果我是你,過完年一開學,就會和那個女生絕交,如果她問為什麼,我就讓她自己去想一想。總之,我的目的是要先學會保護自己,不給她再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我還對小悅說,我希望她能在開學後,大大方方的去跟班上其他同學廣交朋友,把這次旅行所收集的樹葉、貝殼等等小東西做成的盲盒送給自己喜歡的同學,或者把自己畫的畫包裝成禮物送給他們,與他們真誠的相處(小悅很喜歡畫畫和手作,並且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小悅之所以不敢和其他同學成為朋友,是因為她很自卑。她說她害怕把東西送給其他同學之後,別人會覺得她在炫耀。

我問她:“那你在送給同學禮物的時候,你覺得自己在炫耀自己嗎?”她說沒有。

我說:“如果你真的是出於炫耀而送給同學禮物,那你就是在炫耀,如果你是出於友誼和愛送給同學,那就不是在炫耀。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夠了。別人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樣的自己。我們每一個人,都不可能被所有的人喜歡,這很正常。但是,我們有必要讓自己變得更好,這樣做的目的,不是要炫耀給別人看我自己有多優秀,而是要讓自己向著更好的方向成長。出發點不同,心態不同, 所有的意義都將不同。所以,我們只需要做更好的自己就足夠了,在這個過程中,自然會吸引欣賞我們和喜愛我們的人。學會自我成長和區分是非善惡的人從來不缺真正的愛和朋友。”

雖然我知道,有些話她還不能完全理解其深度,但她顯然有超出同齡人甚至超出很多成年人的那種智慧。她仔細地聽著,而且一直在思考,還拿小本子記下我所說的細節中的每一句話,說自己一定能做到。

說實話,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能感覺到關係中的不妥,能意識到有些問題的存在,能透過分析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並且為了自己,願意去做。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強。

現在,再回到我們成年人身上。

如果你總是在一段關係中不斷地懷疑自己,問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就連做個很簡單的決定都覺得很難;總是在跟你的父母、伴侶、朋友、同事......道歉;總是覺得自己做什麼都不夠資格;總是為別人不當的行為找藉口“欺騙自己”;總是為了不被別人看低,而學會撒謊或隱瞞事實;總是對生活很迷茫,對工作很抓狂;總是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事都做不好,甚至連你的孩子都開始保護你不受伴侶的傷害......

那麼,你正處於被操縱和心理虐待中。因為你自己的認知處於失調狀態,所以才會“被煤氣燈效應”(被操縱)。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心理治療師斯蒂芬妮·莫爾頓·薩基斯Stephanie Moulton Sarkis說,“解決認知失調的最健康方法”,就是“讓自己遠離使用煤氣燈效應的人”。同時,我們要學會逐漸重新建立起自己的自信與認知,建立起清晰的自我邊界,做回真正的自己。

祝願每個人,都能擁有健康和有愛的關係。

如果你也渴望治癒傷痛、讓心靈得以棲息、

讓靈魂獲得自由,那麼你的到來,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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